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了吴老的出面,大家对我的态度也从质疑变成了认可,可是我的注意力还是在不远处的蓝月身上。 我需要一个机会好好和她谈谈。 可是她却像没看到我似的,时不时的和常陆的妈妈在说些什么。 “小姑娘,听说你是学服装设计的?怎么对这些翡翠玉器也这么有研究呢?” 吴老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对着我说道。 我知道他意有所指,那块断桥残雪的玉牌正被他挂在胸前。一看就知道他很重视。 我略一思考,就说道:“吴老,我并不擅长珠宝首饰这些,只是我的好婆婆喜欢,我也就跟着学到了不少知识。至于这块玉牌,就是各花入各眼吧。” “好,各花入各眼。说的好啊!人啊,就是各花入各眼的一个过程。” 吴老笑呵呵的坐下。 就在这个时候,陆心曼阿姨却站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道:“虞小姐,你这一来不要紧,可打断了我们华锦大团长的表演呢!早知道,华锦可轻易不上台了,她一场表演,没个五位数可下不来呢!我们还都在兴头上呢,要不你给我们表演一段助助兴?”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又投向了我。 文卓妈妈赶紧接话说道:“心曼,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儿媳妇怎么能跟华锦相提并论?” “哎,艺术不分什么高低贵贱,就是助助兴嘛,怎么你舍不得?” 我看着她俩你来我往,火药味也越来越浓了,赶紧说道:“两位长辈,别伤了和气。既然陆阿姨指名点我,那我就献丑了!” 本来我不想再各位长辈面前过于锋芒毕露的,可是我明显感受到陆心曼阿姨针对,心里也憋了一口气:如果这次不能让她心服口服,那她肯定还会有下一次的动作。 我心里也隐隐明白,她应该还是在误会我跟常陆之间有什么。尽管我已经解释过了,但保不齐有人会不着痕迹的吹风……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蓝月。她看我的目光,明显闪烁了几下。 如果,我们不能做朋友,那至少也不要做敌人吧? 我默默地握紧了拳头,又对着文卓妈妈说道:“文妈,麻烦你帮我准备笔墨纸砚。另外,请各位乐队老师帮我准备一段黄梅戏《女驸马》的伴奏……” “这是什么意思?既要笔墨纸砚,又要戏曲伴奏?难道她想一遍唱戏一边表演书画?” 我听到有人已经在小声的议论起来,只能装着不在乎的样子,走上了舞台。 当那段熟悉的旋律一响起的时候,我也随即拿起了毛笔……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哇好新鲜哪,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照哇照婵娟哪,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为了多情的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哪……” 当这一段著名的黄梅戏唱完,我手里的笔也放了下来。 我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将画拿起来对着众人展示了一下:“请诸位欣赏我的拙作:《寒梅图》。” “好,好,好一个《寒梅图》啊!没想到小姑娘你竟然能一心二用!” 我的话音刚落,就见吴老激动的站了起来: “这寒梅图看起来简单,却笔锋有力,枝干曲折有度,零星的几朵梅花上点缀着点点白雪,不冷自寒啊!请问,这副图可以送我这个老头子吗?” “吴老师要是喜欢,您拿去就好了。” 我对着文卓妈妈点头示意,她把话接过去说道:“难得吴老主动张嘴要,等我装裱好了,给你送府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