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裴砚行大致说了一下,傅予深便挂了电话。 笙笙是否和裴家有关系,很快就能查出来了。 以防万一,还是等查出确切的结果再告诉她吧。 傅予深转身回到卧室,发现叶笙歌还在说说笑笑地和宋瑶瑶打电话,都打多久了,有这么多话聊吗? 傅予深眉心微拧,瞥了床上的叶笙歌一眼,转身去浴室洗澡。 他脱了衣服,露出浅薄分明的腹肌,腰线精瘦有力,呈现出性感清隽的力量感与美感。 热水冲刷下来,袅袅腾起的水雾模糊了空间…… 洗完澡,傅予深穿着浴袍出来,头发没有完全吹干,还有些潮湿,黑色的发丝垂在额前,愈发衬得肤色白皙。 视线朝着床上的叶笙歌看去,很好,她的电话还没打完。 傅予深眼眸微微眯起,抬腿走过去,结果叶笙歌和宋瑶瑶聊得太投入,投入到都没发现他的靠近。 傅予深弯下腰,浴袍领口松散开来,他拍了一下叶笙歌的脑袋。 干嘛呀? 叶笙歌狐疑地抬起头,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男人敞开的浴袍领口,撞入了诱人的无边春色中。 傅予深指了指她的手机。 叶笙歌以为他有事,跟宋瑶瑶说了两句就先挂断了,然后不老实地伸出爪子,去摸他性感挺直的锁骨,“怎么了呀?” 傅予深扫了一眼她作乱的小手,面无表情把她的手拍掉。 叶笙歌瞬间怔住,睁大眼睛。 他不让她摸? 他竟然不让她摸?? “你干嘛拍开我?”叶笙歌看着他这副贞洁烈夫的样子,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跟宋瑶瑶聊了这么久,跟我有这么多话聊吗?”傅予深语气不咸不淡,带着点儿微酸的怨念。 叶笙歌:“……” 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深闺怨夫啊? 叶笙歌清了清嗓子,疑问眨眼:“我怎么感觉……你在争宠啊。” 傅予深也没回避,站在床边低眼看着她,“是,我吃醋了。” 叶笙歌开玩笑:“哈哈,你可真是个小吃货,连醋都吃。” 傅予深:“?” 他面上无波无澜,眼皮却极其细微地跳了一下,没有出声。 叶笙歌说完这个冷笑话,见他没什么反应,估计是被冷到了。 男人的眼睫很长,纤密的睫毛低垂下来,头顶温润的灯光打过来,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淡淡的阴影。 不知道为什么,他低垂着眼睫的模样,特别能戳中叶笙歌。 她的爪子又开始蠢蠢欲动,忍不住想摸摸他,迫不及待地敷衍道:“好好好,你吃错了,然后呢?” 傅予深:“哄我。” 叶笙歌眨巴了下眼睛,又眨巴了下眼睛,然后,张开双臂就抱了过去:“这还不简单啊!不就是哄你吗,你想让我怎么哄我就怎么哄!来,先让我摸一下!” 傅予深:“……” …… 第二天回到景园。 徐觐欢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小笙笙对他哥说话温声软语,简直从来没见她这么温柔过。 徐觐欢新奇不已:“你们这是……” 叶笙歌很顺手地给傅予深倒了杯水,同时回答徐觐欢,“你哥闹脾气呢,我哄哄他。” 徐觐欢:“???” 啥玩意? 他哥闹脾气? 徐觐欢惊吓地吞了吞嗓子,匪夷所思地看向他哥,这这…… 怎么感觉男女朋友关系又反过来了? 傅予深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 徐觐欢立即闭上惊讶的嘴巴,好嘛好嘛,夫妻乐趣,他理解! 徐觐欢自力更生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当然不敢让他哥倒,更加不敢让小笙笙倒了,他哥看见了不得揍他? 刚倒完水,眼角余光一闪,瞥见叶笙歌无名指上的戒指,顿时惊呼出声:“小笙笙,你手上!” 叶笙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知道他看见了戒指,明媚的眼尾微微上挑:“你哥昨天给我戴上的。” 徐觐欢眼睛睁大,我靠,求婚? 难怪昨天他想跟着去玩,他哥不让,原来是在策划着求婚啊! 幸好他昨天没有硬跟过去,没有破坏他哥的大事! 不过话说回来,他哥和小笙笙不是早就领证了,咋还求婚呢? 徐觐欢机智的小脑袋瓜一下就想通了。 哎呀,他哥真是,一点都不舍得怠慢小笙笙,该有的步骤全都要有! 徐觐欢乐开了花,笑得跟地主家傻儿子似的,“嗷,太好了!真好真好!我怎么感觉比自己结婚还激动呢!等一下,我结个屁婚,我特么连女朋友都没有……” 嘤嘤嘤,忽然悲伤了起来! 叶笙歌本来还想多哄一会儿傅予深,结果接到国家博物院周院长打来的电话,说在甘市发现一个被破坏的古墓,专业人员正在进行保护性挖掘。 这个古墓里有一些青铜器,想请叶笙歌帮忙看看上面的铭文,还有一些丝织物,但是历经的时间太久,若是上手碰触的话,很可能会碎,这一碎,千年文物就没了,想向叶笙歌讨教讨教有没有什么办法。 叶笙歌跟周院长聊了一会儿,但是看不见具体情况无法分析,便打算亲自过去一趟。 好在甘市不算特别远,现在过去,夜里再坐飞机回来,不耽误明天和裴家父母见面。 叶笙歌和傅予深说了一声。 傅予深不放心她一个人,站起身道:“我陪你一起去。” 叶笙歌笑了笑:“不用这么麻烦,我晚上就回来了。” 徐觐欢看着他哥这副担心老婆的模样,举手毛遂自荐:“哥,我跟小笙笙一起去吧,正好我在甘市也有朋友,去见见他们!” 傅予深思索片刻,同意下来。 叶笙歌和徐觐欢一起坐飞机去了甘市。 …… 下午的时候,裴父裴母来到华国帝都。 裴寂寒裴砚行把父母接到入住的酒店。 顶层的总统套房。 裴父虽上了年纪,但是很有气度,眉宇间隐隐可以看出年轻时在商场上的叱咤风云。 裴母保养很好,皮肤白皙,脸上皱纹很浅,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豪门夫人,但不会颐指气使,反而有一种优雅亲和的气质。 “砚行,自从笙笙愿意和我们见面,我就紧张激动得没有睡好,现在会不会显得太憔悴?”裴母照了照镜子,又不放心地问二儿子。 为什么不问大儿子呢,实在是裴寂寒性格太冷淡,拿这种问题问他,他十个字都蹦不出来。 裴砚行笑了一声:“妈,您一点也不憔悴,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裴父摇头叹息:“我都劝过你了,让你不要紧张,你还是紧张得连觉都睡不好。” 裴母立马拆台:“我只是睡不着觉,你紧张得连饭都吃不下!” 被无情戳穿的裴父:“……” 裴砚行和裴寂寒对视一眼,得,二老还真是重视这次和笙笙的见面。 裴母说着说着情绪低落下来:“上次做dna鉴定,本以为笙笙就是我们丢失的小女儿,可惜杜医生鉴定出来的结果并非如此,唉,我是真的很喜欢笙笙……” 裴砚行眼眸眯了起来,昨晚傅予深给他打电话,说杜则裕有问题,他已经把这事告诉给了大哥。 其实杜则裕能成为裴家长年合作的私人医生,肯定调查过他的背景,至少表面上是清白干净的。 但是回想一下,和笙笙做的那两次dna鉴定,都是经过杜则裕的手…… 想验证是不是杜则裕在暗中捣鬼,很简单,再和笙笙做一次dna鉴定,换个医生做,就知道结果到底如何了。 这都是他昨晚和大哥商量出来的。 裴寂寒看了一眼裴砚行,示意他开口。 裴砚行点了下头,随后说道:“爸妈,我知道你们很喜欢笙笙,我和大哥也很喜欢笙笙,希望她是我们的妹妹,只是杜医生鉴定出来的dna结果……” 想起前两次的鉴定,都显示叶笙歌和裴家没关系,裴母满眼惋惜:“我虽然只看过笙笙的照片,但是总觉得和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近感,只可惜,她跟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裴父也是惋惜不已:“可能是我们和笙笙没有缘分吧。” 裴寂寒顺势说道:“爸妈,明天和笙笙见面,我们可以再做一次dna鉴定。” 裴母闻言眼里涌上惊愕:“再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