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修哥说的躺赢。 是指物理方面的吗? 生平第一次,石青松幼小的心灵,在这一刻似乎觉醒了某种,了不得的东西。 不过。 这个时候,可没有人会关心石青松怎么想的,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汇集在顾修身上。 “顾修,你怎么样,哪里疼?” “哎呦天杀的,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你都下得去手!” “顾修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要不咱们快去医院看看吧,这一巴掌打的也不轻!” “……” 一群人围着顾修,七嘴八舌的说着。 有店里的服务员,也有周围的街坊邻居,饭店的食客也有不少。 毕竟顾修这孩子,懂事乖巧,嘴又甜。 男女老少通吃! 没谁不喜欢! “不可能!” “我都没有打到他,是他自己摔倒的!” 被警员驾着,张富光终于反应过来了,急忙想要撇清关系。 但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说得清楚? “老实点!” “你当我们瞎了吗,我们亲眼看见的,你还想要狡辩!” “先看这孩子怎么样了!” 两名警员怒喝起来,纷纷关切的看向顾修,不用他们提醒,此时顾建军已经把顾修抱在了怀里,满是担心: “顾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晕……” 顾修虚弱的道,似乎思路有些不太清晰:“爸……我想吐……就……好晕啊……” 什么!!! “这是摔重了!” “可别伤了脑袋!” “愣着干什么,快上医院,坐我的车!” “快走!” 很快,两名警员留下一人,控制住动手的几个人,等待支援,另外一个则开车,直接把顾修父子两送到医院。 刚到医院,顾建军抱着顾修就往里面冲。 火急火恼的样子。 让不少人以为碰上吃农药的了,纷纷错身让开,生怕耽误了病情。 就连医生都懵了,吓了一大跳。 但询问之后,发现只是被打了一耳光,医生顿时松了口气,暗骂大惊小怪。 可经过一番询问和整治,医生却重新紧张了起来。 惊骇连连。 因为他询问顾修的时候,经常询问三四遍,才会得到回答。 而顾修每次的回答都只有一个。 “我头好晕……” “我胸闷……” “我恶心……” 问诊结束,医生当时就紧皱眉头,顾建军吓了一跳:“医生,怎么样了,我儿子是不是伤的很严重啊?” “现在还不好说,先做一做检查吧,主要是脑部的检查。” “什么!”顾建军更惊悚了:“伤到脑袋了?” “初步鉴定结果是脑症荡。” “脑症荡!严重吗?” “目前还不能确定,还要检查一下才知道。” 很快,顾建军带着顾修开始做各类检查。 但这年头的医学条件,可没有后世那么优秀,关于脑部的检查,更是设备有限。 从结果看不出什么,医生只能再次对顾修进行问诊。 得到一样的回答之后,医生摇摇头,又多看了一眼,顾修这个不过六岁的小朋友: “暂时先住院观察吧。” 说着,医生又拿出了一张伤情鉴定书出来。 在上面写下。 轻伤! 顾建军不明白这玩意干什么的,那明警员却已经面色难看了起来。 正在这时,张富光老婆来了,见到顾建军就直接开骂: “你个杀千刀的!” “你让人抓我们家老张,亏我们老张当年对你那么好,你这个没良心的!” “我告诉你,你现在就让人放了我们家老张,要不然我现在就和你拼命,不要以为我们好欺负,你这个王八蛋!” “……” 什么脏话难听的话。 全部骂了出来。 顾建军只是皱眉没有理会,他一颗心都在儿子身上,倒是一旁的警员看不下去了: “你是张富光的爱人?” “是啊,警官,你可千万不要被这个王八蛋给骗了,我们家老张……” “不用说那么多有的没的。”警员懒得听这女人啰嗦,晃了晃手里的伤情鉴定书: “你爱人张富光上门寻衅滋事,殴打儿童,现在受害人坚定为轻伤。” “不就轻伤吗?这有妈生没妈养的孩子打死才活该。”高翠兰撇撇嘴。 顾建军当时就要爆发了,可被警员拉住,只见他面色冷淡: “鉴定轻伤,量刑三年以下。” “什么,三年!警官……” “不用和我说,现在你们最好希望,这个孩子伤势不要再加重了,而且,想要减轻量刑,必须要得到受害人谅解才行。” 此话一出。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高翠兰,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支支吾吾,话都不敢说了。 顾建军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带着顾修便去了病房。 警员把顾修送到病房,又询问了一些顾建军之前的情况,这才带着笔录离开。 而警员刚走,高翠兰重新回来了。 和之前的气势汹汹不同的是,这一次竟然买了牛奶和水果篮。 一脸的谄媚。 她已经打听过轻伤意味着什么了,也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 但可惜。 她甚至连门都没进就被赶走了。 顾建军是真的不想见她,主要是怕自己控制不住火气,一颗心全部挂在顾修身上,跑上跑下担心不已。 一直等病房彻底安静下来,顾修才眨眨眼睛: “爸。” “儿子,怎么样,是不是哪不舒服?”顾建军急忙凑上前,担心不已。 “爸,我有个事要给你说,你不能打我。”顾修眨眨眼。 “你说。” “其实我是装的……哎哎哎,说好的你不能打我的!” 顾建军恼怒不已:“臭小子,你连老子都骗。” “不骗能怎么办,难道你不想彻底解决了张王两家吗?”顾修摊手。 “这……你装病就能解决?” 顾修自信一笑: “当然!” “他们接下来,肯定会想办法让我们和解,老爸你让他们长个记性,疼怕了就不敢惹我们了。” “这……”顾建军有些犹豫。 “爸。” 顾修明白老爸的性格,他对这种手段一定很是不齿。 但有的话,必须要说: “我们老师说过一句话,打蛇要打七寸,对待敌人温柔,就是对自己残忍。” “张伯和王叔两家,这段时间没少找我们的麻烦。” “而且一次比一次过分。” “他们是在试探你的耐心,今天他们能找人来闹事打人,那明天他们会做什么?” “你要让他们一次疼够了,疼怕了,他们才会彻底安分下来。” 顾建军还是有些顾虑:“可是……这样做的话……” “你难道不怕,下一次,不是我装病,而是我真的出什么问题了吗?”顾修问。 果然。 这话一出,顾建军原本还犹豫的眼神,瞬间坚定了下来。 儿子,是他的软肋。 “好,那我们接下来,就把问题给彻底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