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
在其他人都在睡梦中的时候,沈漓和司炎一行人轻装上阵,出发了。
最开始,沈漓和司炎一起坐在马车上,沈漓没多久就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司炎已经不在车厢里了。
沈漓掀开帘子去看,见周围荒无人烟的,貌似已经出了城。
她见司炎骑着马走在前方,正跟旁边的人在说着什么。
沈漓没去打扰,又钻回车厢睡了起来。
这是沈漓第一次坐着马车长途跋涉,感觉委实不太好。
浑身跟散了架不说,头还晕乎乎的,行至午时,沈漓实在受不了了,她扒着车厢看向外头,小声地喊着。
“司炎。”
司炎耳力极好,在她喊出第一声后就听见了,他驾马来到马车旁,声音平稳道。
“怎么了?”
沈漓惨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说。
“我头晕,想吐。”
司炎看了看她的脸色,又瞅了眼周围,径直说。
“等着。”
然后他去找了关甫,不知道是说了什么,所有人就都停下了。
沈漓下了马车就大吐特吐,最后胃里实在没东西吐了,才感觉好点儿。
她蹲在路边,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下巴搁在膝盖上就跟睡着了一样。
晕车的人大都知道那种感觉,好像有东西压在胸口,一口气上不来,也不敢呼吸,感觉呼气的瞬间就有可能把胃给吐出来。
身上上一层一层的出冷汗,感觉这副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支配了。
司炎走过去蹲下,将沈漓额前的碎发拨开,然后摸了下她额头上的虚汗。
他递给沈漓一个水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