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叶亦早早的起了床,刚走出房间,就看到天机子坐在门口的板凳上。 “诶呦呦,老头,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起的这么早。”叶亦打趣道。 “去去去,老头子我可是每天都起的这么早,有你说的那么晚吗?”望着一脸不正经的叶亦,天机子反驳道。 叶亦笑了笑,没有说话。 “东西收拾好了?”天机子问道。 叶亦拍了拍放在桌子上的背包。 “都在这呢。” 天机子听后,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你还差几样东西。” “还差几样?”叶亦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 天机子没有回答叶亦的疑惑,只是缓缓的走进房子。 过了一会,天机子便走出房间,手里还拿着几样东西,其中便有一块玉佩。 天机子摸了摸这块玉佩,好像陷入某种回忆,缓缓地问道:“你可知你的姓氏从何而来。” 这问题算是难住叶亦了,“对啊,天机子这老头又不姓叶,那我的姓氏” 望着满脸疑惑的叶亦,天机子将玉佩递给了叶亦,说道:“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还是要让你知道的。” 叶亦有些不解,但并没有打断天机子,仔细地聆听着。 “可以说,你学的是茅山的道术,我本来是茅山掌门的师弟,十八年前的一个晚上,天雷滚滚,异象不断发生,茅山周围的植物都逐渐枯萎,连动物都站不稳脚,躺在地上,不停地哀嚎着,突然,天上一道金光降临在茅山的门前,金光化成一个婴儿” “难道”叶亦有些吃惊地问道。 天机子点了点头,“没错,那个婴儿就是你。” 天机子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的出现,不知道是好是坏,连我都测不出来你的命运,当时周围舆论纷纷,说你是天道对人间的惩罚,会带来灾难,而我却发现了你那特殊的体质——天生灵体,所以我不顾周围一切反对,带你逃离到玉峰山,教你道术,只不过是让你有自保的能力,而那块玉佩,就放在你的旁边。” 天机子说完,叶亦也发现了在这块玉佩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叶”字。 叶亦摇了摇头,笑道:“不管我的身世是什么,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要老头你不死,就永远是我的父亲。” 望着眼前的叶亦,天机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叹了叹气。 天机子又拿出两封信件,说道:“你这小子,接受的教育少,到了你这个年龄,也该上大学了,这一封信,你交给陵海市石海大学的校长,之前我救过他一命,也欠我一个人情,上学这方面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是,老头,你这没说让上学呀。”叶亦说道。 “怎么?给你机会提升你的素养你还不要?再说了,大学的妹子可多了,到时候你可得给我娶一个回来。”天机子摸着他的胡子说道。 一听到有妹子,叶亦顿时脸色突变,笑着说道:“上,大学必须得上。” “这还差不多。” 天机子继续说道:“至于另一封信,里面有一个地址,在外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去找他,他是我的记名弟子,下山早,也算是你的师兄。” 叶亦从天机子手里接过这两封信,说道:“老头,还有没有其他的宝物?” “嗯?” “你都是掌门的师弟,那你肯定有许多宝物吧,拿出来让我使使。” “滚滚滚,我要是有,干嘛不自己用。”天机子不耐烦地说道。 “切,小气鬼。”叶亦一脸鄙视着天机子。 天机子嘴角抽了抽,恨不得将叶亦打一顿。 叶亦将几样东西放进背包里,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出发了,你老照顾好自己,我不在的时候,可别背着王大娘做一些其他的事,还有,刘家村村口的阿黄你没事帮我照看着,王大娘有时照顾不到” “去去去,哪那么多废话,好像说得没有你我就活不成了。” “那行,照顾好自己。”说完,叶亦背起背包,大步向门口走去,走着走着,叶亦停下了脚步。 天机子看到叶亦停下了脚步,心想:这小子不会舍不得老头子我吧,还算有些孝心,看来这些年没白养。 叶亦站在那里,挠了挠头,说道:“那啥,师父,我把道法基础给了刘瑶,你没事多下山指导指导她,可别耽误我为你的一片好心。” “” 天机子一听,再也忍不住了,脱下穿的鞋子,朝着叶亦扔过去,“你个小兔崽子,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就这么孝敬你的师父,你是不是觉得我闲的没事做,给我又拉一徒弟,就不能让为师好好休息休息,真忍不了了。” 叶亦连忙躲闪抛过来的鞋子,说道:“师父,你消消气,你就帮帮忙,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没法教她呀。” 天机子听了叶亦的解释后,气也消了一些,“竟会添乱,我告诉你,我就帮一下,至于她领会多少,我不保证。” 叶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师父。” 看着叶亦无动于衷,天机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走不走?不走的话,就留下自己解决。” 叶亦一听,拔起腿就往门口奔,一边跑一边说道:“交给你了,师父,保重。” 望着叶亦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天机子脸上挂满了忧愁,望着那看似平静的天空,喃喃道:“唉,十八年了,整整躲了十八年了,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臭小子,希望你通过自己的努力,逃出命运的掌心。” 天机子又摇了摇头,叹了又叹,缓缓地走进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无比凄凉。 而叶亦不知的是,在离玉峰山很远的一座山上,有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白衣少年盘膝坐在山顶上,他缓缓地睁开眼,望着玉峰山的方向,说道:“命运,开始了,这一世,又该如何呢。” “呜呜呜” 在通往陵海市的道路上,一辆火车在铁路上疾驰。 火车里,一个身穿休闲上衣,黑色长裤的少年坐在座位上,他的旁边放着一个背包,此人便是从玉峰山下来的叶亦,叶亦望着窗外的风景,不经感叹:“好美呀!看来师父说的没错,外面的风景就是好。” 正在叶亦欣赏窗外的美景时,后面的车厢里传出一道道的吵杂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有人晕倒了,有没有医生。” “快来人呀” “有没有医生” 这时,叶亦前排有个拿着手提包的人站起来,说道:“我是医生,病人在哪里。” 听到前面的车厢里有医生,后面的车厢中有一个年轻小伙跑出来,走到医生面前说道:“医生,求求你救救他吧。” 那名医生一边安抚一边说道:“你先别着急,带我到他那边看看情况再说。” “好好” 那位年轻小伙激动地说道。 望着两人的离去,叶亦皱了皱眉头,本来叶亦不想管这件事,但是他在刚才那名年轻小伙的身上闻到了一丝阴气,虽然气息很淡,但还是逃不过叶亦的鼻子,随后,叶亦慢慢起身,向后面的车厢走去。 随着叶亦慢慢走进后面的车厢,喧闹声也逐渐增大,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睡着一般,里面的人见医生来了,纷纷让出了一条道路,其中有一个人认识那名医生,说道:“这不是王兴中王神医吗?他在的话就没问题了。” 一听这话,人群骤然变得躁动起来了,周围的人纷纷把眼光转向那名医生,有几个人也开始附和道。 “对对对,就是他,我认识。” “神医来了,不管是什么病都得甘拜下风。” “小伙子,这下有救了。” 王兴中没有理会,走到晕倒的人面前,开始做各项的检查,周围人连个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他的诊断。 叶亦接近旁边站着的一位中年妇女,小声问道:“大婶,这人怎么回事?” 那名中年妇女听到叶亦的询问,顿时就喋喋不休地说道:“小伙子,这事可邪门了!” “哦?怎么个邪法?” “我告诉你呀,我就坐在这人的旁边,刚开始这人还好好的,突然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说着说着,突然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是挺邪门的。” “不过还好,有神医在,应该没什么问题。” 叶亦笑了笑,没有回答。 王兴中检查完后,面露难色,叹了叹气,缓缓地说道:“这病,我治不了。” “你不是神医吗?为什么治不了?”那名年轻小伙质问道。 “不是我不治,而是他身上的经脉堵塞了,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去救他,只能到医院再做决定了。”王兴中无奈地说道。 一听这话,那名年轻小伙顿时感觉腿脚无力,坐在地上,眼里透露出绝望,一动不动地望着躺在地上的老人。 周围人也替年轻小伙同情,一个个都开始安慰年轻小伙。 “小伙子,节哀吧。” “就是就是,连神医都没办法,那就真的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