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局总得有人来打破,一个年龄较大的家主咳咳嗽说话了:“龙堂主一语惊醒梦中人,的确飞凤如今成为一方霸主欧阳家功不可没,阿静如果不当这个族长在学院做她的老师,唉,省心省力,葫芦挂在墙上何必硬取下放在脖颈,这是一份赤子之心,静心里放不下山庄,老夫被利益蒙蔽了眼睛,惭愧啊,桑氏一族随我回去,谁敢不从逐出宗门。” 好汉转弯弯上转,而且现在各个家主也在重新评估欧阳一脉的实力,少族长的一个学生都让他们束手无策,何况她的丈夫贵为修院堂主,没实力是坐不上那个位子的,不过今天这两人始终只守不攻,显然想以和为贵,算是给足了大家脸。 欧阳家实力强等于飞凤山庄实力强,权力过眼云烟,财富才是安身立命之本,而且以往欧阳妈妈分配利润还算公道,而且跟御善房总管关系不错,贡鱼的赏赐也是一年比一年丰厚,继续由她家掌舵好像有百利而无一害。 人的贪欲就像思谋进入了死胡同,不撞南墙不回头,一旦放下便翻然醒悟,前面豁然开朗,心情自然十分愉悦,刚还气势汹汹欲争权夺利的人们现在个个心平气和,几个家主微笑地跟二个龙飞寒暄了一会客气话便带着族人下山了。 大胖子松了口气,化干戈为玉帛终归是件好事,站着任人宰割虽不伤身体但很伤面子,现在该休息片刻了:“来如霹雳罢似青河,要是每个人不放弃非得试试钢火,那可太费时间了。” 一旁看热闹的欧阳妈妈笑嘻嘻地夸奖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大胖子,你功不可没。” 龙飞看了看大胖子,顶起大拇指:“阁下有张飞单枪匹马吓退百万大军的风范。” 欧阳妈妈和大胖子异口同声地问:“这么厉害?张飞是哪路英雄好汉?” 龙飞简直想抽自己一耳光,跟这俩人绝对不能谈古论今,太喜欢刨根问底,不把沙锅打破不会罢休,得迅速脱离这个话题:“张飞啊,是我一个远房亲戚。” 大胖子冷冷一哼,没好气地说:“怎么但凡厉害一点的人都是你家亲戚?” 欧阳妈妈不乐意了,冲司马龙飞怼道:“你嫉妒?我家小天纵之才,亲朋戚友肯定都是人中龙凤,别人奈何不了你,让小飞治治你,敢不敢?” 大胖子吓出一身冷汗,这家伙手脚太快,神不知鬼不觉就使了阴招,上次足足整整三天让自己泻得天昏地暗,谁知道这次又会下什么药,此人绝不能得罪。 瞪了一眼欧阳妈妈嘟囔道“你一娘们得温情脉脉些才显得有女人味,不要满脑子都是暴戾思想,我兄弟是有文化的人,温文尔雅素质高,最不屑动手动脚,况且刚才我被那么多人狂殴但毫无退缩,力保老师顺利登顶,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欧阳妈妈娇羞地一笑,她打算戏谑一下司马龙飞:“当然有功劳,来,给你个吻作为奖励。” 说完竟噘起小嘴往司马龙飞唇上亲去,大胖子脸都吓白了,他轻功好啊,轻轻一点,退出十丈之外,有些恼火地责问:“居然想夺我的初吻,老妖精,这就是你说的奖励?” 逗司马龙飞是欧阳妈妈的一大爱好,故意装作委屈地说:“还要我怎样?难不成非得以身相许?” 龙飞知道再不相劝,这俩人肯定会没完没了,连忙岔开话题:“我们上去见见老师吧,胖子,听说你的法术大有长进,设个禁阵防止别人上山。” 上山?司马龙飞大喜过望,他倒不是想见老师,而是贡鱼和岩蛙令人神往,立即大手一挥兴致勃勃地说:“好,你们先行,我设完阵法稍后跟来,记住,咒骂依然还是芝麻开门。” 迟日山川丽,春风花草香。 泥融飞燕子,青湖游鸳鸯。 祖地的景色如人间仙境,端坐在金椅上的欧阳静如九天玄女,落日余晖映照她绝美的容颜上更显光彩照人。 欧阳妈妈温柔地挽着龙飞的胳膊,陷入对往日的回忆中:“当年我坐在这张金椅上静儿的爹也如你一般,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龙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妈妈现在坐上去也是美若天仙。” 大胖子难得地允许了欧阳妈妈跟龙飞的亲怩行为,全部注意力都在他尊敬的老师身上,不由自主地感叹道:“此女只应天上有,落入凡间便是仙。” 欧阳妈妈用另一只手挽着司马龙飞的胳膊真诚地表示感激:“司马,谢谢你,没有你静坐不坐得上这张金椅还是个未知数。” 大胖子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发自内心地说:“像长老会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一样,我也愿意为老师付出一切,不配拥有只配追随。” 欧阳妈妈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许诺,忙开始分配工作:“让金椅认主还要很长的时间,我们弄些食材,死胖子你善垂钓去搞鱼,我和龙飞去捉岩蛙,好好吃一顿犒劳犒劳自己。” 龙飞笑着提议道:“还是带下山举办场宴会让老师和各大家族拉近关系,而且十大太上长老愿意跟我来山庄就是想一饱口福,老小老小,他们开心了训练新长老肯定会尽心竭力的。” 看着司马龙飞一脸的郁闷,欧阳妈妈忙安慰他:“别一副苦瓜脸,咱们可以先大快朵颐,让你吃得心满意足,然后等静儿醒再捉些下去办宴不就行了。” 大胖子兴奋得忘乎所以,居然抱住欧阳妈妈并且在她小嘴上狠狠亲了一下。 欧阳妈妈惊慌失措地推开他,厉声叱责道:“你干什么?这么多年我守身如玉冰清玉洁,如此宝贵的香唇竟然被你这好色之徒给舔了一下,天理何在?” 司马龙飞也惊呆了,这是怎么了?又一次栽倒在对美食的幻觉上,忙连连作揖赔罪:“我,小丈母娘,我不是故意的。” 欧阳妈妈气呼呼地说:“还说自己是初吻。呸,如此熟练,分明久经沙场,说,该怎么办?要不咱们下山后举行个婚礼,反正生米己煮成熟饭,我只好委曲求全了。” 大胖子简直要崩溃啦,他肯老爹肯定不肯,老爹肯所有叔伯婶姨也绝不会肯,就算全体通过,以后如何称呼龙飞?叫兄弟,不行,乱辈,叫贤婿?那更不行,这家伙肯定一天下三次泻药让自己拉得虚脱,该怎么办? 他用乞怜的目光看向龙飞求助道:“兄弟,哥,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说句话啊。” 龙飞当然知道欧阳妈妈是在吓唬大胖子,心里暗暗叹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辈子司马龙飞被吃定了,唉,给他拿个主意吧:“兄弟,这怎么劝?宁折千家宙不折一家亲,要不你拿点好玩意儿补偿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