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迷雾世界当众神之主正文卷437反抗许秩从【杯】的气息中感受到了明确的杀意,只要她脱离午夜,【杯】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吃掉她获取碎片。 好在,想从午夜手中抢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沉寂的树影开始晃动,就在许秩的锁链几乎被猩红腐蚀断裂之际,那些曾经抓捕过许秩的阴影忽然自午夜中升起,化作一根根削尖的树枝刺向猩红,将那些纠缠着许秩的利爪斩断,让许秩获得了片刻喘息之机。 四周明明只有呼啸的风声,许秩却仿佛听见了不可名状的尖啸声自纠缠的能量中发出,当午夜的大地因侵入者的行为而缓缓颤动时,许秩感受到了一种共鸣的愤怒。 那瞬间,她原本使用了并不算太熟练的午夜规则忽然变得流畅了起来,那些还未领悟的晦涩难懂的规则符号也在这种共鸣之下变得亲切又熟悉,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许秩恨不得当场开始参悟规则。 而这份突然增加的亲切与熟练,全靠【杯】的抢夺,因为【杯】要夺走她,午夜的规则不允许属于午夜的东西离开,为了不让许秩被夺走,午夜会灌注更多的能量与关注给许秩,这才让许秩在这瞬间得到了大量原本属于午夜的“规则之力”。 那些被腐蚀的锁链重新散发出辉光,原本狼狈的摇曳在风中的长明灯也再度变得稳固,眼看午夜与许秩似乎占据上风,异变却在此刻突然发生。 午夜内突然爆发出两股并不属于午夜与【杯】的能量,在午夜和【杯】对峙的瞬间席卷向许秩,当这股能量产生的瞬间,她便立刻分辨出,这是【铸】与【刃】! 许秩在这瞬间面色如土,倒不是怕的,而是几股能量都在撕扯着她,让许秩觉得自己好似在遭受什么车裂之刑,如果不是她的肉身强度已然相当非人,恐怕这会已经被撕成好几块了! 得益于规则之力锻造过的肉身,让许秩艰难的保持着人形,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总不能就这样当拔河的那根“绳子”吧?! 似乎见到有人“助力”,猩红的行为变得更加激烈,许秩这次是真的与午夜感同身受了,因为愤怒。 该死,她是什么任人宰割的羔羊吗? 少女的四肢因为拉扯而伸展着,但愤怒让她不再顾虑许多,她握紧了拳头,意识到超凡能力不能直接斩断这些撕扯着她的能量之后,她开始用身体进行对抗。 许秩对自己的身体强度是很自信的,她认为哪怕如今的神明在她这个时候,单论身体强度也绝对是远远弱于她的。 【权柄】不再支撑锁链,而是作用在融进骨血中的规则之力,化作她的力量与肌肉,她开始尝试着将被拉扯的伸直的手臂曲起,反抗那些试图将她撕碎的力量。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她的双脚甚至没有沾地,她整个人都仿佛待宰的羔羊般被束缚在空中,她本该无法反抗这些层次远高于她之人的力量,但令人意外的是,当许秩的身体因为过于用力而颤抖之时,她的手臂竟真的缓缓弯曲随着她的动作向内了。 那本不该被她撼动的力量竟真的被她纯靠肉体的力量拖拽了过来,此刻,许秩存在的位置,便是午夜气息最浓郁的地点,也是那些属于的午夜的阴影最密集的所在,这里的能量场几乎卷起了一场风暴,许秩便是风暴眼。 她要将这些东西全部卷进来。 强大到非人的意志力与忍耐力让许秩即使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也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仿佛受到她的感召,午夜的大地开始微微颤抖,天空中原本只是沉静的进行着反击的规则忽然开始翻涌,能量与能量的摩擦撞击声不断传来,仿佛午夜中也出现了雷鸣。 当许秩的血肉之力发挥到极限之时,那些早已与她的身体融为一体的碎片规则之力仿佛在此刻被许秩滚烫的血肉激活,与午夜天空的规则产生了瞬间的共鸣,那些许秩看出来的“绳结”在此刻延伸出了几根透明的泛着光的死线将午夜与许秩连接在一起。 或者说,将午夜与那碎片连接在一起。 刹那间,仿佛什么无法反抗的存在被激活,庞大的压迫感瞬间袭来,除去许秩,这片空间中的所有存在,无论是生是死,都在这瞬间像是被提住后颈脖子的猫,哪怕之前再怎么张牙舞爪,也在这瞬间安静了下来。 许秩被拉扯的肢体上已经有了因为拉伤而产生的红痕,她这样的身体强度只是拉伤应该立刻就能好了才对,如今能在身体上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只是因为她放弃了自我保护,选择极致的力量来反抗,除去敌人,她自己的行为也在为自己的身体添加伤痕,伤好的瞬间便再度受伤,甚至自愈都赶不上新伤口被制造出来。 而在午夜强行镇压这些作乱的外来者之后,在许秩的眼中,原本闪烁的星空似乎都在因为什么而闪烁着。 天空不再暗沉,规则铸造的星河中,悄然升起了一轮圆月,当月亮圣洁的光辉洒下来时,一切魑魅魍魉都在这瞬间泯灭。 午夜再度恢复了宁静,但这份宁静,却与之前有了微妙的不同。 许秩说不上来,要让她来形容的话,她只能感觉到,现在的午夜似乎比之前,更加明亮了。 她不知道这变化是好是坏,但总而言之,她似乎又无意之间破坏了其他人的一些筹谋。 许秩并不清楚午夜的本质是什么,可午夜的特殊性显而易见,今日的突然发难让她明白,神明们各自在午夜中早有布局,这些东西悄然潜伏在午夜中应该并不容易。 或许他们布置的后手原本并不是用来抓捕许秩,只是许秩现在太重要了,她拿走了碎片,只要有机会,谁也不想放过她,那些神明们只能提前启动祂们准备好的东西。 许秩有些脱力的靠在自己的坟头上,心想: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