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死后，马克他们很快救出了之前昏迷的牛力等手下，也叫醒了旅行商人丹特和他的护卫麦克罗。 大家在农庄中搜索了一下，在前面的三层小楼中，他们发现了两台有点儿像休眠仓，又有点儿像大型玻璃营养槽的东西。 “这是生命培养槽。” 事情结束后并没有离开的奈茵认出了这两台设备， “大破灭前，地球上的医学发展到了很高的程度，生命培养槽可以治疗很多疾病。同时，也能用于器官的克隆与移植。” “安娜说的克隆设备，应该就是这些。” 瑞秋猜测着， “这设备应该只能克隆出普通的克隆体吧，那查理又是怎么对其他克隆体进行改造的呢？” “是依靠他得自瓦尼尔的奇怪能力！” 马克回答道。 此时，那棵诡异苹果树燃烧的火焰已然熄灭，马克虽然没能用「怨灵咆哮」彻底消灭对方，但还是吞噬了不少的力量。 这些力量在怨灵们平静下来，四处飘散后，再次被留给了马克，这让他对之前查理的能力有了不少了解—— 那棵苹果树的确是北欧神话中的森林与丰收之神瓦尼尔，而查理也的确在大量食人后，便成了所谓的温迪戈，这二者的能力结合，让查理能将苹果树的根须植入人体之中而没有排异反应。 而他也借此，能在完全缺少器械和技术的情况下，对自己的克隆体们进行各种奇怪的改造。 只不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马克最后能靠「生命燃烧」消灭对方，也是因为查理这两种能力融合造成的破绽—— 在融合了瓦尼尔后，查理依旧不改自己大量食人的爱好，但他已经机器化的身体，却无法储存吃下的物质，这些便最终被堆积到了苹果树的根须之中。 ——也就是说，与查理融合在一起的苹果树，既可以说是植物，也可以说是动物，其体内以一种奇特的形式，存储着大量的动物脂肪。 马克正是在查理强调自己“暴食”的爱好时，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敢于对他使用「生命燃烧」的。 而结果也的确如马克猜测的那样—— 「生命燃烧」的火焰烧光了查理的身体，无论是机械部分，还是与苹果树连接的部分，都没能逃脱。 而「怨灵咆哮」则撕裂吞噬了查理的灵魂，让他失去了如各种神秘怪物一般，在失去了身体后仍能苟延残喘的能力。 顺带着也让马克再次获得了不少神秘知识，以及大量的魔力。 【我现在的上限魔力成功提升到了500500，回到199号营地后，就可以考虑晋升五阶死灵法的仪式了。】 马克略带兴奋地想着。 当然，回去之前，他们还需要完成之前预定的买粮任务。不过目前整个瓦尼尔农庄的人都已经被干掉了，农庄谷仓中的粮食自然也就归马克他们所有了。 “这里储藏的粮食还不少。” 吴季大叔高兴地道， “都带回去的话，即使营地里的人再增加几百个，也够我们消耗一阵子的了。” “这倒是好消息。” 瑞秋看着谷仓中的粮食，却有些不自在， “可吴季大叔，想想瓦尼尔农庄的粮食是怎么来的，你心里不别扭吗？” “这有什么可别扭的？” 吴季大叔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在废土上生活，一定要明白一点——食物就是食物，跟怎么来的没有关系。何况，就算是正常的作物，也要浇上粪肥等很多东西才能增产，这些难道细想就不恶心吗？” “这个非常正常。” 一边的奈茵也帮腔道， “物质是循环的，之前的形态与循环后并没有任何关系——在太空站中，人们排泄的尿液直接净化后变成饮用水，大家也习以为常啊。” “……好吧！” 见两人都这么说，瑞秋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可能是我想多了。那我们是立即就把粮食装车离开吗？” “现在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马克看了看天边已经升起的月亮， “下午又是战斗又是搜查农庄，已经到晚上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明天再启程吧！说起来，今天的月亮倒是很圆。” “月亮？” 众人抬头一看，一轮圆圆的月亮正在缓缓升起，月光撒在地面上，甚至带着些许红光。 “血月！？” 旅行商人丹特一下子紧张起来， “血月是不详的征兆，我们今晚一定要小心。” “不，那只是一种大气光学现象罢了。” 奈茵忍不住拂了下自己的银发， “地球上知识的断层已经严重到这个程度了吗？ 所谓血月，其实就是红色的月亮。 有时浓厚的大气层会把紫、蓝、绿、黄等穿透力弱的光都吸收掉了，只剩下红色光可以穿透过来。这时自然就会发生血月。 这和不详有什么关系？” “是，是这样吗？” 商人丹特一脸“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表情。然而，此时一声长长的狼嚎传来，原本一直脸色平静的奈茵却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什么？” 一直看奈茵不爽的瑞秋一脸的揶揄， “你刚刚还在一脸银发老教授普及科学的样子，怎么听到一声狼嚎就突然变样子了？放心，有我们这些人在，区区狼群根本不是问题。” “不，这不是普通的狼群。” 虽然神情突然变得紧张，但奈茵的解释依旧很详细， “嚎叫声听起来像狼嚎，但人耳听不到的次声波波段，却完全不同——里面的信息很规律，这是一种人工加密的信号。” “信号！？” 马克一愣。 他本来想问对方是怎么听到次声波这种人耳听不到的频率波段的，但想想之前奈茵介绍过自己身上有很多人造器官，便也大概明白了。 此时，见吴季大叔已经按他的要求，从电动皮卡上取来了一个便携式盖革计数器，他便也不再隐藏了， “奈茵，能说说你的来历吗？” 马克接过盖革计数器，靠近奈茵的身边一扫，果然就听到了密集的响声， “我猜，你应该是来自天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