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停在了她们新婚的山顶别墅豪宅门口。 别墅有一个贵气的名字,霍氏王宫,里面的装修确实如同王宫一般的奢华,只是建在山中,会被云雾包围,显得仙气又清冷。 宁司甜被男人搂着腰,浑身不自在,在狭窄的车内空间她又无法挪动,只能挺直脊背像上学认真听课的学生僵坐着。 眼下,终于到了别墅,宁司甜内心缓缓的松了口气,快速的从他怀里挣脱,跳下了车。 望着女人迫不及待的从他怀中挣开,霍时宴好笑的勾起薄唇,他又不是猛兽,有那么可怕吗? 霍时宴腿长速度快,很快的就追上了宁司甜。 花园中的冷风吹打在脸上,缓解了她脸上的燥热感,被霍时宴撩拨后的小波动也就平静了下来。 她停下脚步,抬眸望着他俊美的容颜。 “霍时宴,我代替宁思雪嫁过来也是迫不得已,我需要龙血草救命。今天我也帮你把宁家骗的一亿元资金还给了你们霍家,所以我想……” 霍时宴妖孽的笑容戛然而止,薄唇紧抿,空气中尴尬了几秒后,他冷冷问道。 “你是想说我们之间一笔勾销,你想要解除婚约,离开?” 既然替嫁的目的达到,她作为一个替身留在霍家也不合适,何况她跟霍时宴之间也不可能产生不该有的感情。 四目相对,宁司甜望着他眸子里染上的不悦,她到了嘴边的话语猛地又吞了回去,为了将伤害降到最低,她决定用最婉转的方式开口。 “我是觉得……” 霍时宴俊脸覆盖了一层阴霾,他不假思索的抢先打断她。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你以为利用完了我,然后把我轻易的甩掉就可以离开?我霍时宴可不是任由宁家骗得团团转的傻子。” 霍时宴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霍时宴天之骄子,怎么可能轻易就原谅她的欺骗,是她把霍时宴想象的太简单了。 宁司甜深吸了一口气,手指轻轻握拳。 “那你要怎样才能原谅?只要我能做得到。” 毕竟是宁司甜理亏在前。 本来之前她还可以借由在酒店救了他作为欺骗的交换条件,但是他今天也救了她。 霍时宴性情阴晴不定,宁司甜还是不要激怒他比较好。 霍时宴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我还没有想到,总之离开的事情你不许提。” 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提离开他会那么生气。 望着霍时宴阴沉着脸远去的背影,宁司甜风中凌乱了好几秒才踏步走进了客厅。 “甜甜啊,你终于回家了,今天时宴回到家没看到你就急忙出去找你,可把我们急坏了。” 外婆一看到她就走了过来,然后拉起她的小手。 原来霍时宴说的都是真的。 “外婆,我没事,我今天去公司加班晚了点而已,我以后会按时回家的。” 宁司甜笑着解释。 “那就好,以后要多注意身体,工作不要那么拼命。” 外婆笑眯眯的叮嘱。 “好,谢谢外婆。” “甜甜,早点上去休息吧。”外婆的笑容殷勤的有些可疑。 宁司甜今晚确实很疲惫,也就没有多想,便走上了楼。 当她拧开门的一瞬间,她不禁瞪大了眼睛。 昨天她住的所谓婚房整个都搬空了,就好像被打劫了一样。 莫说一张床都没有留下,就连她带来换洗的衣服都不剩一件。 发生什么事了? 宁司甜退出房间后,恰好佣人走了过来。 “少奶奶,老夫人已经命令我们将您的衣服移到了少爷的主卧中,以后您直接跟少爷一起住。” “……” 怪不得之前外婆的笑容那么诡异,原来她老人家早就算计好了。 “少奶奶,少爷的房间在这边,请进。” 见她呆愣住,女佣连忙将她带到了霍时宴的卧室门口。 她刚与霍时宴不欢而散,如今又要同住一屋檐下,昨晚好歹他昏迷了,今晚他是清醒的。 就在她犹豫的一秒,房间内突然发出剧烈的响动声,宁司甜条件反射的推开了门。 屋内羊绒地毯上全是咖啡泼出来的污渍和碎裂的瓷片。 霍时宴勉强靠在沙发上,青筋暴凸的双手按着似要炸裂的太阳穴,白色衬衣的衣扣松散开来,健硕的肌肉随着疼痛的加剧起伏着。 “霍时宴,你又发病了?” 作为一名医者,宁司甜完全忘记了此时发病的霍时宴有多么的可怕。 闻声抬眸,霍时宴墨玉的眸子此时染上了一片血红色,整张俊脸布满了狰狞。 当宁司甜就要从随身携带的医包中拿出针灸给他压制毒素,却听到霍时宴克制怒斥的声音:“你走!” 宁司甜知道霍时宴是在赌气。 她不跟他计较,勇敢上前几步:“霍时宴,你听我说,你发作的时候一定要马上用银针压制毒性,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你站住,不许上前。我死了都不需要你治疗。” 霍时宴眉头紧蹙,双拳紧握,尽力克制自己身体内的叫嚣力量,他无法保证自己在发病的时候不会弄伤她。 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 “霍时宴,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我是医生,我说了算。” 宁思甜对于他的顽固特别的不悦,赌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 她黑着脸,强势的用力抓住他的手腕。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理解能力不够?你不是要离开?你现在就可以走啊,逃离我,不就如你所愿?为什么还要管我的死活?” 霍时宴暴怒,伸手就要甩开她的手臂。 看似娇小的女人此时的力气却爆发了,她抬脚将乱动的霍时宴压到了沙发上,两手指间夹起针刺入了他耳后的穴位。 动作快准狠,没有一丝的犹豫。 原来这家伙一直在介意她说的离开。 “霍时宴我告诉你,我从来不会趁人之危,既然我答应了你,我就不会走。” 听到这句话,霍时宴发红的瞳仁瞬时间似乎慢慢恢复成黑色,他的反抗意识也没有了之前那么强烈,只是双手狠狠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挣扎间,宁司甜的袖子被卷了起来,霍时宴由于疼痛导致神志不清,修长的手指几乎是掐入了她的肉里。 宁司甜咬紧牙关,专注的再次给他另外一边施针。 霍时宴仰视着宁司甜那张黑黑的小脸蛋,她的脸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她的双眸如温暖的太阳,似乎在炙烤他冰冷的身体。 “你的脸……”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