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刚刚那个就足够了。” 宁荣荣连忙摆手推拒。 她出身优渥,并不是喜欢占便宜的性格,先前的话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有针对苏诚。 眼前这三瓶药剂只看卖相的话,要比刚刚的还好上许多。 “给你你就收着,不用跟我客气。” “这也能提升魂力吗?”宁荣荣脸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接过。 “倒入洗浴的温水中,你沐浴的时候在里面泡一个时辰,每天使用一瓶,能提升你的身体根基。” 宁荣荣闻言一愣。 不是提升魂力,而是提升身体根基? 可她只是个辅助系魂师而已啊。 苏诚猜出了对方的想法,笑道:“还是我之前说的,纵然是辅助系魂师,也总该有些自保的手段。不管怎么样,我是真把你当妹妹看待的,至少希望你未来能有个自由选择的权利。你如果不愿意锻炼的话,用点药物也是聊胜于无。” 宁荣荣愣愣看着手中的三管玻璃瓶。 平滑的晶面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淡淡辉光,里面的药液略显粘稠,似乎有淡淡的草药香气散发出来。 她心中有些感动。 这些药剂价值几何她自己也心里没底,但仅是刚刚那种帮她冲破瓶颈的药物,就绝对非同一般。 体会过秒升一级的快感以后,她自然再不敢小瞧苏诚在这方面的造诣。 而且刚刚苏诚的一番话,同样出乎了她的预料。 看着宁荣荣的神色变化,苏诚心里也有些感慨。 他妈的,终于有个和原本性格变化不大的人了。 自从来了天斗城之后,他就发现不少剧情中的关键人物都有了些变化。 而且无论是千仞雪还是宁风致,他在模拟世界里都还算了解,能够清晰感觉出来这些人的怪异之处。 好在宁风致虽然行为上有些古怪,但总体而言还是他了解的那個天下第一辅助宗门宗主的模样。 处事圆滑长袖善舞,四处下注拉拢天才,否则他受到的掣肘还会更多。 到现在,也只有宁荣荣还算正常。 虽然有些公主脾气,但只要对症下药得到认可,拿捏起来很是轻松。 “对了,你对帝国太子的了解多吗?” “知道一些,怎么了?” 收起药剂后,听到苏诚忽然提及雪清河,宁荣荣有些疑惑。 “看上去有点严肃的样子,一身黑衣,我还从没见过这幅打扮的贵族子弟。” “唔……”宁荣荣也面露思索,缓慢开口道,“的确,以前他也来七宝琉璃宗做过客,最初不是这副模样的。” “什么?”苏诚闻言一愣,“那当时他是怎样的?” “一副很和蔼可亲的样子,彬彬有礼的,风评也很好。当时我爸爸还很欣赏他,这几年来往的倒是少了,爸爸也说过有点看不透他。” “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变化?”苏诚神情肃然,赶忙问道。 “我想想……大概是在四年多以前吧,当时皇城上层圈子还有不少人议论过这件事呢。” “四年多以前?!” 苏诚面色顿时一变。 那不是自己刚刚离开王苏村,进入诺丁学院的时间点吗? try{ggauto} catchex{} 所以,雪清河,或者说千仞雪出现这个变化的源头是来自于自己? 如果是因为自己,那反而是件好事。 他最怕的是这个世界并非原本那条时间线,就像模拟世界里没有那个穿越者唐三一样,这个世界也是另类的斗罗世界。 真要这样的话,他的先知优势就等于全部作废了。 但是,其中的原因又究竟是什么? 我的武魂觉醒? 还是模拟器的开启? 又或者是因为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唐三出现了冲突,导致无形中改变了什么? 不过,当时进入模拟的时候,好像有说过什么“命运之弦”,与那个有关吗?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苏诚大部分时间都在学院中安稳修炼,偶尔才会稍稍指点一下宁荣荣。 根据苏诚的观察,在使用过锻体药浴以后,对她体质的提升效果的确相当不错。 毕竟作为一个辅助系魂师,她的体质本就偏弱,对药效的吸收还要比常人更好一些。 倒是宁荣荣变得和他亲近了许多,不过苏诚不太擅长应付她这个岁数的小女孩,多数时候都是让其跟队训练。 玉天恒这些时日以来倒是时常对苏诚嘘寒问暖,连他不怎么一起训练的事情都不多过问。 只不过言语中多有试探,还话里话外偶尔会问及药剂的事。 苏诚心中有数,估计是蓝电霸王龙宗那边有些想法。 他也没着急拒绝,而是让对方先等上几天。 玉天恒对苏诚的确很有好感。 在他眼中,苏诚的实力天赋都是独一档,却不争不抢很好相处。 虽然平时不怎么随队训练,但却没有霸占着宁荣荣这个顶级辅助系魂师,很有格局。 不过想到家族的说辞,他还是有些头疼。 人家跟七宝琉璃宗的小公主兄妹相称,更是成了剑斗罗尘心的唯一弟子,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份根本算不上什么优势。 目前的办法也只有打打感情牌了。 苏诚大概也能猜到对方的想法,不过懒得理会。 他这段时间除了修炼魂力,大多数时间都在锤炼自己的剑道领域,不方便跟其他人一起修炼。 而且那些人也跟不上他的节奏。 就这样过了近一个月后,他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天斗皇家学院,战队休息室。 此时里面除了玉天恒与独孤雁之外,还有个老者也在其中,跟独孤雁坐在一起,两人看上去很是亲昵。 老人乍一眼看去普普通通,身上衣服也只是朴素的灰色长袍,但细看之下,却又很不平常。 瘦长的身材坐姿端正,如同一根标枪挺立,须发皆呈现墨绿色,一双眼睛更像是绿宝石一般烁烁放光。 整个人的气息深藏不露,如渊如海。 他的脸颊略显僵硬,两腮深陷,头上绿发胡乱披散着。 双手收在袍袖之中,眼睛半开半阖,对于站在一旁的玉天恒连瞧都未瞧上一眼,只是耐心听着身旁的独孤雁与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