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习惯了。”江梅淡然道,他向温故应看去,问:“刚才你提到素王爷死了,噬灵,戏班,还有魔灵……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温故应回答:“发生了很多大事,魔灵出世,上界再次与下界隔绝,还有……天苏已陨。这三件大事之间,是否存在关联,以及是怎么样的关联,目前还不清楚。除了这三件大事外,还有发生了许多零零碎碎的事,每一样,都似乎掀开了真相的一角,但合起来,却还并没有呈现出清晰的脉络来。” “你仔细说说。”江梅说。 “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阵法需要修补吗?”温故应问。 江梅说:“需要,我去一趟吧。” “我和你一起去吧。”温故应说。 “我也去。”姚霜出声了。 “那行,走吧。”他站起身,对李川几人说:“你们休息一下,我们很快就回来,”他再次叮嘱刘洋说:“你去把隧道中的剑网,再重新布置一下。” “好,好的。”刘洋连忙站起身。 接着,江梅便与温姚刘三人,走了出去。 空间一下变得宽敞了。 蒋柏问无空和李川,“你们两个没受伤吧?” “没,就走得有点累,”李川换了个舒服些的坐姿,说:“等出去,希望能好好歇一段时间吧。” 接着他好奇道:“你哥说他平时能感觉到你的状态,你能感觉到他的情况吗?” “也能吧,”蒋柏回答,“他怎么会提起这个来?” 李川说:“他说,突然感觉不到你了,然后用了各种方法寻找你的踪迹,但推衍的结果都是,你这人压根不存在。” “啊?不是吧?”蒋柏十分惊讶,“那后来呢?” 李川问:“孙老前辈,你知道吗?” “是那个捉妖师吗?我知道他,他怎么了?”蒋柏问。 李川说:“他走了,我们去他家吊丧的时候,从其他捉妖师口中,知道你去过沅角林,打算往秦岭的方向去。” “你们就来找我了?”蒋柏问。 “不只因为你,”李川想起近期发生的事来,只觉得千头万绪一头乱麻,他说:“还有江道长,刘道长,以及素王爷那边一大箩筐的事。反正现在,人找到了,等出去后,这事也算能有个交代了。” 蒋柏问:“我不存在,这个是谁算的呀?” “温道长,用渊火镜推算的。”李川说,他推测说:“可能是因为这个秘境,隔绝了他的推衍之术?” “不对。”蒋柏脸色大变,他站起身说:“渊火镜是天虞门的镇派之宝,用它来算我的生平,恐怕连我的前世后生,都能一并算出来,它说我根本不存在,那就是说,我的存在已经被抹消了。” “可你现在就在这儿啊。”李川站起来,按着蒋柏的肩膀,让他继续坐下。 “不是,你们快去把江哥他们叫回来,那东西可能之前是故意示弱。”蒋柏说:“那东西,它如果可以修改已经发生的事的话,那是仙人,不,寻常的仙人都做不到这一点,那是真仙才能做到的事。” “那,它怎么可能被区区阵法挡住?”蒋柏反问,他拉着李川,就要往外走,说:“李兄,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先把他们喊回来。” “等等……”这一次,无空拦住了他,并将棍子挡在洞口。 “无空?你做什么?”蒋松不解。 无空沉声说:“别慌,你能猜到的,江温两位道长,一定也能明白。而且温道长,他参与了推衍,他见到你后,心中一定也有所想法的。” “现在我们三人过去,要他们在和那东西动手,那我们说不定就给他们添了乱。所以,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那要他们一直没回来呢?”蒋柏问。 “那就想办法逃出去,要是逃不出去,就尽力为后人,留点线索。”无空说,“蒋老弟,你不如趁现在,想想怎么用青宗秘术,把消息传出去吧。” 蒋柏镇定了下来,说:“也是,无空老哥,你说的对。” 说话间,刘洋就回来了,他看到李川三人的表情,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川将蒋柏失踪的事简单向他说了一遍,刘洋听了后,沉思片刻后说:“那东西,为啥只抹消了你的存在?没有动我和江前辈?” 他说:“蒋老弟,我说句冒犯的话,我和你两人在玄门都无足轻重,我们没了,可能什么影响都没有。” “你就说我吧,你可不是无足轻重,而我……除了我哥外,估计没人关心我是死是活。”蒋柏说。 “蒋老弟,你这话就不对了……”无空还没说完便被蒋柏打断了。 蒋柏说:“我是说玄门里,不是指你们。”接着,他也沉思起来,说:“不过刘洋你说得没错,那东西,为什么要去抹消我的存在?” “青宗秘术?”李川问,“你在这里,用过什么特殊的法术吗?” “没有啊,我……我这修为,是要被开除玄门的,秘术的话,我秘术也不行,而且我不喜欢,很恶心,真的很恶心,都是被逼着学的,也没学多少……”蒋柏努力回忆着,说:“难道是我这个,浑身上下零件乱跑的毛病?” “什么毛病?”温故应的声音在李川几人耳边响起。 除了刘洋外,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温故应打去李川,“李兄啊,前阵子我还说你胆大包天呢,怎么现在胆子又缩回去了?” 李川正要说话,此时江梅和姚霜走进了洞中,他便忘了要说的话,问道:“怎么样?还顺利吗?修补阵法?” 江梅说:“还行,那东西在不断分析阵法,不过我给那东西又出了些难题,他要全部解开,至少又要一两个时辰了。”他问道:“刚才你们说什么毛病?” 于是李川又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江梅沉吟半响,拿出渊火镜来,对温故应说:“要么故应,我们再推衍一次?” “行啊。”温故应说。 接着,两人拿着渊火镜,开始推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