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二十块就二十块,我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可以跟你提点两句。”泽城收起了票子,隐隐露出了野狼一般贪婪的微笑:“你现在能一口气拿出三个月的月钱吗?” “三个月?”泷川瞪大了眼睛:“别说三个月,三天的我都拿不出来。” “那我就明白了。”泽城伸出右臂勾着泷川的脖子,两人在巷子里面低声细语:“这世上有个道理,叫做花小钱,办大事你明白吗?” “不懂。”泷川迷茫的摇了摇头。 泽城便直接把话挑明了:“这么说吧,你要是正常交钱,就得把三个月的钱都得补上,如果你给主管一个月的月钱,剩下的两个月的钱就不用交了。” “这是什么道理?我凭什么能少交两个月的钱呢?” 泽城笑道:“你正常交钱,不管交多少钱,这份钱最终都是到源氏集团手里。而你把钱直接给主管,就算再少,这钱也是落在了主管手里。你把主管伺候高兴了,他只要一句话就能免了你的月钱,你不是就赚大发了吗?” “对啊!”泷川恍然大悟,邦邦朝自己脑袋上来了两下:“我怎么之前就没有想到呢,当时我手上还有两个钱,现在我真是身无分文了。” 泽城说道:“我说的只是一个例子罢了,你没必要非得送钱,你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值钱的东西可以给主管。” 泷川闻言面露难色,他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基本都被泽城拿去抵毒资了。 “没有吗?那就得投其所好了,有时候礼物不需要太过贵重,只要收礼的人喜欢,你的目的就达到了。” “那主管他喜欢什么呢?” 泽城淡淡的说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我也说不出来,不过男人嘛,大多免不了俗,所图的不外乎三样,财色权,你自己琢磨着看吧。”说罢他便拍了拍泷川的肩膀,先一步出了巷子。 泷川站在原地思考了许久,财色和权,这三样东西里面财自己是肯定没有的,他都快穷的当裤子了,哪里有钱送给主管。至于权就更别谈了,他父亲死后他立马就变成了贫困户,那怕他父亲还活着,新垣主管也看不上老泷川那点人脉。 思来想去到最后就只剩下色了。 泷川虽然现在落魄了,但他落魄之前却娶了一个漂亮的老婆。 他老婆是新东京市中心出身的人,早年在夜总会干过陪酒业务,算是整个46号社区的第一美人。她在夜场和泷川相识。两人相识之后很快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老泷川本来反对自己儿子娶一个风尘女子,不过当时泷川已经被妻子迷住了心窍,父亲说什么他也不听。 之前他染上毒瘾的时候妻子就劝过他,让他赶紧戒掉。但他已经陷得过深无法自拔,为了拿家里的东西出去卖了换取毒资,他甚至不惜对一向爱护的妻子施以暴力。 两人最近确实有些矛盾,但毕竟在一起好些年了。 难道真的要将妻子交出去,让新垣那个老头子糟蹋,才能换取家庭的延续吗? 泷川迷迷糊糊的往家走去,根本没有察觉到泽城正隐藏在他身后不远处,根本没走。 泽城见泷川失魂落魄的样子,便知道种子已经种牢,只等着开花结果就行了,他连忙拨通了一个神秘的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了十分阴恻的声音:“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主管放心,我已经提点过他了,只要他不是傻子就肯定会明白的。” “哼!”新垣主管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泷川这个笨蛋,前两个月我就明里暗里的提示过他,他就是听不懂,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充愣。” 泽城分析道:“以我对他的了解来说,他应该不是装的,不过主管放心,我已经彻底把他点透了,相信那美人要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洗干净了钻到主管的床上去。” 新垣想起泷川峰子婀娜的身段和勾人的双眼就热血翻涌,心里面想入非非:“好了,这事你办的不错,这个月的月钱我就给你免了。”说着新垣就要将电话挂断。 “主管您先别挂。”泽城连忙说道:“主管,咱们之前不是说过,要让我进入源氏集团工作吗?我很能干的,只要能为源氏工作,为主管服务,让我去扫厕所也行啊!” 新垣却没有立刻答应泽城:“泽城君,我们当初说的很清楚,等峰子什么时候真正属于我了,我才会考虑给你工作表的事情。” “嘟···嘟···” 电话那端盲音传来,泽城气得连连跺脚。 “你个老色鬼,吃了老子的好处还给我来这套。到时候你最好兑现承诺,要不然我就把这电话录音交给你的对手,到时候看你死不死。” 泽城放完狠话又心虚的左顾右盼了起来,等他确定周围没人偷听才离开巷子。 46号社区,1号楼楼顶有一间四百多平米的复式大套房。 这些楼顶的大套房是源氏集团专门给自家员工准备的。 其他贫民窟的土著脑袋上面能有个顶就不错了。 房子里面相当空旷,一个身材曼妙女子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却见客厅中竟然空无一物,一眼能从门口望到窗户,墙壁上有些地方的颜色深浅还不一样,整体发黄的墙壁上却有几处巨大的纯白色方形图案。这些地方之前应该挂着什么东西,可能是照片也可能是字画。 眼前这副场面简直就像是被土匪给洗劫了,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值点钱的一点都没留下。 女子见到此等情形也不感到惊讶,反倒进入厨房,拿着刚从邻居那里求来的大米准备做饭,她来到厨房中按下了灯的开关,谁料想灯根本没亮。她又打开了燃气阀,熟悉的嘶嘶声也没有传来。不用想,水肯定也停了。 “水电和气都停了,难道要用柴火煮饭吗?”女子抱着膝盖蹲坐在地上,她的肩膀不由自主的抖动着,空旷的大房子里面回响着女子的啜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