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莘现场给曹旸写了一份计划书,李师师来到这里的当晚,太清楼分内外双场,外场热闹把气氛搞起来,内场只有李师师一人。然后是预赛场,架起巨大的幔帐,只见人影。然后客人比诗词绘画,决定谁有资格能留下来。 最终撤幔帐,留下的只有一人能进后堂听曲。 曹旸问:“曲终散场?” 梁莘慢悠悠的开口:“那就看缘份,看天意了。” 曹旸想明白了:“对,天意。” 这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两人又商议一番,梁莘连当晚比试用的题目都在酒桌上为曹旸准备好了。这事,曹旸也不可能亲自下场,会安排合适的人去办。 梁莘也在闲聊当中知晓,刚才抢到的扇子就代表李师师会去那一家酒楼。 而穿长衫华服的,也都是汴京城的勋贵子弟。 看来,这位李师师确实已经是名满汴京了。 回去的路上,禇洪对梁莘说道:“少君,你变了。” “变?” “没什么。”禇洪没再说下去,以他对梁莘的印象,若放在以前,梁莘会不顾一切,也不管有什么后果,肯定会想尽办法去接近这位师师姑娘。 此时,似乎根本就没把这个人放在眼里。 禇洪没往下说,梁莘也没再问。 反正若说什么,就回答,我失忆了。 禇洪内心确实是有些想法的,最让他意外的就是,以前的梁莘对于勾栏有种莫名的向往,此时却是丝毫也不在意,完全就没把勾栏放在眼中。 是因为失魂症而性情大变吗? 这事,禇洪放在了心里。 回到家,等梁师成从宫里办差回来,禇洪就在门房处等着:“主上,少君在家里等你。有件不怎么难办的事情,或会对主上而言,极好。” “极好?”梁师成意外禇洪用了这么一个词。 具体什么事,禇洪肯定会不抢在梁莘讲之前开口,他守着本份。 梁师成进了屋内,梁莘正在作画,梁师成看的直摇头,这水平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见到梁师成回来,梁莘赶紧应问:“爹,你作画如何?教我些技巧。” 梁师成回答:“官家说我粗鄙,不过倒是有不少人赞许为父的画功。”说完后,梁师成示意梁莘让开,禇洪过来替梁师成换上一张新纸后,梁师成问:“要画什么?” 梁莘回答:“深山藏古寺!” 听到这个题目,梁师成同时愣住了,因为这种出画题的方式,非常象当今官家,梁师成立即问:“为什么?” “爹不是说过嘛,我们父子的性命还有荣华富贵都在官家身上,所以……。” 父子二人坐下,梁莘开始讲述自己的安排与计划。 很快,梁师成就把整件事情搞清楚,内心也开始有了一套成型的计划,眼下所差的有三,教坊说是归礼部管,其实里面的人都被称为宫伎,梁师成就是宫里人。 对他而言,这事容易。 所差就是,要在把李师师安排去太清楼的日子选好,而且要保证赵佶那天晚上能够出得宫来。 这事,梁师成需要认真的盘算一下。 try{ggauto} catchex{} 第二个难点,那怕当晚用到的诗词、绘画等等,所有的题目自己的儿子梁莘都已经提前作出了准备,这里是汴京。 万一那个不长眼的,跳出来比赵佶更出彩呢? 所以,要提前准备。 最后一个,那里可是太清楼,背后是曹家。 这事别让曹家抢断了全部好处,让自己白忙活一场。 就这样,父子二人讨论到三更天,才商议好一切的细节。 同时也调整了一些方案。 比如,在皇帝赵佶没到太清楼之前呢,太清楼不可能冷场,所以要借这个时间把那些学问好的,绘画出色的,想办法挤兑走。 有必要的时候,可以背后打黑棍。 次日,梁师成照常进宫当差,梁莘则是睡到下午,傍晚的时候出门,去太清楼见曹旸,修改一下之前商量好的流程。 这事是双赢,应该曹旸得的好处肯定要给曹旸的,但要保住自己父子应得的那一份。 去清楼的路上,突然有人拦车。 梁莘一看是曹旸的长随。 “莘哥儿,我家少君让我带话给你,到了太清楼,无故被打切记别还手,也别说话,我家少君谢过,必有后报,谢过。” “恩,好吧。”梁莘虽然不太明白自私回事,却是应下了。 想来,可能不是什么恶作剧。 话说,太清楼。 梁莘进了二楼雅间,刚坐下,就给吓了一跳。 面前的人还是曹旸吗? 鼻子破了,一只眼睛肿的怕是睁开眼也看不清人。 梁莘赶紧去关心:“旸哥儿,话说你们权贵子弟闹着玩,也玩的有点过火了。更何况,这打人怎么就能打脸呢。” “莘哥儿……”曹旸抬头看着梁莘,苦涩的一笑:“对不住了。” 这声对不住话音刚落,就见雅间的门帘给挑开了,没等梁莘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包着皮子的拳头冲自己面门而来。 “你……”梁莘想到之前的提醒,别说话,所以闭嘴,拿着座垫护住了脸。 来人也不说话,抡拳就打,别看人瘦,这拳头却是极快的。 一刻钟后,雅间内安静了。 梁莘伏在地上喘息着,曹旸靠在软垫上哼哼着。 最可怜的是,这酒楼内竟然没有半个人敢靠近这雅间。 又一刻钟过去,梁莘轻轻一挑发带,慢悠悠的说了一句:“还好,我及时护住了脸,嘶……,肋骨好疼。” 曹旸呢,倒了两杯酒,将梁莘那杯推了过来后说道:“我欠莘哥儿你一个人情,你知道酒楼这生意怎么也是贱业,我一个堂堂小侯爷竟然插手酒楼的事,所以……你明白,就这样了。” “我明白什么?这是叫有辱家风还是什么的?刚才那位,是你们曹家人?” 看曹旸点了点头。 梁莘有点不明白:“那天把你扔到我马车前的几位,家里怕是爵位也不低吧。就你被打,他们呢?” 听到这话,曹旸大笑:“门开着,他们三天内能自己走出来就算伤的轻的,英国公家的恂哥儿,听说光是藤条都打断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