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人居然如此?”孙新不信道。
扈太公看着孙新满脸惊讶,有些难为情的开口:
“不过我如今有个不情之请。这祝家庄在济州也是好大的势力,我们又同在独龙岗居住,若是今日我没见到这场面也就算了,可如今我既见了他面,你再把这祝彪送到官里的话,怕是……”
闻弦歌而知雅意,没等扈太公的话说完孙新直接把胸脯拍的啪啪响:“既然如此,怎能让泰山大人为难,泰山大人便把这祝彪给带走吧!”
“这!”听到孙新答应的如此爽快,扈太公有点惊讶。
“只怕委屈了贤婿啊。”
孙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总不能让泰山大人难做吧。”
看着孙新真诚的模样扈太公顿时心中感动,他刚才也听了解珍说过这祝彪昨天晚上的行为。
要是祝彪昨晚上进入孙新的庄子,放火成功的话,孙新明年的种子只怕都会被这家伙给烧掉,若是换成自己年轻几十岁,在孙新的位置断然不肯如此宽宏大量的就把这样坑害自家专院的人轻轻放过,在他看来孙新年纪轻轻却能够如此决策,那绝对是无比尊重自己的表现。
一瞬间他心中就对于自己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婿观感大好,而再看看那祝彪,扈太公的心中则是万分鄙夷。
幸亏自家的三娘没有许给这样的货色,哪怕没有祝家庄图谋扈家庄的阴谋,这等下作的家伙又如何配得上自家的闺女?
被绑在树上的祝彪此时已经万念俱灰。
他原本想着自己死撑不开口可能等到自家哥哥来救人,甚至在被押去登州的路上想办法挣脱捆绑杀死几个人之后逃掉,可他哪里想到扈太公会突然出现。
看见扈太公和孙新两人走到一旁说几句话之后,孙新就向他递过来惊讶又鄙夷的表情,祝彪瞬间便感觉无比丢脸。
两人交谈几句之后,孙新便来到树旁叫人把他给放了下来,祝彪不敢造次,呆呆的被牵着拖到了扈太公的身边。
扈太公看都懒得看,挥挥手便有两个仆人扶着他下去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扈太公也没有兴致在十里牌多呆,送了回礼之后吃了一顿便饭便又启程。
孙新看着扈太公和祝彪的马车走远,暗暗点头。
他早知道这两天扈太公要来登州回礼,所以当知道那人是祝家庄的之后,孙新心里就已经定下了这个计策。
不过他原本只是想害害祝家庄的人,却没想到那小子居然就是祝彪。
至于孙新跟解珍解宝说他去请了孙立来拿人,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派人往登州去。
孙新本来是打算把祝彪绑在这儿直到扈太公到来为止的。说起来这祝彪运气也挺好的,才绑了一晚上扈太公就来了。
至于祝彪这家伙,只不过是腿上挨了一铅弹而已,身体那么好,糊点金疮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最多以后瘸了点。
敢烧自己的粮仓,照孙新的想法这已经算是舒服的了。
这次被送回独龙岗这祝彪可就算是现了大眼了,而且瘸条腿是肯定的,祝家庄肯定再也没脸向扈太公提起求亲的事情,也只有这样孙新才安心。
扈太公刚刚走,孙新回到庄园,便见已经被自己提拔为庄头的邹渊有些担忧的走了过来。
“我家邹润昨天晚上出去和解珍解宝喝酒之后便再也没回来。”
孙新一愣,问邹渊道:“你没仔细找找?他的行李什么的都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