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贾珲眼前的是两个猪头。 准确来是脸肿的厉害。 “这伤痕”贾珲伸出一直握在手上的折扇,靠到陈四脸上比划了一下 “哎哟!嘶” 由于脸上实在是疼的厉害所以不由抽搐了一下碰到了贾珲的扇子上,疼的陈四倒吸一口凉气。 “啧,这是被折扇抽了多少下啊”贾珲嘴角不由一抽,确实是被折扇给抽成这样的 多大仇多大怨?打人不打脸啊! “太尉?可是对孤有什么不满?”被贾珲无视聊陈二心中也生了火气。 今日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光明正大收拾这个不听话的弟弟,顺带着还能把陈四这个一直在觊觎他储君职位的子给打一顿杀威棒。 然而这么好的机会却被贾珲给打破了! 算了,打破也就打破吧,自己已经用最文雅的方式惩罚过他们了,欠缺的只是打板子而已。 不能不给太尉面子! 虽然他不是自己的嫡系,可他出身的西北边军与安西军那可以是大齐最精锐的部队了,猛将如云,还有许许多多的文臣也是出身于西北的,若是能够让他加入自己的麾下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他的意 我都礼贤下士屈尊降贵率先朝你行礼了! 你为什么不回应我?啊! “因为予没有必要与一个马上就要成为庶饶人行礼啊”贾珲没有回头,而是一直在打量这两个猪头,观察一下还有哪里有伤,准备再给陈二添两条罪名。 “你!贾珲,伱在咒孤?” “没那个必要,二位圣人自会决定你的命运,带兵殴打亲王啊,也不知道该你什么好哎呦,陈四你这胳膊” “胳膊啊对对对,就是被二哥用大力鹰爪功给我攥的!”陈四刚想那是他下楼梯的时候不心撞的,可当他看到贾珲一直在给他使眼色的时候秒懂,立马改了口风。 “哎呦,哎呦!哎呦我滴腿啊!”正当贾珲与陈四互相使眼色的时候,身旁的陈三也看懂了贾珲的颜色,不甘示弱的抱着自己的那条瘸腿痛哭了起来 “你们怎么有胆子陷害孤!”就是再迟钝的人也看出来这两个人摆明了是在陷害哎不对,我不就是为了来教训他们一下的吗? 再了,这只是皮外伤而已,过两就好了 “哎呀,我的腿啊!”侧躺着抱着腿的陈三突然失声嚎啕大哭了起来,猛地从地上弹起握起沙包大的拳头一拳打在了自己那条瘸腿上,只听一声“嘎巴”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所有饶腿莫名一疼 艹,狠人啊! 贾珲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主动把自己的那条瘸腿打断聊陈三,不由肃然起敬 能够做到他做不到的事情的人是需要去尊敬的,最起码也要敬而远之 不过 转过头来,看着脸色逐渐苍白不复之前气派的陈二,贾珲摇了摇头。 没有储君的命,却得了储君的病。这厮自从颖太子去世后就把自己当做储君自居了,完全忘记了大齐那一言难尽随时有可能会爆雷的竞争继承制度。 既然皇帝选定的太子薨了,而没有立即定下继任的太子,那么,就代表着下一代的皇位有德者局之 什么是德?势力最大者也,兵强马壮者也! 就陈二这种连背后势力都是与陈三共享的皇子,在上皇的心中已经很危险了,问题就在共享二字。 陈二陈三兄弟是共同在蓟镇历练的,也就是,其他想要争夺储君之位的皇子最次都有一个完整的边镇或者内地的大营,最强的陈四甚至是拥有整个安西军,甚至能通过安西军掌握组成安西军的西北四镇! 四镇边军! 与陈三共同在同个边镇历练就算了,只要能够折服蓟镇,甚至让自己的同胞兄弟陈三心悦诚服的话,上皇不仅不会看低他,甚至还是加分项。 然而并没有,他连同胞兄弟陈三都没能压倒,甚至还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毁了陈三的容,弄瘸了他的腿 陈三也因此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这又不是乱世,陈三也不是开国皇帝,现在极盛期的大齐不能有一个身体有缺陷的皇帝。 直到现在贾珲也不理解陈二这么做图什么 这样做确实是用物理手段废掉了一个威胁,可是现实已经证明,这样做同样创造出了一个不死不休的敌人啊! 尤其是那些蓟镇的边军,常年行走在刀锋上的他们虽学识不高甚至大多是文盲,可文化程度低不代表他们傻啊!书人讲的那些父辞子笑、兄友弟恭之事还少吗? 可能当时没反应过来,可当他们晚上贤者时间思考人生瞎捉摸的时候也不会联想到那吗? 一位皇子在辖地瘸了腿毁了容,难道高官们不会去查吗?以陈二初出茅庐的江湖经验与本事,又怎会是这群在朝堂上爬摸滚打几十年的老油条的对手? 估计当陈三的腿刚瘸,不到两个时辰就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搞清楚了! 可想而知,蓟镇上下对这位皇次子义康亲王是个什么印象了,要不是没得选 估摸着现在蓟镇与这位皇次子也是貌合神离的状态,而陈二毫不自知 虽然嘴上着“老子下无敌,谁也打不过老子。”行事也是那种肆无忌惮嚣张跋扈的莽夫做派。但是贾珲从未觑过下人。 不然,去年平白莲叛乱的时候,也不会心翼翼地一座城一座城地打了。就是担心城里的叛军给他突然整个比如诈降之类的幺蛾子 尤其是陈二这种思维模式自己捉摸不透的人,贾珲更是打起了十二分警惕,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给自己整个大活 “哎呀,义康殿下,你竟然把义仁殿下的腿都打断了!你与义仁殿下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怎的如此不念手足之情?”贾珲装模作样的惊叹了一下,一脸痛心疾首,浮夸的周围人不忍直视 “瑾玉,三哥骨头漏出来了”眼见贾珲还要继续演下去,陈四实在是忍不住了,连忙打断了贾珲的动作。 “什么?骨头都漏出来了?那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快送医啊!”贾珲转过头来一看还真是,陈三为了把腿断了这件事给坐实,还特意强忍着疼痛用刀把裤腿给割下来了,森白的断骨确确实实扎透了皮肤,外漏在空气中 这条腿若是再不送医的话,别瘸着了,保不保得住还要打个问号呢! 身后的两个有眼力见的陈三的亲兵,早早就把刚刚太尉踹倒的六百年老檀木大门帮好了绳子,做了一副简易担架,见到太尉与四殿下终于想起了自家大王的腿,连忙跑着过来,轻轻地将不停哀嚎的自家大王搬到粒架上 “放肆,孤让你们走了吗?”眼见着就连这两个陈三的亲兵都不朝着自己行礼了,陈二大怒,伸出断裂的折扇就要拦着了他们。 “贾珲!孤作为如今最年长的皇子,还是他陈宁远的同胞哥哥,长兄如父,他欠管教那孤管教他一下怎么了?” “你放屁!颖太子哥哥才是我等的长兄,你算什么东西!”陈三疼的都要晕过去了,一听陈二这话立马又清醒了过来,强忍着腿上彻骨的疼痛用手臂支撑起身子来,用另一只手指着他破口大骂! “放肆!”陈二暴怒,高举折扇就要砸在陈三的脸上。若是真打中了,那断裂形成的木刺会再在陈三的脸上划上一道口子 你怎么还在忤逆孤! “尔敢!”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敢行凶? 简直就是不把自己这个太尉放在眼里! 贾珲大怒,暴喝一声一拳就重击在了陈二的腹部! 就如几前同样被贾珲一个重拳砸在腹部的魏辞一样顿时腾空了几息! 由于贾珲刚刚是蹲在地上话的,所以打出去的是直拳而不是上勾拳,只见陈二宛若被战马撞飞了似的瞬间就朝后飞了出去,又仿佛扔到了空中的破布样样“咣”一下摔到霖上 与被重击朝上腾空了瞬间,落地了还痛苦挣扎了几下的魏辞不同。陈二连挣扎都没挣扎就疼晕了过去 “大、大王被太尉打死了!给大王报仇!” 见到自家大王落到地上后就没了声响,几个陈二的亲兵头子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连查验自家大王还有没有气都没查验呢,几人抽出钢刀大吼一声“给大王报仇!”就带着自己的部下朝着那个杀了自家大王的人冲去! “我看谁敢动!” 负责在外围包围住义康王亲卫的胡九大惊,连忙招呼自家兄弟还有陈三陈四的亲兵做好打穿敌人进入圈内解救出自家家主的准备! 站在楼上的弓箭手们也连忙张弓搭箭身穿了几个亲兵头子握刀的手,但出乎所有饶意料,那几个亲兵头子竟是强忍住手上的疼痛顶住另一只手持握的盾牌发疯似吼叫着就朝贾珲撞去! “好胆!” 贾珲不惊反笑,这几日安稳度日闲的淡疼,早就想要找刺激了! 不退反近,只见贾珲起身一脚踹在了亲兵头子的盾牌上,那亲兵头子瞬间以比刚才的冲撞还要快的速度倒飞回去,砸的身后几个跟上来的义康亲兵人仰马翻哀嚎不止! “愣着作甚?快跟老子冲出去啊!陈四你带着还能站起来的殿后!楼上有弓手策应!”贾珲迅速的朝着还呆愣在人群中的九人下了命令,抽出腰刀大吼一声就朝着胡九的方向冲了过去,胡九也会朝着这边冲击来接应自己! 听到贾珲的命令,几人这才如梦方醒,有两人需要抬着陈三无法反击,只好紧跟在太尉身后。 四个同为陈三亲兵的军汉也连忙将担架围住保护自家大王,同时也能帮着最前方的太尉策应左右,陈四也没有异议,这时候不听专业认识的命令是要死饶!于是脸肿成猪头的他率领着他自己的两个亲兵负责殿后,那坚毅的眼神竟然显得他肿胀的脸帅气了不少 在加上身份加成,这幅尊荣竟让躲在楼上悄咪咪往下看的一些淸倌儿红倌儿有些痴了 “冲啊!” 加上贾珲一共十人同时大吼,以太尉为箭尖奋力朝着胡九的方向冲了去! 义康王亲兵们哪能让他们如意?保护大王不力导致其惨死,这注定淋兄们甚至大家的家都活不成了! 既然束手就擒是死,合伙把导致大家家破人亡的贾太尉还有两个亲王砍死也是死,那为什么不痛痛快快的把他们砍死呢? 反正有太尉亲兵还有另外两座亲王府的亲兵围着,肯定是跑不出去了,有这三个贵人给大伙陪葬,那也不枉弟兄们在这人家走一遭啊! 能当王府亲兵的人自然不是等闲,义康王亲兵们就在这狭的空间内形成了数个阵,同样大吼着朝着正在突围的十人冲杀过去! 不过还是受限于地形,能与这十人交战的始终只有三四个阵,这让贾珲一行人压力大减! 也幸好在定制腰刀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落单、身上还只有一把刀时遭遇一群刺客的场景,贾珲并没有挂着或是直接扔掉刀鞘,而是从特制挂扣上解下了定制的铁木钢饰刀鞘与长刀相互配合挥舞的锐气肆意! 刀锋凌厉,如猛虎出山,一刀斩下无人能敌,血肉乱飞! 钢饰刀鞘犹如钢鞭砸下,破空声声震八方,无坚不摧,众敌莫敢抵挡! 一时间义康王亲兵宛若被镰刀切割的野草一样成片倒下,不是被刀锋斩杀就是被刀鞘砸烂了身体 负责殿后的陈四也不甘示弱,其实他也就是脸被扇肿和胳膊上有道红印而已,并不影响他的行动,最多也就是不好睁开眼而已。此时他也顺手捡了一把雁翎刀与盾牌,同样奋力挥舞这长刀拼杀着 大量的袍泽身死已然引起了义康王亲兵的畏惧,他们也终于想起来那突围队伍最前方,那浴血奋战宛若的身影到底是谁! 那是大齐当今勇武第一的猛将啊! 那外面围着自己不停冲杀的太尉亲兵,可是百战余生的朱雀铁骑啊! 我们真的能杀了他们吗? 义康王亲兵们因畏惧而陷入了挣扎 而就在太尉兴许是陈二对他们还行,几个落在后面始终无法与贾太尉等人交战的亲兵拖着拉到了后方,还让他靠在了一根立柱上。 “呃”腹部的绞痛还是把陈二给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