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远来辛苦,还望进府一叙。”
朱樉和李高义来到门口,看见邓愈领了差不多三千余人马,整齐的战列在勤政务本楼前的空地上,旌旗鲜艳,衣甲明亮。
强大的气场让同行的李高义直接行礼告辞,留下朱樉一人硬着头皮在这客套。
“既然秦王殿下盛情相邀,那老夫便却之不恭了。”
邓愈下了马,也没有向朱樉行礼的意思,只是用眼神示意朱樉在前面带路。
最终,在依旧没有房顶的勤政务本内,两个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既然此处还未竣工,那老夫也正好打开天窗说亮话。敢问秦王殿下,把我女儿藏到何处去了?”
邓愈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只是一个眼神,多年战场厮杀的气场瞬间便爆发了出来。
秦王府的侍卫都敏锐的感觉到了这种气场上的变化,纷纷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刀,而有脑瓜子还算敏捷的家伙,悄悄的退出大殿,找朱兰报备去了。
“卫国公何处此言,本王来就藩还没三个月,除了王府里的这些人,我连寻常女子都没见过几个,更别说您女儿了。”
朱樉有些纳闷,自己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自己最近还真是没时间去调戏良家妇女,唯一下了手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大总管朱竹了。
听了朱樉的话,邓愈的表情愈发的愤怒。
“你小子别跟我装糊涂,骡马市的那家茶行,你敢说你没去闹过事!”
邓愈没好气的说道。
他是朱元璋早期的合作伙伴,朱樉出生的前一年,他就已经是管军总管了。也就是那一年,朱元璋亲自赐名,把邓友德改成了邓愈。
而等到朱樉出生的时候,邓愈已经是广兴翼元帅了,在军中的威望甚至可以与徐达和常遇春比肩。
所以在他眼里,朱樉这个亲王不过就是个小娃娃而已,丝毫没有礼敬的意思。
“骡马市的茶行?哦,那个邓福是卫国公府上的人,我就说我一直觉得这个老头的气质有点不一样。”
朱樉恍然大悟道。
“我们现在说的邓福的事吗?”
邓愈一掌拍在朱樉新买的桌子上,桌子本身倒没有事,不过桌角的石砖已经应声而裂。
朱樉端茶杯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不过为了不让场面太过难看,他还是强装镇定喝完了这口茶。
“卫国公,我这地砖可是新铺的。”
朱樉纠结了一下,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话。
“你若今天不给老夫一个说法,老夫就把这里一把火烧了。”邓愈瞥了朱樉一眼,淡淡地说道。
“冒昧的问一下,您女儿就是那个茶行的东家——邓如月?”
朱樉忽然反应了上来。
“那殿下以为老夫说的是何人呢?”邓愈没好气的反问道。
接下来两人继续攀谈了几句,这回朱樉终于明白了,这个邓如月的来头。
邓如月是邓愈的嫡女,是邓愈的掌上明珠。今年年初的时候与家里闹了矛盾,于是便带着邓福和些许家丁来到了西安府。
大家族的小姐,总有一些妄图独立的想法,于是就想着自己做个生意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