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和李欣的情况,大家早就知道,又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你们俩就别八卦了…” 事到如今,我看只有大大方方地承认是为上策。 我和李欣本就是成年人,又是情侣关系,而且还在一起朝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发生点什么…不是很正常吗? 原本很正常的一件事,怎么被曹远和袁佳佳他们这么一问,反倒显得我和李欣有点心虚了… 我心想:“还是脸皮薄啊!” 否则的话,压根就不会把他们的话当一回事。 “佳佳,我可一直当你是好姐妹,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可不能大嘴巴!” 李欣拉着袁佳佳回到了位置,并且还让她当场作出了保证。 曹远嘴里咬着包子,眼珠乱转,脸上还带着邪异的笑容。 我是怎么看他都不顺眼,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去,让我们工作的地方安静下来。 “包子买得挺多啊,正好,我和李欣都还没吃饭…” 我顺手从他的早餐袋里拿出了三个包子,走到李欣的身边:“吃点东西吧,早饭不吃比较伤胃。” “你吃吧,刚在门外,佳佳给了我一块面包,我吃饱了。” 李欣对我摆摆手。 “喂,我说两位俊男美女,能不能把包子还我,再打情骂俏?” 曹远一脸懵圈的表情,他拎着早餐袋朝我走来:“我总共买了五个包子,你一次性给我拿走三个!不是,我说你借花献佛,能选一家大一点的花店行不?” “你怎么这么抠门呢?三个包子而已,大不了明天早上,我还你五个?!” 看他吃瘪的样子,我的心情十分舒畅。 我可以保证,绝不是有意针对他,而是源于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从这也能看出,我和曹远平时的关系有多好… “哼!就你大方,我还以为你会说,把我们组的早餐全包了呢?结果,就买五个包子,你是打发要饭呢?” “我就问你,要不要?不要的话,一个包子都没有…” “那必须要,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曹远已经把手伸到了我的包子上,听我这么说,他又笑着缩回了手。 一旁的李欣,瞥了他一眼:“不是陈天说你,几个包子而已,你这也太小气了吧?这种性格不好,需要改。” 她又拉着袁佳佳,打趣地说道:“佳佳,我建议你还是擦亮眼睛,先考察他一段时间,再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 袁佳佳看了看曹远,笑着点点头。 … 在距离工作时间,还有两分钟的时候,同事们匆匆忙忙地赶来了。 “我的天!现在大家都这么躺平了吗?” 我记得以前队里的风气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除了极个别的人喜欢卡点来,大部分来得还是很早的。 也就过去了一年,是什么原因,让原本积极性很强的同事们变得这么懒散? 现在大家的状态根本就不是想好好工作,而是抱着一种混日子的心态。 这样下去,长此以往,那还了得??!!! “你是今天才发现?” 曹远咧嘴笑了笑,似乎对这种现象已经习以为常,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冷哼了声:“自从上次,你被带走调查,就让大家寒了心… 干事的人,被排挤打压,搞不好还会被陷害吃上官司,而溜须拍马,好吃懒做的人却频频升职… 你说在这种环境下,还有谁愿意做实事?又有谁敢做实事? 虽说我们的身份在这,但是这里的每个人,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生活的压力很大,实际情况就摆在眼前。 这是所有人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懒散混日子的状态。” 曹远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还特地瞄了一眼王磊。 王磊算是我们组最会拍马屁的人了,而且也确实升官了。 他的地位现在仅次于张队,听说还受到了杨局的表扬…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于袭击案,并没有时间和精力关注大家的工作状态。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一跳! “不对啊,你说的这些情况,张队肯定也知道,他就没有作出什么调整吗?就这样放任大家消极怠工不管?” 张队的性格,我太了解了,怎么可能允许这些人的存在,按照他之前说的话,能干就好好干,不能干,趁早滚蛋! 袁佳佳手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张队到现在还没有过来呢…” 她的意思,我们都懂。 在我印象中,张队一直都最早到这来,最迟从队里走,而且有很多时候,他就睡在办公室,都不回去。 最近,好像确实很少见到他的身影了… 但我相信,张队肯定是在忙其他重要的事,而不是像大家这样懒散。 “佳佳,你别胡说!师父没来,应该是有其他事,而不是迟到…” 听到袁佳佳诋毁张队,李欣当即反驳道。 … 又过了半个小时,张队还是没有过来,身边的同事们,都各自忙自己的事了。 不过,还有部分人围在一起闲聊,因为他们手上没有任务,队长又没来,所以并不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 李欣带着袁佳佳开始调查起了刘仙长的案子。 王磊跟杨旭说了几句,然后就一起离开了。 工作区,很快又只剩下我和曹远。 曹远打开电脑,对着我说道:“昨晚,在监控中,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我摇了摇头:“我反复看了很多遍,就是没有发现秦远的踪迹…” “你说会不会,伍关浩跟我撒谎了?” “应该不会,这都什么时候了,伍关浩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感觉不一定,他那种人,什么样的事做不出来,再说,或许他还有其他目的在里面…” “根据伍关浩提供的线索,我们在调查秦远时,的确是发现了一些情况,这至少能说明秦远本身是有问题的。” 昨晚,我躺在沙发上,仔细思考了这件事… 伍关浩跟我们说,秦远给他和d组织的人,传递了我们那天的行踪,而且还拍下了视频。 不过他手机上的证据已经被犯罪分子销毁了。 现在仅存的视频,应该是在秦远和文昌虎的手机里。 而我们缺乏有效的证据,目前还不能对他们采取措施,也就无法得到这些证据。 我们想从其他地方找突破口,却发现难上加难,袭击案发生的当天,秦远伪装得很好,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这样一来,我们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看来,我们还是要见一见那个家伙了…” “他要是不愿意说,怎么办?” “那他就等着被带走吧…” 我叹了口气,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缓缓地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