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优优接到袁春香电话的时候正在吃螺蛳粉,看到电话,立马就把嘴里的酸笋直接吞了下去。 无事不登三宝殿!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好在袁春香也没和她绕弯子,上来就直接说有件事情找她帮忙。 沈优优忙问是什么事,袁春香缓缓道,“你能不能把手里周家的股份卖我?” 沈优优一听人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夫人,我连你们周家都没去过,哪里来的股份。” “现在没有,但是很快就有了。” 袁春香把周老太爷病重的消息告诉了沈优优。 “你现在还没有和周霆均离婚,所以做为周家的一份子,周老太爷也会给您留一些股份,当然了,这个股份不多,也就百分之一到二的样子。” “所以您是想出钱买我的股份?” “是这个意思,但是沈优优,你也别狮子大开口,你应该清楚自己的定位,我之所以愿意花钱买,是因为我也好说话,再者……” “我不用你花钱买,你们周家的股份也好,财产也罢我都不稀罕,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我尽快离婚。” 沈优优觉得这倒是个好时机,于是就立马讲了出来。 “你之前答应我,说周霆均回来就让我们离婚,可是我自己想了想,当时办理结婚证的时候他好像也没回来,我们两个也是在彼此没见面的情况下领的证。” “所以,我知道,您肯定是有不需要等,可以立马离婚的办法的对吗?” 袁春香没有立马回答,但其实正如沈优优说的,她确实有直接的途径,只是…… “只要你能帮我离婚,老太爷分我的股份,不管多少,我一分不要。” 还有这样的好事? 袁春香有些不敢相信,外界谁不知道周家,虽然百分之一到二的股份很少,但是如果是周家的,几千万也是闭着眼睛能拿到的。 袁春香陷入了一阵沉思,她向来谨慎,所以多少会留个心眼。 沈优优似乎也在她的沉默里察觉到了什么。 于是想了想后还是开了口。 她觉得,女人多少应该是可以在感情上共情的。 “我也不瞒您了,我恋爱了,我有了喜欢的人,而且我还怀孕了,我现在的未婚夫还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我想尽快离婚,毕竟他随时可能向我求婚。 至于周家的钱……说实话,我不是不爱钱,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既然没有做过周霆均一天的合法妻子,那周家的钱我也没理由收。” “你倒是个明白人。” 袁春香一听沈优优的原由后,心里的戒备立马就消了。 她觉得是天助她也。 “行,那你今天下午来趟医院吧,来领一下你做为周霆均妻子的股份,到手之后你立马转给我,然后我再带你去办离婚手续。” “好,一言为定。” 沈优优挂完电话激动地飞起,她立马去安排了下诊室的工作,然后请了一下午的假。 要知道,这段时间,她最渴望的事情就是和周霆均离婚了。 因为只有把前面的婚离了,她面对周生的时候才不会有负罪感。 于是一切准备ok后,她立马就打车去了袁春香说的医院。 沈优优其实压根就没有见到周老太爷,只在医院的病房里的客厅见到了周老太爷的律师。 袁春香似乎和他很熟悉,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后,就把沈优优带了过去。 “这个就是周霆均的妻子,以她周家孙媳妇的身份,来领百分之二的股份应该可以的吧。” 律师笑了笑,但还是装着样子翻了翻手上的资料。 但之后其实也没问什么,只是拿着沈优优的结婚证操作了一番,然后完事后把一份合同递给了沈优优。 “现在这个就是你的股份了,百分之二,沈小姐请收好。” 沈优优点了点头,接过手后看都没看,就递给了袁春香。 “我一分不要,全部给你,你什么时候可以带我去办理离婚手续?” 袁春香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她看着手里的股份证明,笑得花枝招展,她一把拉住沈优优的手,然后把她往外面推了推。 “你先出去一下,我和曾律师聊点事情,五分钟,最多五分钟,五分钟到了我就带你去办离婚手续。” 沈优优总觉得这两人有些不对,但她无心牵扯进豪门的纷乱,于是听完袁春香的话后就立马走了出去。 包里的手机似乎响了一下,沈优优以为是医院有什么事情,结果打开一看,竟然是备用手机来了短信。 是周霆均的。 【有空吗?有空的话我们见一面吧。】 沈优优看着这消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见她?为什么要见她? 正当沈优优想着为什么的时候,袁春香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吧,我带你去办理离婚证吧。” 沈优优一听,也不管短信了,直接摁了关机键。 虽然周霆均也答应过回国后和她离婚,可是沈优优觉得,能和他不见面尽量就不见面。 这样万一以后和周生坦白,他问起,沈优优也可以拍着胸脯毫不畏惧地说,“我都没见过他!” 而另一边的周生对此刻的情况全然不知。 墨雨立在他边上显得比他还着急。 “老板,那个女人还没回消息吗?” “嗯。” “要不您打个电话吧。” “打了,关机了。” “哎,怎么这个节骨眼上关机,老太爷今天分财产,她要是来了还能拿个百分之二的股份,到时候我们出钱把她的股份买了,我们手上的股份就比袁春香多了。” “算了,先不管了,先去病房看看周老太爷吧。” 周生喊得是周老太爷,而不是爷爷。 他骨子里对这个人其实是排斥的,说到底,当年周生的妈妈之所以会那般凄惨,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个老头。 现在他年纪大了,发现周家没有子孙了,才千方百计把他喊回来。 呵! 他是回来了。 但不是来认祖归宗的! 周生脸上的冷绝像是一个厚厚的盔甲,把他罩得露不出一丝情绪,他迈着铿锵的步子,带着极度的愿景,一步步朝着病房走去。 直到走到电梯转角,忽得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