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愚有些好笑的道:“邓艾?就是那个只会屯田种地的结巴,话不利索,总说自己艾艾艾艾什么的的邓艾?”令狐愚又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王凌一本正经的道:“公治没有听错,正是此人,字士载,还写了一篇济河论。”
令狐愚听得王凌说没错,便去往城外田中去寻邓艾去了。
合肥新城,曹爽大军在城外扎营休整,等候王凌和剩余四万大军到来。
午时,洛阳的四万兵马终是赶到,而扬州王凌的援兵却是还不见踪影。
曹爽心想寿春处离合肥新城比洛阳还近些,最晚也应当与洛阳差不多时间接到求援急报,
寿春淮南兵马迟迟未至,以王凌的性子,多半是在为出兵不出兵左右为难吧,
不过只要自己的将令过去,他敢不奉命而来?显然还是要来的,他不能做这个决定,就由我这个大将军来替他做吧!
一旁的张特纳闷的问道:“大将军,王司空料想应当早就接到求援急报了,可为什么迟迟未至?大将军您的五万兵马都已经全部就位,洛阳离此可是比寿春还远一些的啊!”
主簿杨综笑着替曹爽回道:“子产将军,难道你在王司空治下为官,还不知王司空生性谨慎吗?不愿这么快出兵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张特听闻杨综如此说,想了想,有些尴尬的道:“杨主簿所言极是,末将也以为王司空的确是有些谨慎过度了。”
曹爽笑着道:“王司空的确有些过于谨慎,但有些时候却是胆子大得很呐!”
乐方疑惑道:“大将军先说王司空生性谨慎,可之后为什么又说王司空胆子大?”
曹爽笑着道:“乐将军,此番吴军围攻新城多日,本将军估计寿春也早已得报,可是却迟迟不肯前来救援,
这可是延误军机的大罪啊,偏偏这王凌胆子大,犹豫不决,没有前来救援,卿说这不是胆子大是什么?”
乐方想了想,道:“大将军,末将明白了。”
孙吴,建业,太初宫神龙殿,碧眼儿脸色阴沉,羽林卫刚刚来报,说是朱绩败军已经乘斗舰退到建业城外水师营寨之处。
这走水路就是快啊,昨日午时败逃,今日便已经退回到老巢了。
朱绩、朱异、张俨三人,战败而回,自是不敢先回各家,而是直接来面见陛下请罪。
三人跪于殿内,赤着上身,背负荆条,听候发落,碧眼儿孙权面带怒色的斥问道:“公绪啊,为何轻敌?辜负朕与汝父义封厚望!”
朱绩痛哭流涕道:“陛下,末将知罪认罚,还请陛下宽恕季文、子节二人,与他们二人无关,是末将听信了那贼将张特的缓兵之计,所以才导致此番大败的!”
碧眼儿叹息道:“贤侄,此番大败,不可不罚,朕免去你的官职、兵权,之后你便暂时回家照顾你父亲去吧!季文、子节二人也不可不罚,便罚去半年俸禄,贬官一级,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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