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豆腐在现代,是一种极受追捧的小吃,基本上只要有中国人的地方,都少不得有这么一股味道,闻着臭,吃着香,若是隔三差五的不吃,甚至还会想念这种味道。 而不同的地区,又衍生出了不同的口味,其中以长沙臭豆腐为主要代表。臭豆腐的品种多样,臭豆腐的酱料也颇有不同,以长沙臭豆腐为例,长沙臭豆腐多以汤汁和辣椒酱为主要调味料。 长沙臭豆腐,其特点为初闻臭气扑鼻,细嗅浓香诱人。臭豆腐地区的差异主要体现在卤水的差异上,长沙臭豆腐的卤水配料,长沙臭豆腐的颜色多为黑色。 南京臭豆腐,吃起来外脆内酥软,味道香浓,将这类臭豆腐切成小块,串在竹签上,刷上辣椒酱、芝麻酱等酱料,味道十分可口且有嚼头。 客家臭豆腐,在福建闽西连城客家,当地人喜欢在冬天用缸收集雪,来年夏天在雪水里加入稻草灰和一些佐料,然后以此做卤水用来浸泡鲜豆腐,一天后捞出洗净,浇上香油、青辣椒、蒜泥、元荽末、酱油和盐味少许。 绍兴臭豆腐,绍兴臭豆腐酥里嫩、清咸其鲜、味美、亦香亦臭。 这些资料江宁还是记得的,至于能不能做成,还需要实验一番了,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卤水了。 这个下午,江宁在院子中将自己的想法与柳思思说了一遍,又将这些制作方法进行了简化,不同地域的品种自然是做不成了,现在的杭州与他所知道的杭州并不是一处,其纬度至少提升了好几度,秦岭却在浙南府的南侧,最简单的方法便是统一制作,而后用卤汁调料进行区别即可,等之后有了条件,再继续拓展。 可这种听着就是臭的东西,柳思思是极为排斥的,从来都是与胭脂水粉打交道,现在却要以“臭”为伍,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她。 但看着江宁对这东西赞不绝口,柳思思又苦于没有门路,一番挣扎之后,也只有这一种办法了。 江宁将制作方法和卤水的调制都写了下来,已经临近年关,估计家中会有大大小小的事宜,正月十五之前,应该能够来得及。 “你这些锅碗有些简单了,你买一些好看的,分门别类起来,到时候更好卖一些。”江宁道:“只是个人建议,仅供参考。” 柳思思倒也想过要更换一批,可还未开张,这么大的投入,一旦亏损,血本无归的代价她有些承担不起,不过还是点点头:“恩,是要买一些好的,只是前些时日忙,未曾想到这些。” “恩,若是不有什么不知道的,去府上问我或是到书院问我都是可以的。”江宁补充道。 “如此,多谢公子了。”柳思思微微一福。 江宁笑了笑,便随手将垃圾带了出去,扔到了街角处,已然是临近黄昏了,农历腊月二十二,明天便是小年了。 到了王府门口,却见停着一辆马车,四周还有八个官差,正要进去,却见一行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太公留步,若是再耽搁,怕是回去老母亲要责怪了。哈哈……”为首的男子身着官服,红服之上画有山水,应该是五品之上,三品之下的官职了,而杭州太守是正三品,上将军是从三品,眼前这位又有八人护卫,官职应该不小。 江宁自是躲到了一边,能不见就不见的好。 老太公亲自送这人出来,也可以看出此人对王家的重要性。王家能够做到现在这种规模,少不了和官府打交道,杭州城中太守和上将军自是首当其冲,之外倒也听说有一位远亲,在洛阳任国子祭酒,在王家成业之初,对王家帮助很大,毕竟是帝都的官员,写一封信到杭州,当地的官员多少还是会给些面子的,帮忙倒是不用,只要不找麻烦,便已经是烧了高香了。 看着这个中年男子,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斯文有度,应该就是那位国子祭酒了。送别之人中,王若烟自然也在其中,王若烟走到了人群的最后面,等众人进了府中,王若烟这才转过身来,迎着江宁而去。 “相公你怎么才回来?”王若烟问道:“方才鲁伯父问起你来,左右没找到,还好没见到,要不然定要出几个问题刁难你。” “就是方才那人?”江宁指了指消失在街道拐角的马车。 二人边说,边朝着府内而去。 “恩。”王若烟与江宁并立而行:“当今的国子祭酒,去年提了从三品,今年回来是省亲的,也算是衣锦还乡,其母亲与爷爷是表亲,所以也是有亲戚的。” “听父亲说,当年王家开始从商的时候,其母亲,也就是表奶奶是父亲一直照顾的,故而官场上,也没少帮忙,至少杭州太守和上将军府没有找过我们家的麻烦,这些年虽也有风浪,但总体来说,总归是顺风顺水的,故而回来之后,来拜访了爷爷。” “听你这话,其他生意人,倒是没少吃亏?”江宁笑道。 王若烟叹了口气,接口道:“也不尽然,但也差不多,杨家能有现在的地位,据说是有亲戚在八国柱之一的天策将军府供职,上将军照顾着,但每年在这方面的开销也颇大。” “何家、孙家、韩家也大都如此,与太守和上将军多多少少有些瓜葛,我们倒是因为有了这位鲁伯父,与户部沾上了些关系,与两方都保持一个平衡的状态。” “对了,明天是小年,晚上年轻一辈会有一个小一些的家宴。”王若烟提醒道。 入了别苑,夕阳已经不见了,唯有将别苑点缀的如同白昼的大红灯笼,映在雪地之上,显得格外耀眼,临近过年,家中自然是大鱼大肉,王紫涵也到了别苑,便在一起吃了晚饭,拿了手炉,在院子的花园之中坐了坐,说些趣事,二人便回去休息了。 月牙打了热水,端到了江宁的屋里,洗了脚,也要睡下了。 月牙却出了门,又跑了回来:“姑爷……明天晚上……” 月牙吞吞吐吐,江宁见状笑道:“怎么,怎么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明晚,小姐的表哥表姐都会到,我听说……他们要考考姑爷,都怪我,要不是我把那首诗拿出去,姑爷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呵呵,这事儿啊,放心吧,姑爷我既然能写出来,自然不怕他们考,谁要来,就让他来好了,姑爷我啊,照单全收……” “可是……” “快去睡觉……”江宁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说出了这四个字,已是寒冬,月牙此刻却是穿了一件厚一点的睡袍,并不贴身,站在门口,若是着了风寒,这个年怕是好过不得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