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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他们把一切准备好，客户也上门了，可是一看到来人，向一明就愣住了。
准确地说是一看到陪客户来的那个人。
好长一段时间里，他几乎梦里都是去见她，可是梦的最后却总是看到她义无反顾的走，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可是现在人就站在他面前，眼睛也看着他。
向一明反而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柴菲菲说：“这么久了，看到美女还是这副表情，真是没长进。”
向一明很想也跟着她开句玩笑，像过去一样，可是结结巴巴的半天才说出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柴菲菲扫一眼工作室说：“我回来看看，怎么了？打扰你了？”
没等向一明回话，里面的阿美却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很快露出笑容，急走两步过来拉着柴菲菲的手说：“菲菲回来了？”
柴菲菲“嗯”了一声，跟着她往里面走去，反而弄的向一明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们两个认识倒不意外，但是关系这么好是几个意思？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柴菲菲最讨厌的就是她爸爸的女人，而向一明跟阿美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听她说起过柴菲菲，可是现在两个见面明显又像是好朋友，这让他的百思不得其解。
而另一边的客人却在问：“向师傅，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向一明心不在焉，他的眼睛时不时的往员工休息室看去，他想知道里面的两个女人现在在做什么，又会说些什么？他更想问问柴菲菲是回来探亲呢？还是以后走了？
那些曾经在他脑子里无限活跃的色彩，此时也像失去的颜色，根本分辨不出哪些对客人更有效。
面前的客户已经提醒他好几次了，但是向一明实在做不下去，只能把外面的员工先叫进来，自己谎称不舒服而去休息。
员工休息室的门是关上的，里面隐约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
向一明往前走了走，她们的声音也钻到了自己的耳朵里，但是奇怪的是两个人一直在聊一些他听不懂的事情，关于柴胖子的，关于美国的，还是关于浅海的，话题很大，没有一件贴近生活，更没有跟他相关的。
他心里想，也许自己在她们的心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吧？
可是又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虽然柴菲菲走了以后，他没再与她联系，可是看她今天跟阿美的熟悉程度，那是不是说其实她们是有联系的？
她们又会说些什么？阿美会把自己跟她的事告诉柴菲菲吗？
自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既不能冒然冲进去问她们，也不能一直这么听，最后只能又回到客人那里。
好不容易把一切都做好了以后，抬头就看到柴菲菲站门外。
在玻璃门的后面，她侧身站着，眼睛像是看着向一明，又像不是在看他，只是在发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