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互相敬酒过后,刘易洲依然游刃有余。 跟那些厂家代表谈笑风生,刘易洲段子手的本色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惹得那些厂家代表嘻哈欢笑一片。 反倒是刘书睿,他可能没参加过这种饭局,有点招架不住了,但这种场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撑着了。 结账的时候,一顿饭下来包括酒水,刘易洲就花去了一万多块。 但刘易洲一点儿也不心疼。 所谓“舍得花小钱,才会赚大钱”。 今晚刘易洲在这些人身上花出去的三万块,明天就要从他们身上赚回来十倍百倍甚至更多倍的钱! 等客人都吃饱喝好后,刘易洲似乎就是这些客人心中的一条蛔虫,知道他们内心深处在期待着什么,于是就趁热打铁说道: “今天大家舟车劳顿前来,是大家对我们奥达的信任,我们不能辜负大家的信任。” “我看大家也累了,因此我们安排了附近的沐足城,让大家放松一下。” “不过大家千万别想太多啊,我们真的只是安排大家沐沐足放松一下筋骨而已啦!” 来的那些人都是在生意场上的老油条了,也心知肚明刘易洲的意思,一个个都心照不宣的接受了刘易洲的安排。 刘易洲说的放松,对这些平日游走在职场上的人来说,真的是释放压力的好机会。 平时工作压力那么大,现在对方难得出钱让自己享受一次可以舒筋活络的“幸福生活”,何乐而不为? 刘易洲在沐足城给每个客人都安排了一条龙的“舒筋活络”套餐。 客人都进去享受沐足服务的时候,他和刘书睿就在大堂里坐着等大家完事后出来。 刘易洲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刘书睿从没来过这些地方,连看都不敢正面看大堂里那些穿着开叉旗袍还笑容可掬的小姐姐,脸蛋已经像是剁椒鱼头一样红辣辣,心跳更是不由自主的加速,只得悄悄问刘易洲: “易洲,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啊?” 刘易洲朝着里面的过道望了望,然后笑笑的回了一句: “那就要看他们表现了。” “根据中医理论,有些人的筋骨长时间没活动过,可能被人家技师弄一下子他们就舒服爽了,但有些人经常活动筋骨,可能要时间久一点才能感受到舒服。” “哦哦” 刘书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刘易洲也看出了刘书睿的紧张,就又说道: “书睿,等你以后见识多了,就不用这么紧张了。” 刘书睿只好又默默的点了点头,但心中依然充满疑惑: “我这堂弟对这些门道轻车熟路啊!难道他经常被人家舒筋活络?” 刘易洲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时不时给大堂里走动的小姐姐抛一下眉眼打发着时间。 但那些进去的客人可能真的都是老江湖,这时候还没一个人出来,再看着刘书睿依然有点紧张的样子,于是刘易洲就说: “我看时间还早着,走吧,我们到外面抽根烟,透透闷气。” 在这种地方呆着,确实会闷,尤其是你只能想象着别人在里面享受,自己却只能在外面干等。 刘易洲拿出一包华子,从中抽出一根扔给了刘书睿,然后自己又抽出一根点着。 刘易洲抽烟的姿势很是娴熟潇洒,吞云吐雾的样子就好像一个社会大哥一样,看得刘书睿不得不又心生疑惑: “自己堂弟这么酷的抽烟姿势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刘书睿接过刘易洲抛给自己的烟,本来他没想抽烟,但想了想自己今晚的表现,似乎不太像“业内人士”,又看了看刘易洲,觉得应该多向刘易洲学习。 于是刘书睿把心一横,也跟着点起烟来学抽。 谁知道一抽就呛到了,引得大堂里一些小姐姐投来好奇的目光和偷笑的表情,更是让刘书睿更加不好意思了 刘易洲倒是很轻松的开玩笑道: “书睿啊,你这是欠抽,以后多抽一抽就好了。” “咳咳咳我…咳咳咳” “行了,别说那么多,小心又呛到了。” 刘易洲也没再开自己这个小堂哥的玩笑,而是抽着烟走出了沐足城,刘书睿恨不得早点离开这里,也快步跟着走了出去。 此时的岗城,已是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的车流,络绎不绝的行人,一片繁华喧闹景象。 虽然刘易洲只是考了个普通二本,但此情此景,也按耐不住他骚动的文艺之心。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只把杭州作汴州!” 虽然岗城不像文人骚客笔下的汴州那样富含韵味的繁华撩人,甚至它只是粤省的一座十八线小城市,但也有属于它的精彩夜生活。 岗城的城区好歹也有几十万的常住人口,夏日清凉的夜晚,没有一线城市工作压力的人们,晚上总要找机会出来逛街玩乐,也不知道这些人在喧闹的夜生活里为国家贡献了多少gdp。 刘易洲刚走出沐足城,才只是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感受岗城这座小城独特的夜生活,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好多双眼睛瞪住了! 这些盯着刘易洲的眼神当中,既有惊讶的,又有失望的,还有鄙视的。 当然,还有羡慕的…… “呵!这么巧。” 当发现这些盯着自己的人都是自己的高中同学后,拥有大心脏的刘易洲,才不care这些涉世未深的眼神。 刘易洲轻轻的弹了弹手指间的烟头,然后很自然的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当然,没人能在这种场合下立马回应他。 片刻,才有人说话。 “余成汉,你不是说刘易洲今晚家里有事参加不了我们班的聚会活动吗?怎么他会在沐足城冒出来的?” “的确是沐足城啊!” 说话的人是谢旭文。 这家伙似乎要强调“沐足城”三个字,而且强调时还偷偷看了一眼身边苏宝怡的表情。 “我…呃………” 余成汉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屁来,反倒是那谢旭文觉得机会难得,很有必要继续他的表演了。 “易洲啊,要不是我们刚好路过,也刚好看到你从沐足城里出来,我们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会来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呢!” 说话的时候,谢旭文甚至有意无意的朝沐足城里多望了几眼,眼神之中流露着原始人一般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