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三个字的一瞬间。 她面色倏然大变,手抖的几乎拿不起信封,那封写着白眼儿狼三个字的信,毫无预兆地掉到了地面上。 她惊恐的捂住唇。 满脑子却都是那个男人的样子。 是钱浩,是他,这是他的字,她不会认错的,白眼狼也是钱浩在情动之时给她取的外号。 这外号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是他!! 她浑身抖如筛糠,纵使外头铺天盖地的阳光从窗口即射过来,她的身躯还是冰凉至极。 那个穷凶极恶的男人。 他上次差点毁了她。 可她明明记得他现在已经进了监狱,怎么可能还过来给她写信? 腿脚止不住的发软,她只能把手搭在旁边的墙上,任由冰凉的墙壁带给她一丝清醒的感觉。 窗外阳光大散。 她的额头却沁出了晶莹的冷汗。 那张掉在地上的信纸,像是钱浩给她的催命符,硬生生把她的心脏挖了个大洞。 不知缓了多久。 她的身躯这才从僵硬变得柔软,她跪在地上把那个信纸捡了起来。 纸上只写了白眼狼三个大字。 可这三个大字,比其他任何话都要有分量。 窗外的冷风透过半掩的窗子吹了进来,她被吹得瑟瑟发抖。 保姆正在外面浇花,看见夏意瑶回来,立马惊喜道:“瑶瑶回来了。” 夏意瑶被张医生带了进来,她依旧是那副样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张医生嘱托保姆送上来一碗粥。 再回头的时候。 夏意瑶已经低着头上了楼梯,刻意拖着的鞋在地板上发出摩擦的声响。 张医生赶紧追了上去。 白慧此时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匆匆的缓了口气,就追了出去。 “瑶瑶。” 她把手放在夏意瑶的肩上,目光关切:“今天的感觉怎么样?有好点吗?” “好多了。” 夏意瑶抬起脸来,好几天没有剪的刘海已经长长了,都快要盖住眼睛,原本精致的眼睛在刘海的遮挡下令人看不清。 她只是匆匆说了一句,就甩开了白慧的手钻进了房间。 张医生在后面叹了口气。 客厅里。 白慧慌的手足无措,不安道:“张医生,心里疗愈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好转?” 每天看到瑶瑶这个样子,她的心脏疼的不行。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想要看到自己的女儿深陷在某种灾难之中。 “抱歉。” 张医生神情严肃:“我最近对她进行了心理干预,只可惜她并没有将内心真实的情况说出来,导致现在治病的进程受到阻碍。”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主要是她在监狱可能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我极力想引导她说出来,但在监狱里面的事,她的大脑在尽力遗忘。” “所以现在她像是把自己关在了一个密封的房间内,谁也不能进去。” 白慧听的出神。 她的指尖无意识的抓紧身下的沙发带,足足呆愣了五秒:“把自己关起来?” “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他面色平静:“我们就算要进行心理干预,也需要她的帮忙,如果她拒绝,我们是没有办法的。” “所以现在最清楚的是要搞清楚当时在监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慧颤声道:“好。” 她死死的攥紧拳头,指尖几乎嵌进掌心,带来剧烈的疼痛,让她有短暂清醒。 瑶瑶进的监狱是南城监狱。 忽然想到南城监狱,她脸色猛然大变,这么多年了,她此时才意识过来,钱浩好像也待在那个监狱里。 一想到钱浩。 她浑身就吓得发抖。 如果不是当初她用尽心机把钱浩给送进了监狱,恐怕下半辈子都要活在钱浩的阴影里。 次日。 白慧紧张的拉着夏思凯的手,脸色有点苍白。 她把他的手拉的很紧,手上沾染出的汗液也尽数都蹭到了他的手上。 察觉到白慧的不对劲。 夏思凯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搂紧了她的肩,安抚道:“别怕,我们今天只是去南城监狱问一下关于瑶瑶的情况。” 她发颤的点了点头。 她不停的告诫自己,就算见到南城监狱也见不了那个男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可越是这样。 昨天突然送来的牛皮纸信,让她整个人都抖个不停。 应该不是钱浩送过来的,可又是谁? 到了南城监狱。 夏思凯拉着她的手见到了张警官,张警官对他们两个人有一些印象,上次差点在南城监狱闹事的就是他们两位。 再次见到他们。 张警官的表情有些不耐烦。 相比于上次他们的嚣张跋扈,夏思凯和白慧这次倒是很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