无论霍时宴现在说出多么难听羞辱她的话语,宁思甜都不会生气。 她付出了那么多,眼看着距离成功也就只有一步的距离,只要她继续努力就能治好困扰霍时宴多年的顽疾。 “冷静?我此时确实很冷静,如果我不冷静,这个垃圾男人就会被我扔下楼摔死!” 一个人怒到极点并不是歇斯底里,而是他的脸上相当的冷静,这属于暴风雨前的宁静。 宁思甜几乎是祈求的抓住他冰冷的手心。 “时宴,有问题我们回家说,我知道你在气头上,什么解释都听不进去,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宁思甜真的很怕霍时宴在盛怒之下导致疾病加速发作,她只好尽量平复他的情绪。 霍时宴用力的甩开她的手,宁思甜本来身体就虚弱,这下子被甩的踉跄了好几步,腿更是撞到了桌子上,痛的她直拧眉。 霍时宴的手下意识的往旁边伸了伸,然而一想到宁思甜整个人亲密的与清风相拥,他就收回了手。 清风知道都是自己惹出的祸端。 他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巴。 他勇敢的对视霍时宴那鹰隼般的深眸。 “霍少,这件事跟宁总无关,都是我的错,你有事情冲我来!” 清风想要独自揽下所有责任,何况确实是因为自己的情不自禁连累了宁思甜被误会。 哪怕他被霍时宴打死他也认了。 “好,你跟我出来。” 霍时宴知道是这个清风一直对宁思甜心存不轨,趁人之危,简直就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所以,他要狠狠的教训清风。 霍时宴率先转身无情的走出了实验室,宁思甜看到他眼中的杀气,连忙拦住清风。 “清风,你不要过去……” 霍时宴听到宁思甜的话后,心脏发疼。 他背对着她出言讥讽。 “这么心疼你的奸夫,怕被我打死?” 宁思甜知道霍时宴又误会了。 此时她有一种越瞄越黑的无力感。 “宁总,这是我跟霍少之间的问题,就让我们解决吧。” 清风挺直脊背勇敢的从宁思甜面前走了过去。 宁思甜扶着腿想要走出去,却被人将门从外面关上,很显然,他们之间的战争不想让宁思甜参与。 办公室内,霍时宴猩红着双目,再也不用克制的上前扣住了清风的手臂。 “你胆子不小,居然敢趁人之危,我告诉你,你会为今天的不耻行为付出代价。” 霍时宴之前就不喜欢清风这个跟屁虫,只不过当时他做低伏小,高高在上的霍时宴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因为他压根就没有资格跟他争女人。 然而,他终将是低估了他的野心,将他留在宁思甜的身边就是一大祸害。 此刻,霍时宴已然动了杀机,意欲将他除掉。 “对,我承认,我是喜欢宁总。” 清风眼睛不眨的承认了。 霍时宴阴冷的笑声阴测测的。 “呵,你终于承认了!” 面对阎罗王脸色的霍时宴,清风问心无愧的迎视着他阴鸷的目光。 “不管你信不信,我们就只是抱了一下而已。我喜欢宁总她并不知道,今天你之所以能够看到宁总会拥抱我,那是因为她中了毒,神志不清,而导致她中毒的原因就是你!” 本来要卸掉他一只胳膊的霍时宴在听到清风最后关于他的一句话后他的动作松懈了下来。 他的犀眸中瞬间像是染上了一层阴郁的黑雾,根本看不见黑雾下他的真实情感。 “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已经知道宁总为了救你去遮云山采摘曼陀罗花,如今她采到了花,她来实验室就是为了给你研制解药,她甚至不惜以身试毒,她被副作用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你在哪里?” “宁总为了你甘愿付出生命,承受万箭穿心的折磨,而你却怀疑她出轨,我看不起你。” 清风索性豁出去,将平时不敢说的都说出来。 若不是宁思甜有意隐瞒霍时宴,怕他不肯接受治疗,清风早就告诉了霍时宴。 霍时宴瞳仁一缩,脸色骤然一冷:“炼药是慧空师父在做,为什么会变成了思甜?” 宁思甜的牺牲他都知道,万万没有想到宁思甜会亲身试药,他却…… 一股负罪感油然而生,弥漫在心头,沉重不堪。 “慧空师父炼药过程中了花毒,宁总为了快点将药物炼成就自己跑来了实验室,恰好我也在实验室,于是我就帮她打下手。” “你以为解药是那么容易炼成的?曼陀罗可是死亡之花,在试药过程中宁总不幸感染了副作用,所以才会导致她产生了幻觉……” “想要炼成没有毒副作用的解药还需要很多次,这次只是幻觉,下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我劝慰过她,可是她的心里眼里全是你,哪怕付出她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 当听完了清风所谓的真相后,霍时宴的双手耷拉了下来,整个人都变了。 宁思甜九死一生被蛇咬也要采到曼陀罗花,他以为采到了花宁思甜就安全了。 她怎么那么傻,非要用自己去当白老鼠,她难道就不知道试药有多么危险? 就算治好了他的顽疾,宁思甜却牺牲了,那么留他一人在世界上独活有什么意义? 她真的是太傻太傻了。 看着知道真相后痛苦不堪傻眼的霍时宴,清风继续说道。 “霍时宴,如果你真的爱宁总,请你不要再伤害她,请你阻止她继续用自己试药,因为真的太危险了,随时有可能没命。” “宁总那么年轻优秀,还有很多没有完成的梦想,她前面二十多年都活的太苦了,何况宁总还没有找到她的亲生父母,请你放过她吧。” 清风知道如果让宁思甜知道他对霍时宴说这些一定会责怪他,但他还是要说。 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宁思甜在花样年华逝去,就让他自私一次吧。 霍时宴良久都没有出声。 被关在实验室内的宁思甜贴着门忧心忡忡的,生怕他们打起来,然而听了半天都没有听到打架的声音。 难不成他们嫌弃场地太小去了外面解决? 无论怎样,她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受伤。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门从外面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