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兄长，你说你之前从来没见过真的红鸾郡主，昨天才遇上假红鸾？”
陈飞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陷入了彻底的震惊。
穆长歌深吸一口气，风轻云淡地道：“不错，我早就怀疑这个假郡主了，只是为了大计虚以为蛇。
还记得父亲说过吗，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陈飞满脸诧异地问：“可是那个假郡主是男人啊，不，是一根毛！”
穆长歌大怒：“你够了，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你问这么多，是馋真郡主的身子？”
陈飞委屈巴巴地道：“我哪有，你虽然之前没见过红鸾郡主，但文冲哥哥见过，功法、性格、武技、气质灵韵，全都一样。”
穆长歌无语道：“那又说明什么，也证明不了红鸾郡主是魔道贼子的同党，说不定是她的贴身侍女是魔道线人！”
穆长歌对这些并不关心，因为陈飞不是说，他们一家马上要去中土嘛。
天下五域，都有与九幽邪魔世界相连的虚空通路和裂缝。
但超越九成都在中土，相比之下，其他四域就太过和平。
大多数其他四域的修士，都会在九重天之后被带到中土，在中土成家立业，为人族大业奋斗。
天庭的根基，也是在中土，可惜，即便到了中土，为了防备邪魔的刺杀，他可能也无法与亲人团聚。
或许一辈子也不能亲眼见上几面。
但没办法，谁让他穆长歌是天人之姿，人族的未来呢！
“哎！我的奋斗，能为我的亲人挣来幸福和安康，值了！”
穆长歌暗暗吐了口气，腰杆略微挺直，脸上带着一丝无敌的落寞。
就在此时，张文冲面色带着惊骇，走了过来，然后他看着陈飞和穆长歌，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
“文冲哥哥，怎么了？”陈飞暗暗握拳，到底是他陈飞是大帝之姿，还是穆长歌是大帝之姿，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吗？
张文冲幽幽一叹：“天庭有令，我接到了任务，马上要去中土。
有人觉醒了天人之姿，而旁边也有目击者，沾染了真意神韵，要被带到中土隔离。
等神韵气息消散，定下信道契约，完成守秘誓约后，那些天人之姿‘目击者’才能回来！
我在中土的任务，就是暗中守护那些目击者。”
陈飞恍然，他知道，有些天人之姿的天才，也并不是一出生就是天人之姿。
拥有文心的文功修者，是有可能悟道，领悟获得庞大的真意神韵，一步登天。
天人之姿，只要不陨落，就算不成天人，最低成就至少也是半步天人的大宗师。
只是觉醒的异象几乎无法控制，但人族自然也有防护隐藏手段。
这些知识，都是陈飞拜心圣图像之后，获得的一些情报。
穆长歌负手而立，略微仰头，腰杆挺得越发直了。
陈飞忽然感觉哪里不对，问道：“文冲哥哥，那天人之姿是谁？”
张文冲有些无语地道：“贤弟，异象刚一显露，天人之姿和目击者就被圣庙力量保护起来，直接被圣庙灵性激发阵法，传送到中土去了！”
很显然，张文冲也并不知道天人之姿是谁。
或者说，这种关乎人族大事的事件，他应该没有资格知道。
天人之姿都没有资格知晓，那远超天人之姿不知多少倍的大帝之姿……应该更没资格的。
穆长歌背后的双手，不留痕迹地松开，他脸色略显茫然，天人之姿不是他？
陈飞面色古怪，心中隐隐多了一个猜测。
就在此时，张文冲愕然低头，发现被他贴在胸口的圣人图卷，绽放微光，缓缓融化，成为一个混沌玄黄的气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