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参加谢媛的生辰,以谦远候府的大气,肯定能邀请到白玉京的许多平日里见一面都很难的贵人,那可是一个好机会!
在座所有的少女都想到了这点,她们深居内宅,内宅大房二房之争,嫡出庶出之争,导致她们思考问题的方法都很利益化,思想也相对早熟。
赵音立刻道:“到时候我们可要给媛表妹准备一份上好的贺礼了!”
赵曦这时候也暂时与赵音站在统一战线上,她笑着道:“倒是希望媛表妹别嫌弃了我们礼物的简陋呢。”
谢媛微微笑,适时道:“杭州可是一个好地方,我还想着去杭州城玩玩呢。”又道,“礼物代表的是心意,恰当就行,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计较。”
那杭州城的少女捂嘴笑:“不如就在我们离开白玉京前,找个机会再与媛妹妹聚一聚吧,咱们提前把贺礼送给她!”复道,“我家在杭州太守府,到时候媛妹妹来杭州,可别忘了写信告诉我一声哦!”
“嗯,我记住了。”谢媛道。
赵曦道:“到时候我做主邀请媛表妹过来聚一聚,大家可要准备好礼物。”
她们又聊起那遍地繁华的杭州来,因为大家对杭州城都很感兴趣,聊得甚是开怀。不多时,有丫鬟过来传话,赵曦对众女道了一声歉,去垂花门跟着陈氏招待那些白玉京贵女们。
片刻后,这些少女们的丫鬟纷纷过来传话,大家也就离开了赵曦的闺阁小花厅,往招待客人的厅堂去了。大安朝民风开放,且男客不入内院垂花门,所以闺中少女们留在厅堂也是无碍的。
因为赵府老太君六十大寿,加上她有个很得皇帝看重的朝廷一品大员儿子,来赵府祝寿的人络绎不绝,车水马龙,赵府外面的青石板路都要堵住了。陈氏与妯娌们带着女儿在垂花门前迎接各家各府的女眷,她们的丈夫则在前院迎接各自的同僚、朋友,整个赵府丫鬟小厮们忙得脚不沾地,好不热闹。
后院的园子里搭建了一个戏台,白玉京出场费最高的一个戏班子正在台上唱戏,咿咿呀呀的。老太君坐在台下,各家各府的女眷们也坐在下面,等到吃了寿宴,客人们就可以离开。
谢媛跟在沈氏的身边,脸上带笑,听着沈氏与贵妇贵女们寒暄客套,顺便把女儿介绍出去,一声声“妹妹”“姐姐”叫得谢姑娘嘴巴都有些干了。不过谢媛也认识了好些身份地位与她对等的贵女们,性格各异,不乏有谢媛觉得可以交好的贵女。
沈氏先是问了谢媛记住几个贵女,又问她对贵女们的印象,然后才告诉她哪个哪个性格和善大方爽朗可交,哪个是背后捅一刀自私阴狠的性格,言语间不乏教谢媛看人的意思。
谢媛前世的年纪比沈氏大,地位也比沈氏高,但是沈氏教她看人的方式却让她听得很是入迷,让她不得不承认,她母亲在看人上比她厉害许多。
“像赵府六姑娘,她是个心机深沉的,媛姐儿少些与她来往。这么小就有这样的心机,又是生长在赵府这样复杂的环境里,若是她娘一直在还好。若是她娘被小妾害了,以后都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样的人。”沈氏道。
“还有她的庶妹赵七姑娘,那种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不择手段只为自己好顾不上别人的。”沈氏对赵音印象很差,“这种人你最好不要与她来往,因为一个不小心,你就会被她从背后捅上一刀。”
从赵府回来后,沈氏与谢媛在无名居里说着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