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家的嫁妆买粮种,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我跟你一道儿去!” 吃过早饭,收拾好碗筷,李瑜炎胳膊上挎着一个小竹篮,跟在林晓身后出了门,像极了刚成亲的小媳妇儿。 俩人刚出门,就遇到一群聊着八卦的村妇们。 她们瞧见俩人,立刻在私底下议论纷纷起来。 “黑寡妇就是黑寡妇,你们瞧,小林子的脸上愈发苍白了。” “可不是嘛,刚才连站的力气都没有,小林子恐怕凶多吉少啊!” “白瞎了一个读书人,他娘要是在天上看到,非死不瞑目不可!” “小林子……作孽啊!” …… 那些刺耳的议论声一字不漏的全都传到了李瑜炎和林晓的耳中。 这些话李瑜炎早就听腻了,他冷哼一声,并未理会,全当耳旁风了。 倒是林晓,她看着李瑜炎傲气的模样,以为她的“小媳妇”在装坚强,顿感心中不忍,于是轻声安抚道: “别听她们乱嚼舌根,你不是黑寡妇,你是我新过门的妻子。” 听到林晓的话,李瑜炎微微一愣,心中对林晓的好感又加深了些。 这个读过书的呆子,好像还挺明事理。 “林晓,没看出来啊,你个娘炮胆子倒是挺肥,居然敢选黑寡妇,也不怕被她克死!”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汪乐嘴里叼着一根竹签,吊儿郎当的走到林晓面前挑衅道。 “无知!” 林晓冷哼道:“你知道什么叫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家吗?” 汪乐:“……” “算了,跟你这种文盲说不通!” “什么有福之女,无福之家,我看你啊,都没命享!” “我的事就不劳烦你惦记了,你还是先管好你的一亩三分地,然后再来跟我说吧!滚开!” 林晓使出吃奶的劲撞开汪乐,拉着李瑜炎的手往村外走去。 “林晓你个死娘炮,你惹到小爷我了,以后出门给我小心点!” 林晓懒得理他,头也不回的带着李瑜炎离开了此地。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汪乐的火一下子冒到了头顶。 气不过的他索性学着长舌妇的样子在村中散播李瑜炎是黑寡妇,会给村里带来厄运的谣言。 乡下人愚昧,听风就是雨,很多村民都信以为真。 “这个黑寡妇不会真给咱们村带来厄运吧?” “要克也会先克林晓这小子,只要他不死,咱们就是安全的。” “不管怎么说,以后离他家远一点,免得招惹上晦气!” …… 林家村到九州镇大概有三四十里的路程,期间还得翻座山,趟条河。 因此村民们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去镇上。 九州镇没有想象中的人声鼎沸,也没有想象中的繁华。 只有几个售卖蔬菜和必需品的小商贩在路的两旁招呼着来往的行人。 字画店、诗社之类的压根儿就不存在! 还想着用诗词来卖钱的林晓一脸失望。 她终于知道为何大夏王朝的诗词歌赋会狗屁不通了。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注重文化知识这一块儿的发展啊! 李瑜炎警惕的东张西望,生怕自己会被藏在隐蔽处的暗卫认出来。 林晓却以为他是第一次来镇上而感到紧张,于是轻声安慰:“别怕,跟紧我就好。” try{ggauto} catchex{} 九州镇就比林家村稍微大了那么一丢丢,两个人很快就逛到了头。 无趣的林晓只好打道回府。 倒是李瑜炎满载而归。 他的篮子里装了一些粮种和糙米。 林晓本打算说服李瑜炎先买些食盐应应急,没想到大夏王朝的食盐颗粒十分粗糙,而且杂质也特别多。 她再次坚定了要自己制盐的念头。 毕竟食盐是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杂质太多,搞不好得交代在这里。 回去的路上,林晓又饿又累又烦闷,原以为可以利用知识养活自己,可现实却狠狠扇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刮子。 她忽略了穷苦百姓们对自己的严苛程度,字画这种攀附风雅的东西还不如糙米、肉来的实在! 正当她郁闷时,脚下路一滑,险些滚下山去,得亏李瑜炎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山路湿滑,要小心!” 林晓紧紧抓住李瑜炎结实的手臂,胆战心惊的往方才自己险些滑下去的地方一瞧,顿觉后背发凉。 下方竟是百米深渊! “谢,谢谢!” 回过神来的林晓发现该深渊底部居然寸草不生。 能出现如此奇观的只有两种原因。 一个是这个深渊底部的泥土中有一层厚厚的白灰。 另外一个是这里头有大量的岩盐。 若是后者就完美了! 林晓心中大喜,抓住李瑜炎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 “雨嫣,你知道怎么走下去吗?” “那边有条小路可以下去,那底下啥都没有,你要去作甚?” “去了就知道了!” 撂下这句话后,林晓就急匆匆的从李瑜炎指的那条小路往深渊底部赶去。 李瑜炎虽然不情愿,但怕她有危险,还是乖乖的跟了上去。 深渊看似很高,实际上并不太高,两人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来到了底部。 在沙质的土地上零零散散落着十几块闪着细小光芒的半透明石块。 莫非是岩盐块? 林晓捡起一块,往地上用力一砸,瞬间四分五裂,硬度够低,符合岩盐的特质。 接着,她又捡起摔碎的一小块石头,吹了吹上面的灰,往舌头上舔了一小口。 咸! 齁咸! 是岩盐块了,没错!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来的刚刚好! 林晓喜出望外:“快,把这些石块搬回家去!” 然而,这些石块在李瑜炎的眼中就像是毒蛇一般,他像看白痴一样看向林晓: “这些是盐石,盐石有毒,吃了会死!” “对你们来说也许有毒,但对我来讲,它们可是发家致富的好帮手,快动手吧,能搬多少是多少。” 李瑜炎愈发看不懂林晓究竟要干嘛,但还是照搬不误。 他已经决定,如果林晓被这些盐石毒死,他定会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给他寻个好墓! 两人费了好大劲,终于把近五十来斤的岩盐块搬回了家。 此刻,已是傍晚时分。 两人早已饿的饥肠辘辘。 李瑜炎正打算做晚饭,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媳妇儿挎着篮子走进了院子。 “香梅姐,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