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宏带着圣旨到了寿安堂。
盛老太太看着急匆匆而来的盛宏,说道:“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失了体统。”
盛宏也不辩解,赶紧说道:“母亲,您看看便知。”
盛老太太接过圣旨一看,短短的几十字,她足足看了半柱香的时间,心里充满了荒唐感,昨日还被人各种看不上,今日赐婚的旨意就下来了。
赐婚的对象,还是只见过一面的曹龙象,当今圣上的红人,六丫头是怎么了?
怎么都盯上了她?
看着盛老太太一言不发,盛宏心里也是越发没底,这可是圣旨啊,赐婚的对象还是曹家,别看人家曹龙象年纪轻轻,可是已经身穿朱紫了。
其大伯一门更是了不起,当朝枢相,封公的存在。
但是,也不敢催促盛老太太。
又过了好一会,盛老太太说道:“宏儿,这事你怎么看?”
盛宏略作思索就说道:“母亲,儿子以为这个亲事定得,毕竟是大内赐婚,不过,明儿的婚事一向都有母亲做主。
如果母亲觉得委屈了明儿,儿子就去求圣上,让皇后收回成命,就是曹家再势大,结亲这种事情,毕竟得讲究个你情我愿。”
盛老太太看着盛宏,这个在自己身边养大的儿子,从小谨慎,进了官场如鱼得水,在自己的帮助下,也算是步步高升,平步青云。
就是在内宅的事情上拉胯,打小也是吃苦受罪长大的,但是轮到自己,跟他爹一样,不是個玩意,宠妾灭妻学的倒是门清。
反问道:“这么说,你是同意的了?”
盛宏说道:“母亲,这个曹龙象没有迎娶郡主之前,听说韩国公府的大娘子,曾经帮他寻亲事,打听过咱们盛家。
因为他上了擂台,赢娶了柴郡主,事情才作罢,儿子也曾听谣传,潘国丈不是死于敌手,而是死在他的手上,当时他不过是弱冠之年,面对后族,都能如此决断。
另外他以前没有见过明兰,就是昨日见过,但是今日皇后懿旨就到了咱们家,可见其圣眷之隆,朝中无出其右者,就连皇后娘娘千岁,忍着杀父之仇,也要替他张目。
所以,儿子以为,不可为敌。
他自小被韩国公夫妇养大,待他比亲儿子都要亲,要是驳了他的面子,恐怕韩国公这个当朝枢相,对盛家恐怕也会有看法的。
再说了,如果明兰嫁到他的府上,至少不用受公公婆婆的气。
不过,此事终究还需母亲定夺。”
盛老太太指了指椅子,说道:“坐下说话吧。”
盛宏说道:“谢谢母亲。”
说着端坐在椅子上,等着她说话。
“你说这些都没错,曹家在大周朝就是皇室姻亲,家里的大娘子可是姓郭的,现在曹龙象又娶了柴郡主,但是曹家一直圣眷不减。
你看看咱们盛家家,你父亲是二房,当年虽说是探花,但是家里情况,你比我清楚,内忧外患啊,咱们母子相互扶持走到今天,所做的事情不都是为了盛家好吗?
我老婆子都大半截入土的人了,盛家如今也算是稳定下来了,长柏也娶了海家女儿,将来仕途上不愁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