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迷雾世界当众神之主正文卷422突变这消息并非空穴来风,人们虽然以【城】作为界限,但总有些强大的组织会模糊这个界限,而传出消息的便是由几个巨头与财团共同建立的某个隐秘组织,这个组织几乎是专职负责【杯】相关的事宜,包括监控联邦世界。 除此之外,在联邦封印稳定的那段时间,他们闲着没事还负责尝试与【神明】取得沟通,只是这一项工作一直以来都没什么进展,但直到前几日,他们忽然得到了回应。 在过往,超凡者们为了与【神明】沟通,会刻画一些非常复杂的代表着“祭祀”与“询问”的回路,再在其上放置足够支撑“沟通”的超凡核心与材料,说是“祭祀”,实际上,神明并不会从这次沟通中收取任何东西,所用的超凡材料只是为了支撑沟通。 所以回应与否,全看“心情”和“运气”。 哪怕只是沟通一次,需要花费的超凡材料也十分庞大,因此不存在有人没事就尝试去跟神明唠唠嗑,让神明不堪其扰关闭沟通渠道。 因此,在封印【杯】之后,其他属性的【神明】也忽然销声匿迹这件事在当初也是造成了轩然大波。 好在,后来的所有事情都证明,【神明】的消失对其他事情似乎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平常也见不到祂们,都是【代行者】在做事,并且代行者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的样子,因此世人也就渐渐习惯了。 毕竟,【神明】说到底也只是掌握了各条属性规则的“超凡生物”,并不是真正的神,说祂们是神明纯粹只是因为祂们的权能在其他超凡者与生物看来,与神无异。 但无论如何,【神】确实是目前所有超凡者的尽头,到达【神】这个层次,除追求飞升之外,再无任何其他目标。 有不少人猜测,各属性的【神明】们都因为追求飞升把自己搞死了。 毕竟祂们漫长的近乎永生的生命里,除了维护各属性的“秩序”与“平衡”剩下的事情也就只有琢磨怎么飞升了。 【神】不会遭遇直接的“死亡”,但会有其他的消亡方式,也就是说,到达那个境界,被杀已经不会死了,但还会有其他比较花哨的死法,谁知道是不是自己作死真把自己搞死了呢? 对此,许久未曾见过神明的世人产生了诸多猜测,但无法否认的是,在【杯】肆虐的当下,忽然有了神明的消息确实相当令人振奋。 消息是由这个组织背后出资者,也就是几个巨头城市与财团发布的,值得一提的是,莲城也算这个组织的秘密支撑者之一,但在事发后,组织内部便进行了一次清洗,目的便是拔除与莲城相关的人员。 毕竟事到如今,他们已经不再值得信任。 而放出的消息除了他们成功再度与神明取得联系之外,还有神明神明降下的一句话。 【无需担忧。】 仅仅四个字,却抚平了大众的恐慌。 因为神之言无法伪造,无法篡改! 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来人们都在猜测神已经陨落,却没有邪教敢打着新神的名号招收信徒。 既然消息宣称这是【神明】降下的,那就一定错不了。 消息放出后,原本略显颓势的局势瞬间产生了变化,相当大一批想开摆直接投【杯】的人瞬间放弃了这样的想法,原本犹豫的人也重新转为坚定,甚至开始嘲讽起那些最开始就直接投入【杯】怀抱的“叛徒”。 风气变了。 但,谁又能说,这样的变化并不在【杯】的预料之中? 至少,许秩不认为【杯】会对此完全没有预料。 祂谋划了如此之久,又同为【神明】,能不知道自己的对手们是死是活吗? 甚至,许秩怀疑神明们的消失是否与【杯】有着什么关系? 但那个层次实在不是她现在能考虑的事情,现在她只知道,【杯】因为这个消息,似乎躁动了起来。 她感觉到,祂在向大主教们发号施令,祂想要他们在某个地点集合,而地点,正是莲城。 “嘶。” 如今的莲城可谓是【杯】的天堂,具体怎么个天堂法呢主打的就是一个足够“混乱”。 每层都有每层的秩序,甚至有的一层里有三四个秩序,哪怕同为信徒,在没有外力作用下,每天也都快把自己的狗脑子打出来了。 简单来说,许秩完全忽略了【杯】想要她管理莲城这回事,如今对方要求其他大主教都来莲城集合,多半是要搞什么大动作了,而她完全当甩手掌柜这件事也会因此暴露。 “管他的,反正我是懒惰,懒惰点怎么了?” 难道还能直接把她杀了吗?! “应该不至于吧” 她猜多半莲城这些其他信徒也只是消耗品,应该不至于因为她的管理不当导致消耗品折损过多就直接把她给杀了吧? 她觉得【杯】对她还是蛮欣赏的,至少在祂的领域中接受考验之时,许秩是觉得对方对自己蛮欣赏的。 在祂下达命令之后,其他大主教便已经动手赶往莲城,许秩估计,最快的一个小时之内就能到,毕竟除她之外,其他信徒可是真把【杯】的话当回事的。 于是她找到祁言心,斟酌了一下道:“我已经完成了对许秩的承诺,现在要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祁言心对此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点点头表示知晓了,还附赠了一句“路上小心”。 许秩有些不放心,临走前她又嘱咐了一句:“你好好活着吧,许秩会回来找你的。” 说完,她又觉得这话有点不太对,就好像她笃定许秩能回来一样。 却没想,祁言心并未质疑这句话,反倒是意味深长的抬头看向灵躯,眼神与语气中似乎带着某种确信:“当然,我知道。” 奇怪,太奇怪了。 她的表现既可以解释为对许秩的信任,也可以解释为祁言心这个人有问题,怎么想全在许秩一念之间。 许秩偏向于祁言心不太对劲。 只是,她没时间在这里停留了,无论对方再怎么不对劲,于她有救命之恩并且到目前为止没有害过她都是事实,她再留在这里,其他大主教就要找上门来了。 许秩立刻动身前往了最底层,也是红光仪式回路所在的位置,她并不打算在那里现身,而是打算继续找个地方窝着,制造出她一直待在这里的假象。 再不济,她也是有在好好保护回路的不是吗? 在其他大主教赶到之前,许秩一直在思索祁言心不对劲的地方,在“许秩”面前,她似乎并未展露什么不同寻常之处,而在“大主教”面前,她却意外的暴露了不少细节处的不对劲。 是因为身份转换为信徒了? 还是说她只是在“许秩”面前格外注意一些? 不,不对。 许秩的眼睛眯了眯,她认真复盘了一下自莲城事变后祁言心对“灵躯”的态度,逐渐琢磨出点不对味来。 她怎么觉得祁言心就好像,知道了“她”就是许秩?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尤其是好几次祁言心直视着她说的那些话,实在过于微妙了,就好像在透过她直接与“许秩”交谈。 她当时没想太多,现在复盘一下,只觉得那女人恐怕从某个时候开始,就已经是心知肚明,却又不戳破的态度了,也不知道她是怀着什么心情看自己装不认识的。 许秩歪头咬了咬牙,头一次浮现出些许恼羞成怒的情绪。 都怪她太相信祁言心是个傻白甜了! 结果变成信徒后的她果然已经是坏女人了吗! 不过,她既然已经知晓自己就是许秩,为何不在自己要提出离开时表现出任何不舍? 总不能是因为演都演了,干脆敬业的演到最后吧! 或者,因为她不在了,祁言心才好去做自己的事情? 祁言心能去做什么事情呢? 许秩仔细想了想,也不觉得祁言心会背着她偷偷搞什么大事情,哪怕她似乎有什么秘密,但,人是不可能在日常生活中彻彻底底将自己完全隐藏起来的。 思想与潜意识都会暴露本性,她不觉得祁言心在转化成信徒之前就开始伪装了,也不觉得自己在对祁言心保持警惕的那段时间会看不出她在装。 她现在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只是因为祁言心在她这里已经获得了一定的信任。 她可以确信,转变应该是在成为信徒之后开始的。 “下次见面,直接问问好了。” 许秩不太想猜,或者说,不太想在面对稍微有些信任的人的时候只自己胡乱猜想,她更倾向有什么疑惑直接找当事人询问。 如果不是她已经感知到有大主教靠近了,她甚至想现在直接当面去问。 来者的气息不弱,速度也极快,到达她们这个层次,哪怕超凡能力并不对速度有任何加持,平常行动间的迅捷程度也是远超普通超凡者。 许秩躲在一边只是做做样子,大主教之间的感应让对方很快便找到了她。 而许秩也看见了她来到现实世界后,见到的第一位大主教。 怎么说呢,穿的还挺特别的。 一身黑白修女服,像是从电影电视剧中走出来的人物,模样并不突出,清秀中透露着圣洁的气息,乍一看,倒像是一位悲天悯人的修女。 她在来的路上显然已经看出莲城混乱的状态,此刻看见许秩,眉目里透露出些许不解与不满。 “你为何没有遵照主的指示管理这座城市?” 许秩闻言只是轻轻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随后便语气敷衍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管?” 修女小姐显然没有预料到许秩的回答会如此无耻,她顿了一下:“你但凡真的管过,我来的路上见到的那些也就不会存在了。” “他们是主重要的信徒,你怎么能放任他们自相残杀呢?” 许秩眨眨眼,直言不讳道:“只是一些注定要死的炮灰而已,修女小姐这么关心,何不替我管一管呢?” 她觉得这位修女脑子有点问题。 但也是,成为信徒之后,谁的脑子还能没点问题呢? 许秩这句话刚说出口,面前这位修女便直接答应了下来:“好,我替你管。” 许秩闻言直接笑出了声,她甚至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笑死,笑完,这才一脸玩味的看向这位修女小姐道:“你想要这里的管理权,你可以直说,何必这样拐弯抹角?” 还装起来了。 许秩的直白显然让对面这位修女感到恼怒,而哪怕是大主教,作为【杯】的信徒,负面情绪也极其容易被放大,对许秩的愤怒显然在此刻无限扩大,导致她才与许秩见第一面,就看这位“同僚”极其不顺眼了起来。 “你或许应该去进修一下语言这门学问。” 修女小姐阴阳怪气的丢下这句话。 “这话有点熟悉,好像以前也有人跟我说过。”许秩自言自语着,随后看着修女小姐笑着道:“你才是应该去学习一下,说点我爱听的,不然我把莲城的管理权限交给其他人,你可怎么办?” 如今的莲城对于大主教们而言是个香饽饽,这点许秩还是心知肚明的,当然,仅限于真的忠诚于【杯】的大主教。 修女小姐显然没有预料到许秩上一秒还说着莲城就交给她了,下一秒就可以反悔,变脸之快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可她也来不及说什么了,因为下一道大主教的气息已经来了。 接下来几分钟内,剩余的大主教接二连三找到了这里,除小异种外,这里已然聚集了剩余的六位大主教。 并且,看上去,大家似乎对彼此都很陌生,想来此前也没有见过面。 按理来说,莲城是许秩的主城,祂交由许秩管理,此刻应该是许秩上前主持这场突然的集会,可许秩全然不管这些“客人”,只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睡觉。 “哼,懒惰,人如其名。” 有人冷哼一声,不加掩饰的说了一句,随后又稍微提高了一些声音道:“既然有人不中用,那便由我来主持这场集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