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将王海关进了监牢,李江和张盛空也就此告辞。 牢房之中,王海的监牢也是独立一间,只是旁边就是崔水的房间,两个牢房之间仅仅是几根铁栅栏相间,不能通过,但是却能看到对方。 “王海,你也进来了?” 王海哆哆嗦嗦,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位被自己陷害的人对话。幸好秦末良也没有让他等太久。 “王海,现在就不必抱有什么侥幸心理了,你将你杀害毛极的详情详细说来。” 王海知道自己杀人凶手的身份基本已经做实,如果不说出杀害毛极的原因,只怕现在就会作为私通魂灵渊的叛徒而被处死了。 “大人,是这样的……” ………… 审讯完了王海之后,秦末良和童朵就准备回去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今天的事情虽然看着很是轻松,但是实际上却颇为凶险,秦末良也是精疲力尽了,想来童朵也是如此。 只是走到了秦末良的住处跟前的时候,童朵才感觉到有些不对。自己的房子现在是不能住了,就算清洗干净,童朵也不想再住进去了。 而自己刚刚担心秦末良,跟着他,一路上聊着聊着都忘了。自己要是不找一件新的房间的话,那,那就只有和秦末良…… 想到这里,童朵脸红了。 “已经有些晚了,你的住处还未打扫,估计你也不想住在那里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在我这里将就一下。” 秦末良拉开大门,对童朵做了个请的动作。只是童朵处于羞涩,迟迟没有行动。 秦末良稍稍一猜,也就明白了童朵的想法。 “你睡里屋吧,我可以睡外面的,柜子里有新的传单。” 童朵被秦末良猜中了心事,不免更加羞涩难当。 “我,我不是……你也可以……不睡外面的。” 童朵小声说道,只是她觉得自己说的好像更有问题了。她是想说,自己可以睡在外面,只是好像是在邀请秦末良进来一样。 “我,我可以……” “这样不好吧!” 秦末良闻言一愣,他还没有做好建立关系应有的准备,所以想出言拒绝。 “我可以睡外面的,毕竟我也只是你的……那个…而已…” 童朵出言解释道,想到自己和秦末良的关系,童朵有些无言神伤。自己和他倒是是什么关系呢? 恐怕只是自己单相思加上灵魂被操控的关系吧。 “没事的,你睡里面我安心一点。” 秦末良拉住了童朵的手,将她拉进了房间。心中对自己的这番话感到有些脸红,也不敢去看童朵的表情。 而童朵闻言怔怔,任由秦末良将自己拉进了房间。 虽然不知道自己和秦末良是什么关系,但是此时有种努力和付出得到了回应的感觉,让童朵惴惴的心思得到了些许的安宁。 “早点休息吧。” 秦末良站在了原本自己的房间外面,没有走进去。 童朵走过房门,转身看着秦末良,双手不住地摆弄自己的衣角。 “你……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 “明天还有事情,我还需要仔细规划一二,就不打扰你了。” 秦末良有些急躁地摆了摆手,后退了几步。 “好,好吧。” 童朵放下了衣角上的手,微微撅起小嘴,似乎有些生气,皱着眉头看向秦末良,看到秦末良摇了摇头。 “哼——” 她冷哼一声,自己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有些赌气地重重关上了门。 秦末良叹了口气,心中默念,还不是时候。他转身在旁边的沙发上面坐了下来,慢慢排空思绪,回想起了毛极的案情。 夜里,秦末良做了个久违的好梦。 。。。。。。 次日清晨,海恩会的会议厅里面,除了几位必要的执勤人员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这里。 他们等待着的是,圣女还有一位苏先生,会在这里告诉众人,前天毛极的死亡原因和杀人凶手。 只是行动队的人似乎有些繁忙,此次冯星辉并没有来,仅仅只有成自在和薛力两人前来。 大圣女坐在首位,但是她整个人却缩在椅子里面,虽然谁也不敢小看这位大圣女,但是此时大圣女的样子,却感觉有些颓然。 而坐于右首上位的位置却是空出了两个位子。 会议室本就是为了信众打造,容纳诸位信众确实空间充足,只是没有考虑到舒适,此时略显拥挤。 幸好信众本就是为了毛极的死亡而来,此时有大圣女在上面坐着,众人还能够忍耐住心中的焦急。 而众人等待的对象,无疑就是正在提拿王海的童朵和秦末良了。 如果秦末良无法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真相,恐怕这些信众心中的怨气就不好平息了。 “咚——” 当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童朵和秦末良也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如此多的信众。 这是大圣女给自己的考验吗? 秦末良不禁思考,如果自己是普通人,还真要被这阵仗吓得说不出话。 待得两人走上台,一场审判大会终于开始。 “好了,安静。” 大圣女缩在座椅中,手中拐杖连连点地,“咚咚咚”的声音,配合她洪亮的声音,信众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今天,已经是毛极遇害之后第三天了,我圣教的会员苏林奉令追查案情,现在已经知晓了杀害毛极的真凶,以及案发的真相。” “苏林!” “在!” 秦末良急忙站起来,面上故意露出几分慌乱,好像被如此多的信众阵仗吓到了,手脚也有些难以安放。 孔周淑看到秦末良的动作,心中冷笑,嘴上却不露真意。 “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是。” 秦末良微微躬身,随即转身面向台下的诸位信众。 “各位,杀害毛极的凶手,我已经找到了。他就是王海!” 秦末良此言一出,台下的信众顿时一片哗然。 “啊!” “怎么可能?” “王海和毛极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 “你出来!你详细说说,毛极死亡那天晚上,王海的行踪如何?” 秦末良指着前几天那位在码头上面执勤的信众。 “我,我,我不知道他的行踪啊,我只知道,他后半夜要执勤的,但是人却不见……” “好。”秦末良急忙打断了他的话,“王海后半夜行踪不明,这就有了杀害毛极的时间。那么。你们还记得,当时阻止验尸人验尸,四处述说验尸有多残忍的是谁?” 信众面面相觑,突然,一个人说道。 “是王海,就是他跟我说,验尸要切开别人的身体,挖开胸膛……” “对,我也记得,就是王海在后面说,我也觉得太可怕了,才想制止的……” “确实是王海……” 秦末良眼看众人已经信了几分,心中大定,接着趁热打铁。 “而就在昨天,王海亲口承认,他和魂灵渊有所勾结,前几日更是放任了圣教通缉的文玄进去驻地。这点,李江,张盛空也可以作证。” 李江和张盛空坐在台上的一侧,此时站起身点了点头。 “我昨天听到王海亲口承认的。” 又是一片哗然。 “什么!” “这可是吃里扒外啊!” “他人在哪里,快叫他出来……” 秦末良却也依旧没有叫出王海,而是又转移了话题:“这也就是王海要杀了毛极的原因。” “这,这是怎么回事?” 坐在前面的一位信众露出疑惑的神色,不禁开口问道。 前面的几位信众都是有些资历或者功绩的人,此时他一开口,众人也停止了讨论,洗耳恭听。 “我已知晓王海是凶手,那崔水的话就有了几分可信度。” “几位应该也知道,崔水大致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所说,打晕了毛极,将毛极留在原地。这样说来,毛极只能是被后来过来的人痛下杀手,这才一命呜呼。” 信众点了点头,似乎有些认同。 “而崔水所说,毛极和他一阵搏斗,受了不小的伤。此时,毛极应该只会做一件事。” “疗伤。” 资深的信众脱口而出。 “对。而这就涉及到了毛极死亡的地方。崔水,你说说,你和毛极搏斗的地方在什么地方。” 崔水此时也从牢房中提了出来,坐在台上,有圣女和行动队的人在旁边看护。崔水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出了一个方位。 “就在码头出来的位置,当时毛极才送了个人到船上……” “大家还记得毛极被发现时的位置吗?不在码头上,而是在出入码头门禁的不远处。这说明什么?” 信众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而成自在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毛极的尸体被人移动过。” 成自在说完,信众也恍然大悟。 秦末良压了压手,示意信众安静。 “对,被移动过,但是未必是尸体。而毛极被发现的地方,周围有一片泥地,但是毛极的鞋子上却没有沾染上泥地里的泥巴,这也能证明,毛极最起码不是自己走到了死亡的地方的,而是被王海搬动过去的。” “所以说,毛极死亡的地方肯定不是在他被发现的地方,那么,是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