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那一道道席卷而来的战斗余波,也如同之前一般,凡是接近这块地界便瞬间化为虚无。 “咕咚一缕目光居然有如此威能,这,便是圣人吗?” 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来的诸多生灵看着远处感受不到丝毫异常波动,却让那一场场足以覆灭他们无数遍的战斗余波消散于无形之地,眼中震撼之色。 当初,人族武祖以未证道之身,力撼太上圣人而不弱下风,让无数生灵心中震动的同时,也对圣人之下皆为蝼蚁这个说法,产生了质疑。 尤其是在诸圣没有一个出面解释之后,更是让众生以为他们默认了这个说辞。 同时,有关于林辰与太上圣人那一战,所说的话语,也不知道先从哪里传播了出去。 “圣人不过是一种天地业位” “诸圣不过是一群实力强大的修炼者。” “只要掌控了足够强大的实力,圣人亦能战!” “” 这一句句名言,传遍了整个洪荒世界,使得诸多到达准圣境后期,乃至踏入至强者行列的强者,再次有了奋斗的目标。 可以说,人族武祖林辰,在洪荒世界无数生灵眼中,名气甚至要比圣人还要大,还要让他们印象深刻,还要让他们感到敬畏和崇拜。 而在真正的强者眼中,既然林辰能以未证道成圣的境界,发挥出比拟圣人的战力。 那他们,又为什么不可以? 也正是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使得圣人在众生心目中的耀眼光环都褪色了许多。 可是今日,当亲眼目睹到圣人那浩瀚无穷的伟力之时,他们这才恍然惊醒。 “武祖能够对抗圣人而不弱下风,不是圣人弱,是武祖的实力太强了。” 在洪荒之中,不仅仅是冥河老祖和后土圣人出手镇压了妖族天庭与白虎族以及魔教至尊的战斗余波。 四海龙族,不死火山,巫族等等拥有强大底蕴或者封侯至尊坐镇的势力,也纷纷出手,将这一道道战斗余波挡在了自己疆域亿亿万里之外。 将他们的战斗余波局限在了一个相对较小的范围之内。 对此,无数生灵并不意外。 顶多是在这些势力之中的强者出手之时,感慨一番这些势力强大的底蕴和实力。 但是随着三清以及西方两圣出手。 却是彻底震惊到了洪荒众生。 其他强者,哪怕是古老势力的封侯乃至封王至尊,也要施展手段,才能将这一道道战斗余波抵挡在外界,然而在圣人这边,仅仅是一道目光,便发挥出了比诸多封侯乃至封王至尊更加惊人的一幕。 眼神所过之处,无数战斗余波瞬间湮灭,不留一丝痕迹。 要不是众生明显能感觉到妖族天庭那边恐怖的战斗波动,他们甚至都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圣人的强大和恐怖,给洪荒众生留下了一个较为直观的深刻印象。 不仅仅是洪荒众生,许多出手阻止这场战斗余波扩散的至尊或者隐匿时空深处的古老强者,感受到圣人那轻描淡写之间,显露出来的强悍,眼中闪过一丝惊容的同时,也在无尽虚空之中,与诸多至尊强者的神念互相交谈议论了起来。 “嘶这等伟力,吾等真的有机会能够成为媲美圣人的存在吗?” “那人族武祖可以,吾等为何不行?” “不错,只要吾等将各自势力的底蕴再提升一个阶段,然后推演创造出类似于武祖那众生之力的方法,以吾等的底蕴,必定能发挥出绝世至尊之上的战力,届时,纵使不如七圣,也有了自保能力。” “话虽这么说,但吾等还是得尽快将其推演出来,不然以圣人的成长速度,要是拖得太久,就算到时拥有了绝世至尊的战力,也未必能够自保。” 此话一出,诸多至尊强者的神色不由一滞,心中不由一片沉重。 是啊。 虽然他们在见识过林辰的神通和手段之后,便纷纷效仿学习,以其能够推演出类似的无上神通,一举将自己的战力提升到那等可怕的地步,获得在圣人手下自保的实力。 但是,如果他们推演这门神通或者提升各自势力底蕴用的时间太久。 那到时,纵使所有条件都已经满足,自身的战力也提升到了绝世至尊之上,也不可能是圣人的对手。 一来,境界的差距摆在这里。 这二来,圣人的成长速度,大家也是有目共睹。 除非他们施展这门神通提升的力量,能将自己的战力发挥到远超一般绝世至尊的地步,不然对于圣人而言,无异于一个面对成年人的婴孩,对于前者而言,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可是那借用各自势力特殊神通,最起码也是大神通级别,而要想借用外力将自己的战力提升到绝世至尊,怎么说也要无上神通级别,岂是那么好创造的!” “哎,真不知道那人族武祖到底是如何推演创造出来的,到现在本尊连这道神通的框架都还没有完善。” “创造武道修炼之法,谋划造字功德,后土身化轮回功德,指点冥河老祖,镇元子,西王母乃至龙凤两族人族武祖,吾远不如也!” “吾等又不是非要跟人族那个妖孽相比,只是想在圣人纵横的时代,获得一丝自保之力而已,诸位不必如此悲观。” “” 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在场的诸多至尊境强者不由纷纷倒起苦水了,纵使以他们的境界,想要凭借着观看林辰与太上圣人之间的战斗,推演出类似于众生之力的无上神通,也是千难万难。 至尊境,说到底,生命层次还是与准圣等同,只是其生命本源更加雄厚,实力更加强大而已,还没有获得蜕变。 而无上神通,却是对标圣人境的恐怖神通。 想要以圣人之下的修为境界,创造出无上神通,不仅要有足够的底蕴和悟性,还要有诸多机缘。 不过很明显,这些强者虽然贵为至尊,都是一方势力至尊,底蕴深厚,但修为提升到他们这个境界,一身机缘早就消耗的七七八八,剩余的福源根本不足以支撑其短时间内创造出这门无上神通。 一想到这,在场的诸多至尊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迷茫。 这样坚持下去,真的值吗? 然而,就在诸多至尊心中升起这般念头之时,忽然一道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这等无上神通仅凭诸位道友一己之力确实很难创造而出,为何吾等不一同分享推演创造之经验,合诸多至尊之力,如此一来,本座就不相信这门借用族中众生力量的无上神通,还无法推演成功!”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不少至尊的眼中不由露出一丝意动。 毕竟,能成就至尊境的生灵,无一不是底蕴深厚,势力强大之辈,根脚,悟性放眼整个洪荒世界也是一等一的存在,一人或许无法在短时间内推演创在而出,但要是汇聚诸多至尊之力,却未尝不可创造出奇迹。 “但汝怎么保证,大家尽心尽力,而不是坐享其成?还有,又怎么保证创造出来的神通都适合大家?” 能修炼到至尊境的没有傻子,很快,就有强者提出了质疑。 毕竟,他们之中,有的是一方种族之祖,有的是一方教派之主,更有一方城池乃至皇朝之主,底下的子民和修炼方式都有所不同。 就算对于他们至尊境强者而言,可以无视这个界限,施展这门神通,但还真不一定能够借用他们底下子民的力量。 “吾等可以根据各自势力的属性乃至种族特性划分出数个联盟,并且立下天道誓言,如此一来,可解决诸位大部分问题,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诸位道友,意下如何?” 这时,刚刚那尊开口的至尊境强者,又再次出言说道。 这一次,在场的诸多至尊并没有出言反驳,而是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随着几个相熟的至尊互相汇聚在一起,很快在场的强者都纷纷行动了起来。 很快,四道少则数十位至尊境强者,多则上百位至尊境强者坐镇的联盟,便在天道的见证下,成立了。 它们分别是,玄天道盟,神玄道盟,苍天道盟以及万灵道盟。 对于洪荒之中各方势力的异动,帝俊等天庭强者并不知晓。 在周天星斗大阵的恐怖加持下,发挥出掌控十三条天道法则的帝俊,可谓是凶猛无比。 纵使白虎族至尊以及魔教至尊纷纷动用了各自的底牌和手段,将战力都提升到了十二条天道法则的程度,手中都有着极品先天灵宝护身,但面对帝俊的攻势,也是节节败退,勉强支撑着。 可以说,要不是帝俊第一次掌控绝世至尊的战力,对敌手段和经验还没有跟上的话,白虎族和魔教恐怕都已经落败了。 “不错,不错,不愧是上古传承下来的霸主级势力,区区掌控十二条天道法则的战力,尔等联手之下,居然能在本妖皇手中坚持数十万招。” 又是一招对拼之后,双方错开,趁着这短暂的缝隙,帝俊忽然开口称赞道。 嗯? 听到这话,白虎族和魔教至尊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就是他们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紧接着就看到帝俊浑身气势一变,身形一闪来到了天庭上空,看着他们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杀意。 “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 “接下来,就尔等见识见识,吾妖族天庭为何被如今的洪荒众生,称之为三大种族之一的底蕴。” 随着帝俊的话语刚落。 紧接着,一件灰白色的小钟忽然从周天星斗大阵之内滴溜溜的转动,来到了他的身边。 先天至宝混沌钟! 看到这一幕,白虎族和魔教至尊不由脸色大变。 要知道,整个洪荒世界也就只有三大先天至宝而已,一乃太极图,在太上圣人手中,二乃盘古幡,在原始天尊手中,这三嘛,就是这混沌钟了,乃东皇太一的伴生至宝。 虽然先天至宝这等无上之物,在没有证道成圣之时,根本无法发挥出其全部的威力,但就算如此,也能够让其战力再度飙升。 从堪堪掌控十三条天道法则的程度,提升到十三条天道法则的巅峰乃至十四条天道法则的强大战力。 而这对于耗尽手段,最终不过掌控十二条天道法则的白虎族和魔教至尊来说,无疑是一种致命威胁。 “逃!” 随着这个念头在两族至尊脑海之中闪过,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在无数关注这一场战斗的生灵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中,身形一闪,瞬间就朝远处爆射而去。 这处战场随着他们之间的交手,早就变得混乱不堪,不再适合撕裂空间进行挪移,最好的办法就是飞速离开这片天地。 然而,帝俊又怎么能让他们如愿? 看着两族至尊慌乱逃窜的身影,他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冷笑,拿起手中的混沌钟就望虚空之中一抛。 “混沌钟,镇压时空。” 随着帝俊那冷漠的声音在天地之间响起,在他的控制下东皇钟顿时膨胀了亿万倍,恐怖的镇压之力从中涌出,弥漫在两族至尊的上空。 刹那间,以帝俊为中心,亿亿万里方圆的虚空都好似凝固了一般,许多来不及反应的生灵,就感觉到自己好像深陷泥潭一般,身形几乎无法挪动,同时一股无穷恐怖的压力从天而降。 砰砰砰 一道道血花,在亿亿万里方圆升起,又迅速恢复平静。 而承受混沌钟绝大部分压力的白虎族以及魔教至尊,顿时感觉到自己身上好像背负了一座太古神山一般,身形猛地一滞。 一股极致的恐惧,在他们心中涌起。 “给本妖皇去死吧!” 看到这一幕的帝俊,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快意和兴奋。 经此一战,他们妖族天庭必将再度屹立在洪荒之巅,哪怕是圣人也不敢轻视。 至于人族 想到这的帝俊,不由捏了捏待在拇指上的扳指,脸上虽然闪过一丝慎重,但并没有多么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