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人从新闻上看到荣誉加身,心情都是复杂的。 在他们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总以为顾陌会稀罕他们陶家的时候,顾陌却靠着自己的双手,打出了一片天地来。 几十年后,几百年后,她也依旧会站在历史的前沿被众生瞻仰。 看到陶囡囡还在咬定顾陌和范雅雅陷害她,陶家人都想要说一句,人家整天为国争光,哪里有时间搭理你? 而得到了国家如此高的荣誉,顾陌自然就要做到在其位谋其政,而且也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地位,她推广武学也就更容易了。 但学武,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大多数人都是普通而平庸的,能找到有天赋的学武之人,实在是太难了。 这样一来,高难度的武学自然不适合大多数人去学,顾陌也不可能按照每个人的特殊性去为每个人量身定制一套武学方案,只能钻研一套适合大多数人能练的基础武学秘籍。 她闭门两个月,才把这套基础武学钻研出来了。 只要肯坚持肯吃苦,就算你资质再差,基本也能练出些成就来。 国家先将这套基础武学拿到部队中磨练新兵了,并且还对实验结果进行跟进,确定了这套基础武学的科学性,开始了全国性的推广。 之前顾陌卖秘籍的时候,不少秘籍泄露到了网上,许多人跟着练,其实都没练出结果。 如今适合普通人练的科学的基础武学秘籍出来了,并且还是国家承认的,全民突然刮起了学武热潮。 尤其是女性,学武热情比男性更高。 还有女性在网上发表自己的感慨。 “我们女人,要么穿上旗袍高跟鞋柔媚千娇娇,要么穿上戎装镇守边疆,实在不行,那就放开手脚去学一身武艺,穿上褂子去广场打太极,那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啊。” 当陶囡囡发现无论自己走到哪里,周围都全是议论顾陌和范雅雅的声音时,再度崩溃。 更崩溃的是她发现自己的粉丝头子,居然脱粉倒戈,现在成了顾陌和范雅雅那边的粉头了。 陶囡囡披着小号去质问对方为什么跟墙头草似的。 脱粉的粉头说道:“笑死了,我眼瞎粉了个靠作弊开挂的人已经够丢人了,我还不脱粉,还要继续丢人下去吗?从今以后我不仅不会粉那个盗窃狗,也不会粉任何明星,我只会粉像顾宗师和雅雅这样的人,并且向她们学习,用自己毕生所学报效祖国!” 陶囡囡,“……” 她愤恨她不甘,她在网上开小号发泄自己的不满。 “武学难道不是国粹吗?不是每一个华国人的东西吗?凭什么全部算到顾陌一个人头上?” 就觉得顾陌和范雅雅根本配不上他们如今得到的荣誉。 立刻就有人对她的话进行反驳。 “你说的话有道理,就如同孙悟空的形象不是六小龄童的,孔雀舞舞蹈也不是杨丽萍的,武学自然也不是顾宗师的,即便他们将一生心血都花在了这上面,也不能把国粹变成他们的版权和专利,然而你不能否认,有些没落的东西之所以能在这个时代得到发扬光大,是因为他们的坚持不懈的努力,将之做到了最高并且推广了出去,顾宗师也从未说过武学是她发明的,从未将武学的功劳据为己有,她一直在强调,她只是将老祖宗传承给我们的东西,传承了下来,并且让许多人都知道,所以网上某些人不要披着小号乱带节奏对顾宗师进行攻击了,让网友们把你身份给扒出来就没意思了……” 陶囡囡,“……” 她曾经极其喜欢发挥自己天才少女的身份,号令自己的粉丝去网暴自己看不惯的人。 可这段时间,她遭遇了不少网暴,她才知道网暴有多可怕。 她看到这样的威胁,哪里还敢在网上瞎带节奏对顾陌和范雅雅进行攻击。 可看着顾陌和范雅雅那么风光,自己却越过越像上辈子一样,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咽不下这口气,偏偏如今的她,还拿气自己的人无可奈何。 回到陶家,陶家父子依旧在为公司的事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理陶囡囡。 甚至陶囡囡还听到陶鉴之建议陶大哥娶谁家谁家的女儿来场商业联姻,好让陶家借着亲家的光度过风头。 陶囡囡一听不乐意了,更让她不高兴的是,陶大哥这次居然没有反对。 陶囡囡愤怒,“大哥,你不是说一辈子都不会娶妻吗?你怎么能娶妻?你怎么对得起我?” 陶大哥看向陶囡囡,“大哥不娶妻,那你愿意嫁给大哥吗?” 陶囡,“我们是兄妹,我怎么能嫁给大哥呢?” 陶大哥,“……” 不愿意嫁给她,又不允许他娶妻,到底想要他怎样? 陶囡囡是真的想要他孤独终老一辈子吗? 要是以前,陶大哥还觉得这是陶囡囡对他特别的爱,可现在,他突然觉得陶囡囡有些自私,并且也想要让陶囡囡知道她的行为是自私的。 于是,陶大哥对陶囡囡说:“囡囡,你不能这么自私,既想要做我的妹妹,又想要霸占我的一生。” 更何况,他现在和别的女人结婚,也是为了陶家。 陶囡囡实在是不应该这么不识大体的。 陶大哥没有顺着陶囡囡,反而指责陶囡囡,让陶囡囡不可置信。 她瞪大眼睛。 “大哥,你竟然说我自私?你怎么能说我自私?” 她看向陶家几父子,“爸爸,哥哥,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吗?觉得我是个自私的人?” 她要是真的自私,就不会在重生后想着拯救他们,让他们都摆脱了顾陌和范雅雅那样的女人。 结果她付出了这么多,他们竟然觉得他自私? 而陶家几父子难得的沉默了。 这在陶囡囡看来,等同于默认了。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委屈,直接哭着跑了出去。 而这次,陶家几父子也没有急急忙忙的追出来。 陶囡囡更觉得难受,突然直接打了车离开了陶家,然后去了净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