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同僚们义愤填膺的质疑,哪怕是见识过王符平手段的乔纳森都有些怀疑起来。
他此时已经后悔给塔贝里介绍给王符平了,只希望塔贝里不会因为王符平的原因而牵连到他。
“王,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已经对王符平没有任何好感的塔贝里站起身冷冷的开口问道,他一开始还纳闷为什么对方让他寻找一些这种口窄肚宽的瓶子,感情是用来拔火罐。
他走到了小推车前伸出一只手拿起了一个玻璃瓶子把玩了起来,根本不敢相信这个玩意儿就能治好自己女儿的病。
塔贝里伯爵一开口,众医生十分有默契的闭上了嘴,不过都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等着王符平的回应。
王符平扫视了一眼这些等着看好戏的医生们十分从容的走上前伸出手将塔贝里把玩的玻璃瓶给拿了过来。
随后他借着阳光将玻璃瓶放在眼前好像在检查着什么。
这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让塔贝里又开始有些捉摸不定起来。
想要继续质问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检查了一会儿后王符平表现出一副十分满意的模样点了点头。
“不知您还记得我先前说的话吗?渐冻症在我看来就是因为湿邪入体。”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着手操作着小推车上的酒精灯,这玩意儿并没有多大的技术含量,王符平捣鼓了一会儿就成功点燃。
他望着那股青蓝色的火焰幽幽的继续说道:“而根治塞西莉亚病症的方法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将这股湿邪之气从人体之内祛除就可以了。”
说完他放下手中的玻璃瓶后从小推车中拿出了一块红色的方巾。
“当然,光凭拔火罐自然不可能治好,可只需辅以我道术···”
王符平的语气越来越虚幻,让塔贝里颇有一种在教堂祷告时的感觉。
他没有听清王符平后面说的什么,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王符平的手上。
不止是他,在场的所有医生们都看向王符平,他们现在的感觉十分的憋屈。
明明面前的这个家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可是碍于塔贝里的缘故他们还无法把他赶出去,只能看他在这里继续作妖。
“有心请汝五方替身来共惟弟子某名担起凶神恶煞,担起离紧紧退、紧紧好、莫留久病受烦恼,消灾解厄尽快好。”
王符平一边用普通话念着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咒语,一边用马克笔在红色的方巾上开始鬼画符。
这让原本还怀疑王符平是不是真的神经病的塔贝里又被勾起了一丝兴趣,他从没有见过这种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祝由术?”
虽然其他医生也跟塔贝里一样不明就里,但是同为华人的李医生还是想起了什么立即出声。
“哦?没想到你也知道祝由术,我还以为你学西医都学傻了呢。”
听到李医生脱口而出的话,王符平挑了挑眉毛回应道。
“你这不过是封建迷信而已,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在国内就是一个江湖郎中吧,怎么,是走走投无路了才跑到了这里开始骗外国人?”
原本还打算交流一番的王符平听到李医生的冷嘲热讽后当即没了兴致,继续手中的鬼画符。
“等等,李,你刚才说的那个又是什么?”医生们再次开口询问起来。
“没什么,不过就是一些古老的骗术而已。”
他顿了一下后开始解释起来,“祝由术,抱歉我不知道这个词语怎么翻译,反正这个东西就是华夏古时候通过祝祷治病的一种方法,一般情况就是如同这个骗子一样用符咒禳病。”
他指了指王符平正在画着的符继续解释道:“虽然现代科学证明这种方法是有一定科学道理的精神疗法,可终究不过是被淘汰了的糟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