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担忧了两秒,白川泉耸耸肩,拆开盒子。
“啊,是春季样式啊……”
将整套衣服拿在手里看着,白川泉平静地注视了半分钟,若有所思地将离开自己视线的衣物塞进了衣柜。
“好像有了种高奢人群被定制品牌提前准备样衣,这样微妙的错觉。”白川泉垂下眼睫,莫名其妙自语了句。
杀人案白麒麟,高定服饰品牌,春季样衣。
几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词语联系起来……
此时真的不是什么if线吗?
现实中能发生如此离谱且古怪的事情?
忍不住失笑了一声,白川泉无所谓地摇摇头。
“啊,这就是所谓——活得久就一定会有好事儿发生……”
白川泉伸了个懒腰,暂且搁置了疑虑。
……
人生像一盒火柴。
特别重视它感觉很荒唐。
如果不重视它,那就很危险。
芥川龙之介奔跑在风里,几乎不知道这一切如何发生的。
是一直不幸为好,还是享受过不幸后的甘霖、幸运的生命后,再次像个花瓶一样摔碎它,哪种更好?
为何?为何?
没有理由。
不幸与悲伤与人生同行,像是永无止境的西西弗斯。在他们自小生活的环境里,这样的事情从来都是孤寂且严酷地存在着的。
太弱小了。
这种生存,没有感情地生存,有何意义?
猛烈的大火在他身后燃烧,照映出灰蓝色眼瞳外围的浓郁黑色,狭长的眉眼,眼白的丰盛,让这名少年有种清冷的气质,病患般不断咳嗽的瘦小身躯。
“使复杂的人生简单化,除暴力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在下依然……没有找到。”
他狼狈的衣着脚步蹒跚,走在荒野的小径上。
因为敌人被射中流血,所以连同伴的身躯都不能为在下留下……
“约定好了,要是我们之中有人受伤死去的话……其他人要为他复仇。”
生活在一起的同伴、家人的约定。
那样孩子气的话,如今只有在下能实现。
不是为何——
明知道不可匹敌——
只是复仇的烈焰,似乎从脚印来处一直蔓延到心底,正在熊熊燃烧。
在下为何而存在。
为什么生存。
很早以前,在下雪的早晨睁开双眼,却看见旁边的友人在睡梦中成为了不会说话的骸骨,如此绝望、这般的日常。
外面的人是无法想象的吧,光芒所照射不到阿鼻地狱的深渊。时而外面的人心血来潮往里看,也什么都看不到。一时的同情、一时的鄙弃。黑暗过于幽深,他们的眼中无法映照出任何东西。
也不知道究竟要怪罪谁才好。在这只是无力地接受一切,在这宿命就只是等待一切过去的街区,想要产生感情也不可能。
为什么活着呢?
曾被路过的外国人,如此质问过。
对自己来说,这个问题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