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做点什么。杨铁心是抗金名将杨再兴后代,我们不能让英雄家庭流血又流泪。”马速心中清楚,若不干预,任由包惜弱无底限的溺爱,还是会将杨康往邪路上推。 杨再兴原是曹成部将,后降于岳飞,成为岳飞部将,跟随岳飞抗击金军,曾试图单枪匹马冲阵擒获金兀术,失败后仍能单骑而还。 绍兴十年(1140年),杨再兴与金人在小商桥相遇,杨再兴寡不敌众,中箭无数,奋战而亡。 可就是这样的英雄后代,在原著中却落得一个莫名的下场。 杨铁心逃出牛家村,流浪十几年寻妻儿。可最终还是被坑夫、坑子的包惜弱株连,最终自尽而亡。 尤为可悲的是,不知什么原因,包惜弱十多年来,从不给杨康透露半点身世,也不教育杨康树立起正确的三观,最终培养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金朝王爷纨绔。 更可恨的是,当知晓自己是汉人,更是抗金名将的后代,左右权衡,还是不愿放弃十多年锦衣玉食的奢华生活,甘愿认贼作父,最终不得善终。 若非善良的穆念慈从小培养他儿子杨过,使其即使历经苦难,还是成为了一代大侠,包惜弱可是断了杨再兴的传承。 这种行为在古代,可是滔天大恨。 马速前世看射雕时,就对这个离奇的悲剧,很是不平。这一世,他自然不愿坐视不管。 “和叔(林大中的字号),你安排人手重点搜索杨铁心的下落。至于杨、郭二人的夫人和儿子的下落,我已有大概的猜测,你可暂时不用多费精力。我会安排人去寻找。” 这几年马速一直呆在厦门,坐镇中华阁和书院,护卫岳震、岳霆、韩小莹等人冲击先天,尔后又升级作了父亲。 静极思动,也该出去走动一下了。 盘算了一下行程,还是决定兵分两路,马速叫来岳震,吩咐道: “令尊有一英雄部下叫杨再兴,他的后辈现落难到金朝,你把手里的事情安排一下,亲自去一趟燕京,找到完颜洪烈的王府……。对了,现在岳武穆已平反昭雪,你可大量召集令尊那些受到株连的部下、亲属。一方面,可以改善他们的生活状况,另外他们大多忠诚度较高。” 现在制约中华阁高速发展的,就是人口数量了。好在这些年一直持续在从金、宋辖地不断移民。采石大战后,迎来了一个高潮,目前属地内总人口数量已达150余万,主要安置在厦门、金门、弯岛等地。 现在已开始海外战略,人口需求量更大。 好在南宋现在约有1240万户、6450万人,金朝也有超5000万,还有西夏、大理、西辽等王朝,中国在这个时代已有上亿人口,中华阁从各地迁移千万人,也不会太大困难。 “弟子晓得了,本就有此意。” “移民的事宜,你们商量着处理就行,只是甄别清楚不要混入金、宋的奸细。另外,可以联系大理国段皇爷,那边人多、山高。肯定有不少人愿意迁移到土地较多的地方。” “嗯,我会安排好的,请师傅放心。” 几日后,马速将各种事宜安排妥当,告别妻儿,启程北方。 御剑翱翔在天空,鸟瞰苍茫大地,山清水秀、大地似锦。马速暗自下决心,如此大好河山,一定护其不遭战火屠戮。 马速联想浮翩。这次蒙古草原之行,意义重大,甚至可能确定射雕世界未来的历史走向。 来到这个世界,他心中就一直将蒙古地区,作为最重要的关注点。在20年前还专程深入蒙古草原,埋下一些伏笔。 这么些年过去,逍遥宗及旗下势力逐渐壮大,原来一些设想便有了一些修正的可能。 回顾前世史料,结合这些年来自蒙古草原的情报,马速猛然有一个感觉,北方大草原是中华文明的一个破坏源,总是给中原文明造成一种周而复始的冲击和磨难。 中原周边的游牧民族在没有崛起之前,在部落之间,常年不停纷争,好似上苍有意识地在养蛊,最终留下最强悍的部落,统一草原后,再向外扩张,最终逐鹿中原。 商周开始到明代,对于中原以农耕文明为主的王朝政权,威胁最大的一直都是来自北方草原的游牧民族。 数千年来,游牧和农耕文明之间,总是摩擦不断,虽曾有过为数不多的几次和平共处,但是仍然无法改变两种不同文明之间的激烈碰撞和对抗。 在中原王朝强盛的时候,也有过北伐的经历,如西汉霍去病封狼居胥、卫青直捣漠北王庭,曹魏大军大败乌桓,隋炀帝铁甲骑兵重创突厥,李靖李勣横荡漠北瀚海,徐达、蓝玉和朱棣横扫北元和鞑靼。 但是此消彼长,万物之理。一旦中原王朝衰落时,北方游牧民族也会抓住时机,趁虚而入。这就导致了历史上汉高祖白登之困、唐太宗渭水之耻、南宋绍兴和议、大明王朝土木堡之变和己巳之变。 在中原暗弱之时,北方游牧民族便南下,掠夺土地人口和富饶的物产,甚至替中原政权改朝换代。 西周末年,是华夏历史上最大的低谷期。彼时,天下各诸侯各行其是,相互攻伐。南方的蛮族和北方狄人从两面不断吞并华夏领土,白狄兵临黄河,楚国染指河南,致使华夏文明命悬一线。 而西周后期数代君王,都常年与狄人相抗争,连年征战不断。 周幽王时代,来自北方的威胁更大,犬戎已经突破了高平等地,可以在关中平原自由进出。随着西周屡次征讨西戎失败,致使国家愈发式微。申侯联合缯国和西方的犬戎进攻幽王,杀幽王于骊山之下,西周自此便宣告灭亡。 西晋,被称为引发历史上著名的三百年大动乱东晋十六国和南北朝的罪魁祸首。这个朝代倡导游牧民族内迁,由此带来了祸害。经历贾后乱政和八王之乱后,西晋羸弱不堪,国家难以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