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花蔓盈和花观在一边,花蔓盈小声地讲述着自己这些天的遭遇,尽量不去提及关键的部分。 而连杰则在秦末良身边,毕竟除了花蔓盈,他最熟悉的就是秦末良了。 胡雄恣一个人走在最后面,倒是也并不介意,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 很快众人就离开了山洞,来到了村落外面的镇子上面。 秦末良找了一家旅馆,支付了住宿费和定金,就开了四间房。 秦末良将房卡分发给了四人,随即约定修整一下,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在大厅汇合,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花观虽然有心听花蔓盈详细说说这几天的情况,奈何花蔓盈逃亡多日,此时需要沐浴一番。 而秦末良也打发了连杰先上楼休息,剩下的三人无疑就有了相谈的时间。 “两位,进来聊聊?” 秦末良还没开口,胡雄恣就向花观和秦末良发出了邀请。 三人进入胡雄恣的房间。 旅馆是盛空岛的小旅馆,住宿的条件算不上好,进门转角是卫生间,屋内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写字台。 胡雄恣撇了撇嘴,但是没有多说什么,先坐在了床上。 花观则顺势坐在了写字台的椅子上。 秦末良靠着写字台,站着打量着胡雄恣。 这让胡雄恣有些不耐烦:“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我让你们进来的没错,不过,我想,你们两个更应该先聊聊吧!” 花观看了胡雄恣一眼,率先开口: “苏先生,这段时间,我侄女承蒙你照顾了。” 秦末良轻轻舒了一口气,好整以暇。 “你想要什么,我会尽力给你补偿的。不过,我也不是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的,违背我们意愿的事情,我是不会答应的。” 秦末良看了看花观。 他应该是看出来了,花蔓盈对自己有几分好感。他相信自己也是清楚的。 而花观这番话的目的,就是让自己打消这些念头,不要对他侄女又什么想法。 秦末良微笑着说道: “花先生,我自然是不会违背你们的意愿。我的想法,当时已经和你提过了。你不同意,但是你们中的另一位,恐怕会有些不同的看法。” 胡雄恣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好像见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 花观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盈盈还小,我们的决定要以我为主。” 花观似乎料到了秦末良想要钻的空子,抢先一步说道。 秦末良眨了眨眼睛,突然改变了语气,看向了胡雄恣,沉稳地说道: “花先生的意思我还清楚,胡先生,您来盛空岛有什么打算呢?” 胡雄恣收敛笑容。 “本来以为能跟着风浪岛的大家族混口饭吃,谁知道出了这种事情。我从海恩会手里逃得一命已经算是运气好了,哪还有什么打算。来盛空岛只是因为,盛空岛中转的船只多一点,我好尽快离开这里。” 秦末良看了看花观,对方没什么表示,看来胡雄恣说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冷笑两声,秦末良突然说道: “可是,我,就是海恩会的人!” 闻言,胡雄恣原本扮相无辜的神色僵住了片刻,而花观更是蹭的站起身。 “你说什么?” “你是海恩会的人?” 花观没有着急出手,但是摆好了戒备的姿态,默默拉开了一段距离。 而胡雄恣则是露出一丝笑容:“那您现在打算做什么呢?” “你既然想去风浪岛讨口饭吃,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们海恩会呢?” 秦末良也是微笑着跟胡雄恣说道: “毕竟海恩会的资源,总是比纪家要多上不少吧。” 花观摸了摸脑袋,他有些摸不准秦末良的意思了。 胡雄恣却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站起身说道: “当然可以,不过,您又能给我开出多少的价码呢?” 秦末良摆摆手:“价钱先不谈,但是今天的事情,我要你做到守口如瓶。” 明明最关键的价格问题没有谈妥,但是胡雄恣却毫不生气,反而更加兴奋了。 “好说,好说。” 花观被这两人的谈话弄得云里雾里:“你们在说些什么?” 胡雄恣笑道:“没什么,只是,我为自己找了一个好老板。” 花观摇了摇头,老板连价钱都没谈就雇佣你,你还一副帮别人数钱的样子,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看不懂了。 要是自己年轻的时候,每次出任务,价格都得最先谈妥,不然肯定是白白打工。 只是,现在自己拉来的人,被秦末良拉了过去,自己现在要是想出手,就处于劣势了。 “我们还有些事要单独聊聊。” 秦末良向胡雄恣下了逐客令,但是胡雄恣却像是不知道这里是自己的房间一样,点了点头。 “明白明白,你们先聊。” 花观看着秦末良赶走了胡雄恣,心中一软:“这是我房间的钥匙,你拿去吧。” 说完随手一抛,胡雄恣接到之后,也没有道谢,反而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看的花观微微发寒。 胡雄恣离开房间,还“好心”地带上了房门。 “怎么?想出手吗?” 花观看到了胡雄恣离开,摸不准秦末良的意思,此时后退一步,手中已经开始酝酿杀招了。 “花先生太紧张了!” 秦末良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任何攻击的打算。 “你是海恩会的人,我可不放心你。” 花观依旧不肯放松,死死盯着秦末良。 “可惜刚才有人在旁边,不然,你侄女就可以告诉你,是我从海恩会的手里救下了她。” 秦末良走到床边坐下,虽然旅馆不大,但是床还算是软,就是对腰不好的人来说不是很友好。 “什么意思?你想让我相信你是好人?” 花观轻轻收束了手中的藤蔓,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好人和坏人可不是这么好鉴定的。难道,被海恩会通缉的你是好人,而那些捉拿海恩会的通缉犯的信徒是坏人吗?” 花观闻言神情倒是略微放松。 “我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我来说,对我好的就是好人,要我命的自然是坏的!” 秦末良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你怎么对我戒备这么重呢?我救了你的侄女,对你来说,应该是好人呀。” “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目的?” 花观立刻回道:“就你的年纪,你的实力,我很难确认你的身份。这让我如何相信你?” 秦末良思考了一下,是说我这么年轻却拥有如此实力吗?这夸奖听着有点怪难受的。 “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身份?” 虽说秦末良知道自己还算天资聪慧,但是光是自己显露在外的手段,并没有那么神,整个龙之国里面还是能找到千百个在自己前面的。 所以,花观会判断自己是什么身份呢? “什么世家的子弟,或者是大势力的年轻一辈,在就是什么隐藏的宗派的出世弟子。” e。。。可惜都不是。 秦末良也是一阵无语,该怎么说,自己只是一个被栽赃后逃离故土的可怜虫呢? 花观看到秦末良的神情,并不像被自己说中的样子,心中也是有一丝动摇,但很快又被自己缜密的逻辑所说服。 只是,秦末良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为什么你不能相信这些身份的人呢?” 花观闻言一怔,手中异术一滑,险些就要释放出来,幸好及时控制住了。 花观也是平稳了一下心情,急躁地开口道: “你们这些大家族的人我都清楚的,盈盈跟着你们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大家族大势力,不说你们那些长辈是什么样的人,光是你们换一个掌门人的时候,产生多大的动荡。总之,我是不会相信你们这些大势力的人的。” 秦末良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但是现在却不适合从这方面继续,适当转移了一下话题。 “那那位胡先生呢?他可也是年少有为啊!” 花观又是一愣。 确实,胡雄恣也算是不错的年轻人了,只是之前在秦末良的光环下,自己有些忽视了对方,而且之前逃离风浪岛的时候,多个人多份力,自己也没有别的选择。 “比不上你,你的威胁最大!请解释一下,你说你是海恩会的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末良倒是没有继续激怒对方的打算。 “这件事你侄女是知道的,我想从她那里得到的信息,你应该更加相信。我只是想说明一点,我没有什么恶意,我的所作所为能证明这一点。” 秦末良转身离开,在就要出门的时候,他又开口道: “胡雄恣知道的有点多了,我不能放任他离开,所以我请他到我这里来做事。” “你想留下我们吗?” 花观还是戒备心十足。 秦末良摇了摇头,没有多说,直接离开了。留着花观在房间里面,面色阴晴不定。 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胡雄恣,手中还拿着花观抛给他的钥匙。 “我可没有偷听哦!” 胡雄恣依旧把笑容挂在嘴边,显得他说的话很是不能让人相信。 “你是在保护你的雇主吗?” 秦末良没有在偷听的事情上纠结,反而给胡雄恣的行为定了一个不错的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