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后他快步走到旁边不被篝火照到的地方,隐藏在黑暗里。
过了一会,加克伯觉得亚瑟等人还在熟睡,于是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看,确认他们确实是在熟睡,没有听到自己进入。
加克伯迈出脚,要闪出暗处,然而他的身体已经闪出一半,却突然缩回。
加克伯感到他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他突然意识到,地上躺着的只有三个人,那个穿白丝袜,不知羞耻的堕落少女不见了。
加克伯的第一反应是去摸胸口的短刀,他按着胸口,或者说按着大衣里的短刀,深深吸气,一点一点探出头,再去仔细看熟睡中的年轻人。
他确定,那名少女确实不在。
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加克伯反复自问。
如果放弃,这个家的未来怎么办?妻子担忧与失望的神情怎么办?孩子们的嘲笑怎么办?
加克伯知道他没有退路。
于是他再一次用力抹擦他那张潮湿的脸,咬紧牙齿,一点一点走出去,走向亚瑟。
篝火照亮他的身躯,他慢得不能再慢了,因为怕踩踏干草发出声音,他像是不断重复定格,恢复,定格,恢复的过程一样,用很长时间才走到亚瑟身边。
他连大气都不敢喘,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
然后他慢慢蹲下来,靠近亚瑟。
加克伯问过杰西安亚瑟放项链的地方,杰西安没有多想就回答了他的父亲,像他一直做的那样,顺从父亲。
所以加克伯直接去摸亚瑟的袖子,努力掀开一点,看项链是否缠绕在亚瑟的手臂上。
正如杰西安回答的,自掀开的袖子里,加克伯看到缠绕在亚瑟手臂上的项链。
他在看到那条项链的瞬间就被它迷住了。就像杰西安说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东西,他确定,不只是他,就算是其他人也是同样的看法。
真正看到后,这个家的未来,妻子的担忧与失望,孩子们的嘲笑都不再重要。加克伯只想得到这条项链,他的脑中只剩下必须得到它的念头。
哪怕为此要杀掉亚瑟。
加克伯一手伸进衣服里,摸上刀柄,一手去解亚瑟手上的项链。
对不起,原谅我,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一定要得到它,我必须得到它,我只能得到它!
不,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你不过被神唾弃的堕落者,是魔女的追随者,是罪恶的传播者,你不配让我乞求原谅,你更不配拥有这条项链!
加克伯在心中呐喊着,项链被他一点一点解下。
就在加克伯继续心中的咒诅,小心翼翼地解项链时,马棚的大门再次被打开,穿红斗篷的诺曼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