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他好奇,其他人都好奇都很,以往除非祭祖,或为族中新生子弟名字入族谱之事,段青玄从未开国宗祠,为何今日突发奇想?
段克己发问后,好像一个信号,其他人都七嘴八舌的问询起来。
“是啊,十五郎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这般兴师动众的。”段贞苍老的声音紧随其后,此人是段青云的叔辈,段秀实的父亲。
“十五郎有事赶紧说吧,大家都忙着呢。”八房都段颖催促。
“十五郎啊,宗祠可不能随便开,要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可会弄笑话的。”五房的段柯古好意提醒。
“还笑话?已经是笑话了,十五郎可能把宗祠当成了他的侯府,觉得在自家府内没耍够威风,才特意开宗祠来消遣大家。”二房的段规高声讥讽,他这话音一落,吵杂的厅堂里立刻安静起来。
大家的目光顿时纷纷在段青玄和二房段规的身上,其实他们未尝没有类似的想法,可刚刚段青玄才用霹雳手段整治了侯府,获得赞誉颇多,而且又从未在宗祠一事上胡闹过,他们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万一有大事呢!
看到段规阴阳怪气的说话故意找族长的茬,他们不禁愕然,事情何以至此,一方是族长,一方是族里年龄最长的老者,真是……
段青玄睁开眼睛,淡淡的看向段规:“我就不明白二堂叔为何恶语相向?我处理我家的仆从又碍了你哪一只眼,何来笑话一说,何来耍威风一说?莫非,在二堂叔的眼里自家惩治恶奴就是个笑话,就是耍威风?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过世间有这样的道理。”
段规从未想过他眼里的毛孩子会反唇相讥,呆愣一下勃然变色,猛的起身手指段青玄。
“你……你放肆!”
“十五郎你怎么说话的,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父亲受辱,儿子岂能无动于衷,段少连红着脖子厉声呵斥。
面对这种小角色,根本不值得段青玄动气,他依旧风轻云淡的道:“长辈,那也要看对谁,若长辈不慈,那又该何如?”
啪!
段青玄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杀气腾腾道:“更何况,在宗祠里除了族长和族员,哪来的长辈,以前你不将我这个族长放在眼里,我敬你是长辈,我忍了,但你要知道这不是你得寸进尺的资本,你哪来的道理在宗祠里如此讽刺于一族之长。”
居移气,养移体,段青玄虽然年轻,但一朝发怒还是挺唬人的。明知族长说的是二房,其他人还是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心中不免惭愧,事实上他们何尝将族长真正放在心上。
段青玄望着一圈或惭愧、或不自在、或心虚、或无动于衷的诸人,面上气愤,心里却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