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六王爷等人在十大太上长老的保护下走了出来,大元帅拍了拍宰相的肩夸赞道: “相爷这招引蛇出洞还真奏效,尤其用火更是绝了。” 宰相笑了笑,看着沮丧的刺客首领说: “你的预计出错啦,青林怎么可能让我们这些人以身犯险。” 刺客首领这才从刀砍不进司马龙飞身体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叹息道: “唉,应该预料到有宰相这样的智者又在怎么会让我们如此顺利地完成第二次暗杀。” 停了一下望着手中的刀不解地自言自语: “真没伤他毫厘?太不可思议了。” 大元帅瞄了瞄司马龙飞的胸口,居然只一道白印,皮都没破,啧啧称奇,他是看到过天地精华烈焰炼制司马龙飞的情景,古震天打断哨棒也不能伤其身体分毫,但今天用的是钢刀不是木棍啊,所以也惊讶地说: “你这家伙皮肉也太硬了,刀都砍不进可真够变态的。” 六王爷想了想后打趣道: “上天本意是造头铁牛,谁知投错了胎变成铁人,哈哈哈。” 司马龙飞将双手插入裤兜,抬头望天,脸上洋洋得意,说话一点不谦虚: “什么叫造出来的,这是平时刻苦锻炼的结果,而且刚才那一下这位兄台没出狠手,蒙其承让,惭愧惭愧。” 天佑哼了一声,他一直看不惯司马龙飞爱炫耀的德性,对大元帅说: “胖子师兄是瞧人家刀不行才敢出风头,其实胆子小得很,要不爷爷用你的宝刀砍,看他敢不敢扛?” 大元帅点点头,拨出了佩刀,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刀是用精钢百炼而成,削铁如泥,锋利无比: “如果我的宝刃都砍不进,那大胖子就真是不死之身,必将无敌于天下。” 哪知刚将刀举起还没落下,司马龙飞直接住后一倒,他昏迷了过去。 刺客首领愣住了,咋回事?一个刚才刀砍都不怕的人现在却被刀吓晕了,不是说能砍伤你的人还没出生吗? 大元帅看看宝刀,十分自豪地夸赞道: “好神兵,气场都能慑魂夺魂。” 天佑跟司马龙飞平素关系最好,这下急眼了,责备起大元帅来: “爷爷,你没事拔那玩意儿干什么?看把胖子师兄给吓的。” 大元帅闻言小半天才回过神,挠挠头反问道: “不是你叫我砍他一刀看看这家伙扛不扛得住吗?” 天佑这才想起自己是始作俑者,脸虽然红了,但并没有认错,反而气呼呼地说: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又没让你真的付之实施,谁都知道你那宝刃能将野牛一下劈成两半,胖子师兄能不怕吗?” 大元帅有些好笑地说: “我刚才不过只是吓唬吓唬而已,又不会真砍,哪知道他胆子这么小。” 古震天看着倒在地上的司马龙飞乐了,调侃道: “司马很知轻重,边关我打断二根军棍胖子什么事都没有,想试试狼牙棒时他立马下河逃了。” 这时一旁的十大太上长老个个吹胡子瞪眼,气咧咧地嚷嚷: “这算什么,有次只不过是轻轻摸了他几下居然昏迷了大半个月,赔了不少医药费,亏得慌。” “是啊是啊,买了好多名贵药材方把他弄醒,千年人参我自己都舍不得吃。” “呵呵,大元帅准备赔钱吧,看样子这家伙没十天半月醒不了。” 黑锅老头更是疑惑郁闷,想起沙漠之行和欧阳妈妈一起暴揍了胖子那一回,俩人手都打痛,他却啥事没有,爬起来数黄金玩,不过因为伴司马龙飞的福发了笔大财,现在立场已经改变,所以出声帮了个腔: “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大胖子身体奇葩,不怕揍怕挠,不怕痛怕痒,个子大胆子小,元帅得破财了。” 天佑参加过诈骗十大太上长老巨款案的行动,做贼心虚,立即岔开话题: “这样啊,那就不能怪爷爷了,唉,看看我能不能叫醒胖子师兄?” 说完竟然往司马龙飞脸上撒了一泡屁,这么做绝不是故意羞耻,因为天佑听老人们说童子尿是灵丹妙药。 “呸呸呸呸呸呸。” 司马龙飞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用手中破衣拚命擦脸。 十大太上长老惊呆了,恍然大悟地说: “原来撒泡尿比吃补药更有效。” 首领扫了一眼全场,叹了口气,扬刀往脖子上一抹,司马龙飞上前一把抓住他握刀的手劝道: “死很容易,活下去才难,你这人有些本事,千万别走绝路。” 刺客首领苦笑了下,摇摇头说: “是我把兄弟们带入了陷阱,这个责任太大,如果活着回去,受到的责罚将难以想象。” 司马龙飞跟刺客首领可能眼缘对上了,所以他不想这人死,于是再次苦口婆心地劝: “兵器是用来砍敌人的,你却拿它抹脖子对得起实在太不应该了。” 刺客首领认真地看看司马龙飞,有些感动地说: “谢谢大个子,但如此惨重的失败必须有人来担责任,入哪行得守哪行规矩,我死,家人会得到善待。” 司马龙飞犹豫了一下,松开手,退后了一步,对他躬身行礼: “祸不及家人,你是条汉子。” 刺客首领也对他行了一礼: “谢谢成全,大个子人真不错,如有下辈子咱们交朋友。” 司马龙飞十分严肃认真地说: “约定了,到时记得来找我喝酒。” 刺客首领笑了笑将刀锋朝脖子上一抺,缓缓倒了下去,其余杀手也纷纷效仿,现场无一名活口。 而他们使用的都是普通的兵刃,这让想知道他们来路的院长大失所望: “可惜,还没问出是谁指使的呢。” 古震天是最了解这门职业的,他遭受过无数次暗杀也组织过无数次暗杀: “不必问,雇主都是通过中间人找杀手,即使刺客组织头目也不可能知道雇主的身份。” 草草抹了把脸的司马龙飞躲得离大元帅和天佑远远的,高声说: “那找出中间人就知道谁想刺杀王爷他们了。” 古震天摇摇头说: “绝不能碰,中间人只是传话者而已,没必要为难。” 这也是江湖不成文的规则,中间人只是做买卖的,牵线搭桥解决不愿露面的人的难处,属于润滑剂,碰他们可能会触犯到某些大人物的秘密。 曾经有个大家族拘押了一名中间人试图了解关于自己家族发生刺杀的真像,那名中间人选择了自尽,不久十大杀手组织联合将这个家族灭门,并不是跟这个人关系有多好,主要因为大多数的业务要靠牵线搭桥,对其下手等于触犯了他们的自身利益,从此以后便再势力敢明着为难中间人。 大元帅手一挥,豪气冲天地说: “调查个屁,大不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军人就是这样,战场上见多了血腥杀戮,骨子里全是干脆果断。 六王爷招手叫来侍卫队吩咐道: “挖个坑将他们埋了,人死万事休,也算是集点阴德。” 龙飞看看这帮自刎的刺客,叹了口气,吟了一首送行诗: 身无宝甲献荆轲,天子跟前话不多。 九死难如三两愿,魂飞地狱揽阎罗。 宰相也叹了口气说: “是些有担当的人,战场最需要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铁血男儿,他们的确是真正的战士。” 置生死于度外的人都值得尊敬的,不管是保家卫国或侵略掠夺,冲在第一线勇往直前的永远是战士。 所以不能亵渎他们的尸体,入土为安就是对不屈英魂的一种尊重。 古震天挥手让侍卫们退下,告诉大家说: “不必埋了,尸体会有人来赎。” 院长是老江湖了,很懂道上的游戏规则,附和道: “这事不用担心,我猜很快就应该有人出面。” 杀手走的本就是条不归路,虽然收入很高,但刀口舔血,很难善终。 一旦死亡,所属组织都会花钱赎回尸体,然后送到其老家安葬并给亲属一笔补偿金,因为只有让他们无后顾之忧方能死心踏地的卖命,这也是有人愿意从事这门职业的原因。 宰相想了想后作了个决定: “我看还是回王城算了,剌客必定不止一批,呆在这可能还会给学院添麻烦。” 不远处响起掌声,一个文文静静书生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先表明了身份: “青林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别误会,我只是个中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