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领提供服务与辅助——是秘书的职责。
“银，”耳麦里传来一名青年的声音，“找到人了吗？”
“还没有，中原先生。”女性声音年轻纤细，却专业无比。
“算了，我自己过去守着首领。”
耳麦另一头的青年烦躁地叹了口气，结束了通讯。
随手拿上衣帽架的帽子，青年松了松领口，想到要再次见到首领那人就浑身不适——但这不影响他动作迅速干练。
先乘坐电梯来到一层，再刷身份验证乘坐顶层首领专用电梯往上走，皮鞋踏上柔软的地毯，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
昂贵合身的西装和红色衬衫穿在橘发青年身上，精致的项圈、贴身的马甲显现腰身，虽然身形算不上高大，所经过之处气场都极具压迫感，所有守卫不自觉挺直了腰板。
橘发青年扫视着姿态没有变化的精英武斗派守卫，来到顶层房间的双开大门前。
“首领。”
橘发青年没能注意到，几乎有一个影子，与他同时踏出了电梯门。
“中原中也……”
张了张口，做出口型轻声念叨，白川泉眨眨眼，颇觉趣味地用余光瞥着已经是名成年人的橘发青年。
……当然不会直视，越南雇佣兵的例子在前，白川泉还没蠢到不吸取教训，踏入同一条河流的地步。
溜溜达达借着成年版中原中也的东风来到最高层的白川泉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视线尽头，面相成熟了不少的原中原准干部似乎压抑着不满，正向房间内传达通告。
其他方面暂时不说。
中原中也进入黑手党后，一日千里的并不止本事和名声。
明明羊组织时期一向随意穿着鲜艳休闲服运动服，也只是套了件卫衣，进入港口黑手党后，衣品却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因为做的生意需要镇得住底下的场子吧。”白川泉不负责任地揣摩过，“珠宝线可是港口黑手党最生钱的几条路径之一，刚刚加入港口黑手党，之前还带人给港口黑手党找过麻烦，中原大人也不容易，必须要做出表率，不然底下的人不听命令，反过来吃了他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为了适应工作，为了与过去羊组织形象的“羊之王”割裂，弥补性的——或者说，纯粹出于宝石工作的需要，中原中也也要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至少不让人看轻。
于是进化到如今……
是完完全全足以忽视外表的成熟绅士样子呢。
比白川泉认识的中原中也举止外表都成熟了不少，一眼望去忽视身高后，虽然身姿小巧，能明显看出橘发青年已经成年，是个能为自己负责的成年人。
白川泉无声地“啧”了声，近乎新奇地目睹中原中也像是控制着自己不动用武力，恭敬地推开门，站在门口听候指令。
如果是别的迹象白川泉说不定没那么清楚，“啊，这副对首领看不惯又不想招惹的态度，我可太眼熟了。”
白川泉垂眸，陷入思考。
画地为牢保罗·魏尔伦，不满首领中原中也——
得出的结论令白川泉不自觉挑眉，抽了抽嘴角，藏下腹诽：横滨知名企业家森鸥外森社长，越混越过去了……
“进来哦。”
出乎意料的声音打断了白川泉的思绪。
太宰……治……？
即便听起来声音成熟了不少，也褪去过多的轻浮，变成不像太宰治本人会在自己搭档面前表现的稳重，白川泉也不至于认错声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