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正夫妻都震惊了。
他们原本对于孙新所研究出来的那什么治天花的法子并不抱有什的希望,可是现在这一队去了七个人四个人得天花被撇在了莱州,只有三人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而且正好就是孙新给种了痘的三个人!
王正惊讶:“难道说孙新那个治天花的法子真有这么厉害?快,带我去看看……”
十里牌外,孙家庄,因为扈家庄来躲瘟疫的人涌入,一下把庄子挤的满满当当。
一间小屋中,一个小孩抱着扈采的腿撒娇道:“爹爹,咱们什么时候能回扈家庄去啊?这庄子如此小,一点也不好玩。”
“去去去,那边玩去,爹爹说事呢。”
扈采不耐烦的看着仆人把自己的小儿子哄走才一脸郁闷的对扈成说道:“今年这瘟疫闹得简直邪性,听说莱州沂水运城一带都有不少人染了花了,咱们躲在这时里牌又能躲多久,过不了几日我怕登州也得传上这天花来。”
扈成怒道:“莫要乌鸦嘴……能躲一日算一日吧。你看爹爹那身子,若是染了天花……”
扈采说道:“这儿逼仄窄小,我早就待的厌烦了,那孙新也是,这么大个庄子里头什么也没有,他成天不是在田地之上便是在牛棚之中摆弄他那头牛,倒比庄客还累,哪有这样的庄主?”
“他也是想研究个法子出来么,你也小声些。”
扈采嘲笑道:“我听他不过是小时在军中学过几天军医罢了,也就配点金疮药的本事,还真当自己是什么神医了?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让自己得上病,还说这能治天花,这不是做痴么。”
“什么做痴?”这时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两人都吓了一跳。
两人转头便见到一脸怒容的扈太公和站在他身旁的扈三娘与孙新不知何时走进来,瞬间吓得脸都白了。
扈太公见他们在背后说姑爷的坏话还正被姑爷和女儿听到,只觉十分丢脸,他气得身子发抖,怒道:“你们在人家庄上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这般说人家闲话,这可是我教你们的为人处事?”
闻言扈成连忙低头不语,扈采脸色一红之后却是嘴硬的道:“我也没说错呀。”
扈采十分嫉妒孙新在短短时间里就建成了自己的庄子,而且经常听孙新被扈太公和扈陈氏夸奖再拿来和自己比较,他心里对孙新早就看不惯了。
他一指孙新道:“妹夫你天天闲的没事去抠那牛身上的痘说可以防天花,这是从没听过的事情,不是痴是什么?”
又对扈三娘道:“妹妹也不是我多口舌,你做妻子的也不知道劝劝你家相公?说出去不怕被人笑吗?”
见孙新没有回答,扈采心中只觉得自己一定是说到了孙新的痛处,当下脸带十分嘲讽的对孙新道:
“也不要怪哥哥说你好高骛远,我也不知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种牛痘的法子,但你想想但凡是这法子要有用的话,岂不是早有人用了?”
“你把那牛身上的天花取下来种到人身上,这事情想想便多恶心人,哪有人可能这样做的?”
扈采一番话说完,见孙新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新中只觉得孙新是心中理亏所以退缩了,不禁自得。
要你平日那么猖狂,现在还不是被我压在脚下?
他忍不住大咧咧用训人的口吻道:“你呀,天天这般折腾,好不容易挣下的这点家业总有一天也要被你败掉的,到时候我家三娘又谁去养?”
这话说的就实在太难听了,跟诅咒一样。孙新没有说话,但她身前的扈三娘却已经忍不了了。
扈三娘上前一步拦在相公面前,叉着腰对扈采道:“二哥你这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