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胆战心惊的简单巡视了一遍加油站。
唐穗也用精神力确认过了这附近的生命体气息,坏消息是这里的人们无一幸存,全都被不知名的怪物残忍的分食掉了,吃不完的部分骸骨和肉块经过白雾的时间模糊,腐烂变质,爬满了恶心粘腻的蛆虫。
好消息是,那个造成加油站惨状的不知名怪物已经离去,这里被冷落的有一阵子了。
有惊无险的寻到一辆似乎是刚刚加满油,还没来得及开出就被袭击的车辆,唐穗看着被鲜血染成深色的驾驶座,抿紧了唇,不太想迈步上去。
但在多停留一会儿,危险也可能会随之而来的抉择下,唐穗选择了坐在离染血的驾驶座最边缘的座位,怎么都不肯再到原来的中间位置。
贝拉有些头疼,但看着唐穗紧绷着小脸的严肃模样,也知道对方不会轻易更改。
沉默寡言的康纳表示他也不想坐中间。
贝拉只好把目光看向了他们之中发言权最弱的比利。
比利:“......”
行吧,不就是挤挤吗?
只要能活,也不被揍,他挤就是。
于是开车的变成了康纳,副驾驶座依然是疲惫的威尔森,后座变成了唐穗、比利、贝拉。
被两个女士挤在中间的比利坐立难安,心里有苦说不出。
如果说唐穗的气质是如水包容而温和,贝拉身上的气质就是拔出刀鞘的尖刀,溢出的肃杀之气能将人都冻住,骨头被冻得刺刺的痛。
一百六十多公里的路程,耗时两天半,其中包括因为大桥断裂无法通行,于是改道绕行的日夜兼程下,他们眼里终于映入了那座铜墙铁壁般的坚固堡垒基地。
全副隔离 武装的一身黑士兵们看着这辆陌生的车,枪口对准了它。
一路上都全靠被带飞的比利终于派上了涌上。
在士兵们的监督下依次走下车双手高举,等待被检查的贝拉他们看着不远处跟一名士兵交谈的比利,在那名士兵半信半疑看过来的目光下,比利指了指唐穗,将唐穗在快到部队基地的路上对他说的话说给了那名士兵。
比利举着双手走了回来,这次轮到唐穗走过去跟士兵谈话了。
然而他们却看见那名士兵并没有和唐穗站在原地说话,而是在聊了几句后,士兵突然有些激动的喝斥唐穗,但唐穗却面色不变的跟他交谈,最后那名士兵叫来了另一个手下,让他前去禀报上级的样子。
但贝拉却敏锐的发现那名士兵在跟唐穗交流完后,手中的枪就一直对准着唐穗,生怕她会干什么似的。
看着精神未定走回来的比利,她压低声音问道:“你对他说了什么?他们现在要带唐去哪里?”
哪怕没有生死交情,好歹也是一同逃命的同伴,加上这一路上唐穗的冷静和沉着,以及该上膛开枪就开枪,半点不拖泥带水的表现,贝拉心里对唐穗也升起了一抹欣赏,不太想看到这么一个好苗子就这样逝去。
比利想到唐穗让他说的话,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对贝拉摇了摇头,“我不能说,但我相信她一定能做到。”
贝拉:“?”
她讨厌谜语人,真的。
这头,先前跑去用无线电跟上级汇报的士兵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