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长宁郡主来说,证据不重要。她只需要有作案动机的怀疑对象。”不得不说,苏妙清挺懂得揣测人心。
“想说就去说吧。”苏溪无所谓地耸耸肩。无论做没做,只要她一天还占着凤渊未婚妻身份,长宁郡主都不会让她好过。
“你不怕?”苏妙清微微一怔。
“你觉得我会怕吗?”苏溪嗤笑出声,“我这个人有个怪毛病。我的日子不好过,就喜欢拖着大家跟着我一起受苦受累。”
“你这是威胁我。”苏妙清摸着戴着甲套的尾指。断指的伤口早已经愈合,只要一想到当日断指的情景,断指处仍旧会隐隐作痛。
“你也太高看自己,你一个手下败将有什么值得我威胁的。”苏溪侧头扫了苏妙清,眼含轻蔑。
苏妙清气得咬牙。她低垂着头,藏在广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漆黑的眸子深沉如海,让人看不清其中情绪。
二人对话的同时,长宁郡主已经离开了水榭,长安公主凤琳则邀请大家去搭着戏台子的花园听戏。
苏溪随着众人走出水榭,正要前往花园的时候,一名侍女走过来,故意撞了苏溪一下,撞她的同时将一张纸条塞在她的手心里。打开纸条一看,纸条上写着听风亭一见五个字,连个落款都没有。
苏溪懒得理会,将纸条揉成一团握在手里,内力一运,纸条化成灰扬向半空随风而逝。
“跟你说件事,刚才我看到瑞王殿下急急忙忙朝着公主府听风亭的方向去了。你猜瑞王殿下会不会是去听风亭密会佳人?”
“不可能。瑞王殿下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绝对不可能做出密会佳人这种有失体统之事。”
前面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传入苏溪耳中。原本不打算去听风亭的她,担心凤渊那个笨蛋中了别人的设计,直接朝着听风亭的方位走去。
在决定参加公主府寿宴的时候,苏溪就让白笙弄了一张公主府地图。整座公主府除了密室她不知道在哪里,其它的地方她可是一清二楚。
苏溪走到听风亭,亭子里没有凤渊的身影,而是另有其人。
此刻,苏溪算是明白过来,中计的是她。走在她前面的那两个女人故意将话说给她听的。
“你是谁?为何约我听风亭一见?”望着那道身着华服,负手而立的背影,苏溪不悦地蹙眉。
“在下凤钰,凤渊是我三哥。”凤钰优雅地转身,唇角边挂着一抹自认为能够迷倒天下女人的笑容。他在亭中铺着软垫的椅子上落坐。
可惜这样的笑容在苏溪眼中是无比的虚假。
“原来是景王殿下。景王殿下邀请我来听风亭一聚,有何事?”苏溪在凤钰的对面落坐。她沉静的黑眸若无波古井,透着丝丝冷意。
“刚才在公主府大门口看到三哥与苏姑娘,本王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让从来不近女色的三哥如此维护,甚至为了姑娘连姑姑的面子都不给?”凤钰腰挂白玉坠,脸上露出温润迷人的笑容。
“你能不能别笑?”
苏溪牛头不对马嘴地蹦出这样一句话,凤钰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容总算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