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闪动,见深和尚的身影出现在房顶上,看了一眼孙一平刚刚修补的房顶漏洞,诧异的问站在身边的这个年轻人:
“楞伽塔感受到了妖气,特来查看,发生了何事?”
“受伤了,功法运转不稳。”孙一平言简意赅,“不过这只是插曲,出事的是巡查的捕快,而且······只怕不止如此。”
“有人作乱?”
“可能是妖。”孙一平回答,“你去还是我去?”
见深蹙眉,缓声道:
“你去吧,贫僧先为这个院子的各处屋舍布下佛家法阵,总不至于每次妖气外泄都要惊动戒幢律寺。”
“也好。”孙一平还没说完,天空中一道熟悉的赤红色流光划过,若陨石砸落。
熟人来了······
孙一平不再多说,迎上那道流光。
而见深依旧笔直的站在房檐上,一动不动,就像是入定了一般,但金黄色字符逐渐在房门上、屋顶上和院子中浮现。
——————————————
看着眼前的又一具尸体,孙一平忍不住皱眉。
当时黑夜之中传来的那一声尖叫,终归不是寻常。
就在距离孙一平的院子两条街外,那个白天还被他们心中揶揄的青楼之中,一个身上只着黛色轻纱的女子,四仰八叉躺在榻上,胸口直接变成碗大的窟窿,鲜血横流一地。
而窗户洞开,一道黏液痕迹从榻上直接延伸到了窗口处。
这一次不需要孙一平多解释,捕快们也已经知道,还是鱼妖作祟。
“此女唤作采莲,是这邀月楼的头牌,当时那一声尖叫,就是老鸨前来唤此女下楼面客。”一名捕快向赵摧龙解释道。
“当时其在作甚?”赵摧龙看向旁边浑身颤抖,暗自垂泪的老鸨。
“我这女儿啊,白日里赴了几位公子的约,所以晚间有些疲惫,自言要休息半个时辰,我这心疼女儿,便也许了。
奈何这楼下的公子们,着实催的紧了些,无奈之下,我也只能上楼来问一问,谁知,谁知,竟看到我这可怜的女儿,成了·······成了这般模样!”
老鸨一边嘤嘤嘤的哭,一边说着,直抹眼泪。
这哭声里到底几分真还是几分假,不得而知,应当更多地是在痛惜摇钱树倒塌了吧?
直哭的孙一平和赵摧龙等大老爷们心烦意乱,赵摧龙摆了摆手说道:
“带下去问询,其平时作息、最近三日内接见的客人、平日里常见的客人,全部都列出来。
左右临近厢房之中的,也都问一遍,速去!”
捕快们轰然应诺。
房间里只剩下赵摧龙和孙一平,看着那具尸体,赵摧龙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