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国医40、叫我祎祎靖江富瑞阁,南洛四星级饭店。 这个角度极好,能把宛若游龙的靖江全部收在眼底。 夕阳的光晕洒在江面熠熠生辉,半卷的云如同少女绯红的脸蛋静静等待心上人的归来。 包间里,优雅的古典音乐响彻。 餐桌坐着两个女人,高颧骨的女人捻着酒杯很是优雅,柔美端庄的女人气定神闲。 “约我出来,有事吗?”秦茹祎问 “你还是这个样子,装得清高无比。”钱雅放下酒杯擦擦唇角,眼神狠如刀剑:“你勾引我家老胡,这事怎么说。” 秦茹祎仿佛听了个笑话,冷笑一声:“我有这个必要?钱雅你觉得所有的女人都和你一样?” “我怎么了,我过得很好啊。当初陈解就是受不了你端着的样子,实在让人无语。你给人家谈了一年都不上床,到底是你魅力不够还是真不如我?我只是勾勾手,他就像条狗一样扑过来舔我的脚趾头!” 秦茹祎叹了口气,脸上波澜不惊,钱雅微微皱眉,“怎么?你一点都不生气?” “一张破抹布而已,丢了就丢了,不必视若珍宝。” “你!”钱雅咬牙切齿,片刻冷哼一声,“秦茹祎你凭什么得到最好的,这些年我家老胡可怜你给你口饭吃,别以为自己真的有本事。算了,老胡真要收你我也犯不着拦着,毕竟我们原来也是好姐妹嘛。” “钱雅,这些年你真一点都没变。”秦茹祎看了眼窗外的江面,悠悠地说:“总喜欢不劳而获,吃别人剩下的东西,有味道吗?” “我爽就行了!”钱雅瞪着眼睛,“你不知道吧,我就说三句话,陈解就把那二十万花在我身上了,还想和我结婚?他可真是傻的可爱。” “哦对了,那二十万让秦叔叔很为难吧,听说因为这件事还出车祸了。哎,多好的人呐,怎么就坑在你身上了呢。” 秦茹祎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愤怒。 “生气了?”钱雅搔首弄姿嫣然一笑,“要不我帮你试试林羡的成色?” 说完把手机推过来。 秦茹祎本不想看,可心里还是动了下,刚要侧目,钱雅嗖的一声收回去,“骚蹄子,人家年纪轻轻的你都下得去手。” “你什么意思?” “哟,怎么了老baby,还没确定关系呢,敢情现在还是雏儿呢?”钱雅得意一笑,“那正好,今晚上姐姐替你试一试,这身板比陈解厉害多了呢!我们啊就在这的顶楼套房,看着江景夜景,我保证让他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秦茹祎实在听不下去污言秽语,可强作镇静,“你已经结婚了,还请自重!他是不会来的。” “呵呵呵呵呵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儿,你让他守着你还不愿意给人家,你可真够贱的。别以为他是什么正经货色,白天问诊那会,对我的挑逗回应很及时嘛。” “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真是好,偷偷告诉你个秘密,幸亏你没试陈解,他就那样吧,浑身上下就一张嘴硬。” “真的没必要聊下去了,林羡不会来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告辞不送!”秦茹祎拉开椅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秋风习习,明月皎皎,漆黑的天幕下赭红的尾灯如同长龙堵到天际。秦茹祎从未有一次像今天这么着急回家,可是拥堵就像是堵在心口的千钧巨石,任凭她如何拍打方向盘都无济于事。 现在满脑子都是钱雅的污言秽语和林羡吊儿郎当的模样。 干什么呀,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就在问诊那会? 林羡啊林羡,知道你一副贪财好色,可我一直坚信你是盗亦有道的。 她又是一脚急刹停在红灯前,拿出手机迟疑了会正要拨通电话,恰在此时林羡的电话打来了。 她犹豫片刻,还是接通。 “你在哪呢?”两人同时开口 “我在店里” “心情好点了吗?” 两人都沉默了下,笑出了声。 “你先说吧。”秦茹祎道 “晚上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 “今晚上吗?”秦茹祎心里一惊,想起钱雅说的事情,声音也止不住颤抖:“去哪?晚上还回来么?” “哦行,那那你去吧,注意安全。”秦茹祎脑子乱轰轰的,什么都听不清了,总感觉心里有什么地方空落落的。 她想起那个很久之前的夜晚,那天生日。 她还在幻想那个男人会为自己准备什么,尽管总是心疼他,不愿他乱花钱,但隐隐间还有许多期待。 如果去学校外吃饭一定要选个经济实惠的,但是晚上不回去的话,还是希望可以去好点的地方,毕竟第一次总是美好回忆。 她已经决定了就在那晚献出自己,可莫名电话打乱了节奏。 那个人口口声声满是宝贝,歉意,可转头和下铺的钱雅去开了房,她凭借强烈的第六感察觉到了端倪,为这段孽缘画了句号。 她脑子好乱,被外面响彻一片的鸣笛声拉回现实。 匆忙起步闯了红灯,不知为何她此刻变得不敢信任林羡,变回当初不敢信任任何人。 她颤抖地拿起手机,看着结束的通话,现在满脑子都被林羡占满了。 她拿出手机给钱雅拨通了电话。 “你在哪?” 那头阴恻恻地笑着,“和林医生在吃饭,你要来吗?” 她像是被蛇咬了手,匆忙挂断扔开,可林羡的电话她始终不敢打过去。 失神落魄地开着车,不知道转了多久还是回了家。 她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房间,心里落寞。 尽管不久前在这里发生一起绑架,可那种恐惧和现在的难过比起来什么都不算了。 她走着熟悉的路,从未有今天这般陌生。 可能以后会很难有人走进自己心里了吧,她看着昏暗的楼道,这里斑驳的墙壁还记载着这些日子的音容笑貌,这确实是她最开心的时光。 这扇门冰冷地立在眼前,她知道打开门时,就好像把一页篇章掀过去了。 尽管内心里还会有一丝的挣扎期待,她渴望打开门时,那个淘气的大男孩会撒娇说:“秦姐,我饿了。” 她把顿了许久,仿佛有一个世纪之久,终于下定决心插入钥匙开了门。 房间内黑漆漆的,她苦笑一声,摁了开关,但没有反应。 又没电费了。 她叹口气,习惯地走向分闸那里检查一下线路。 可就在此时,余光里闪起一抹烛光,紧接着第二抹,第三抹 不大的空间里填补了鹅黄色的烛光,有烟花从餐桌那边亮起,伴随着祝你生日快乐的音乐响起,一个颀长的身影捧着生日蛋糕站在那里,贱贱地说了句:“秦姐,你干嘛呢,烛光晚餐你开灯就没感觉了。” 秦茹祎心头的巨石落进了湖面,那些落寞和难过像是被吹散了般,她忽然可以放肆地大口喘息,又忍不住哽咽说:“你不是和钱雅吃饭吗,你怎么知道今天我生日?” “庆祝你劫后余生呗,以后人生尽是坦途。”林羡愣了下,赶紧笑嘻嘻地转移话题:“我和我秦姐吃饭不香吗,干嘛要找那个老妖婆。” 秦茹祎不疑有他,便赌气道:“她还勾引你,她还说今晚上要你” “要我干嘛?”林羡嘿嘿坏笑着凑近身子 秦茹祎嗔怒着狠狠地锤着他的胸口,一下,两下,越来越密,越来越轻柔,哭声也越来越大直到扑过去抱着他。 “叫我祎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