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光不安地瞄向一旁的方世怡和方世铂。臭男人就是轻浮,当着弟弟妹妹的面竟敢轻薄本小姐! 哼,再动一下试试,信不信把你当猪劁了。 孔方果然不敢再乱动,还有意拉开两人的距离。 方世清心情突然就不好了。 这呆子,真特喵就是一头猪! 她咬牙切齿。 孔方从侧面看到了她面目狰狞,他突然有了逃跑的想法。 但是他很快压抑这个愚蠢的想法。 方世清是会飞的,空中优势从来辗压地面火力。他相信跑不出三米远,方世清的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可是,如果不跑……? 后果会是怎么样呢 苍天啊谁给我指一条明路吧? 他仰首望天,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前世发小传授的泡妞秘诀。 五包辣条的惨重代价换来的秘诀,应该不会是个雷吧? 他一阵纠结之后心一横,上前一步,再次贴紧方世清。 两人衣袂相依,他再次闻到方世清的处子之香,还大胆领略了少女肌肤的q弹与嫩滑。 发小说,女人嘴里说“no”的时候,其实她心里说的是“yes”。 于是他决定赌一把,博一博,情人变老婆! 果然,方世清没有拨刀,反而脸色缓和不少,表情竟然还有些许扭怩。孔方仿佛被开了光,灵台似乎安装了35k的镝灯,一片光明。 他手把手教方世清装填火药和铁砂子,再装上引火。方世清握着铳把,“来,把短铳举起来,这样……” 孔方轻轻将她玉臂托起,还不忘捏一捏。 果然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登徒子!呸……” 方世清轻啐,耳根红如血玉。孔方已经领悟了泡妞精隨,他不放弃,反而得寸进尺,手掌往前捋。 “夫人,手臂要伸直。”他再往前贴紧。 “铳口对无准前方……对,就这样,瞄准。”他手掌覆盖住方世清手背,食指跟她食指重叠。 “瞄准了吗?” “要小心短铳的后挫力,握紧短铳,莫紧张,放松……来,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我们就扣扳机了。” 见方世清微微点头,他食指按着她食指轻轻下压。 “嘭” 短铳发出闷响,可怜那棵树再受暴击后,枝叶凌乱,披头散发如刚被墙过的村姑。方世清将短铳丢给孔方,恨恨地跺脚离去。 “哼,登徒子,你趁机占我便宜,我一定会找你算帐!” 那声音,不是河东狮吼,反而是燕语呢喃。 孔方还想着乘胜追击,将彼此感情再加深,方世铂已迫及待抢过短铳。 “姐夫,我也要玩,你教我,快点!” 你这熊孩子! 孔方第一次感觉熊孩子真特么讨厌,他扬了扬手,最终巴掌是落在自己后勺,同时变掌为爪……挠头。 脸上强颜欢笑,“好,我教你,这样……” 为了某种掩饰,他将教方世清时的动作重复了一遍。铳响之后那棵小树几乎变成秃子,方世铂大呼过瘾。 方世怡本来跃跃欲试,但是看到孔方教授的姿式,她终究不好意思去尝试。 孔方看在眼里心中颇为无奈。 方氏三姐弟见识了短铳的厉害,心中皆相当兴奋。乱世之中最能让人安心的莫过手中刀枪了。 方家已有震天雷,再拥有短铳,如虎添翼不敢说,多份安全保障是必须的。犹其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孔方,有短铳防身姐弟三人也毋须时刻为他安全担忧。 孔方反而没有他们乐观,因为短铳有其至命的短板,装填迅度慢,一次装填只能射击一次,还有就是射程短。 如果敌人同时出现两个,他歇菜的机率在百分之五十以上。但是他不忍心说,不想给他们泼冷水。 而且他还有一层保障,那就是猴子的春雨楼。 他不会那容易歇菜。 回到县衙,县丞公孙测求见。 公孙测,永隆二十年考取秀才,后家道中落,入仕无门,无奈开馆授徒以度日。洛先生惜其才干,便向孔方举荐。 孔方自是欣然同意。 一是他相信洛先生的眼光与人品;二是他需要尽快组建自己的班底。 公孙测确实也是真有才干的,上任没多久,就将县里大小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孔方倒落得轻松。 “大人,从犁头山俘虏回来的山匪共有一百一十三人,已关押在县衙大牢。清河县自立县以来,从未有过如此众多囚犯,故牢房不足,拥挤不堪。”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一百多号人,每天吃喝拉撒,还必须增加看守狱卒。大人,县里本来财力与人手就不足……” 孔方算是听出来了,公阳测是不想留这些人。 按大兴律,他是有权处置这些山匪的,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拉到菜市场门口挨个砍头。 一是顺应了民心;二是彰显了国法;三可镇慑宵小。 不过他不想这么干。 他选择了第二种处置方式:将他们卖身为奴。 此言一出,不论是公孙测,还是方氏三姐弟都感觉他书得多了,变成了书呆子。 大兴律法允许买卖囚犯。 但是这些囚犯多是被连坐的犯人家属、子女,绝对不可能是暴力犯。这批俘虏是典形的暴徒,养他们为奴,就如同养一只猛兽在身边。 谁买? 钱多也不是这么花的。 “他。” 孔方指着方世铂。方世铂闻言拍着股屁跳起来,“你说谁?我买?姐夫你哪只耳朵听说我要买山匪为奴了?” “我是年纪小,不是脑残!” 方世清和方世怡也是一脸懵。她们是不会相信方世铂要买这些亡命徒为奴的,况且家里并不缺家奴。 方世清便有些不悦了。 某些人就是五行欠揍,刚给点阳光他就想灿烂了。 “夫人,要不你买下?”孔方涎着脸问方世清。方世清真是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看我这暴脾气…… “呛” 一阵金属交鸣之声骤然响起,公孙测但见一道寒光从眼前闪过,再睁眼时一把锋利的宝剑已经架在大人脖子上。 可怜公孙测一介书生哪见过这种阵势,顿时吓得两股战战,他想喊人偏偏喉咙象堵了鸡毛。 喊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