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掀开被子,手中长棍划出残影,刺破窗户纸,如一杆白刃长枪朝神秘黑影捅去。
砰的一声,黑影躲闪不及,连退数步,甩了甩红肿的手掌,疼得吸了好几口冷气。
翻身越出窗口,借着微弱的灯光,依稀可见对方身着武院服饰,楚河眼中冷芒一闪,一言不发,提棍朝黑影脑袋砸下。
棍影如梭,势大力足,刮起一阵厉风。
这一棍要是打个结实,脑袋定会像西瓜一样被砸个稀烂,头盖骨都没块完好的。
黑影怕了,急忙摆手,口中还大呼道:“楚师弟,住手!是我,毛晨!”
长棍砸势顿然一停,停在了毛晨额头前三寸之地,楚河哪怕刹住招式,劲风依旧吹得毛晨忍不住闭上眼睛,心头发冷。
“毛师兄!真的是你?”
楚河语气带着错愕,疑惑不解的道。
错开身体,在灯光与月辉的照耀下,一位身高八尺,头戴方巾的青年显露身形。
他眉宇英俊,皮肤白皙,不似习武之人粗糙,总体来看,似乎更像一个读书人。
“楚师弟,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
毛晨揉着发胀的手掌,后怕道:“要是我不及时出声,现在我是不是成一具尸体了?”
“想知道答案?要不你试试?”
楚河冷不丁的刺了对方一句。
“你在跟我开玩笑?”
毛晨放下手掌,面色微沉道。
“毛师兄,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楚河举起棍子,直指对方:“大半夜不睡觉,跟个贼一样偷偷摸摸潜入我的院子,你觉得很好玩么?”
毛晨自知理亏,不好与楚河争辩,只能转移话题:“我来这,是想通知你一件事。”
“什么事非得大半夜说?”
楚河不解,但也缓缓的放下了棍子。
“今天发生的事,跟那有关……”毛晨左右望了望,声音刻意放低了许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大师兄亲自跟你说。”
说罢,毛晨转身就走,出了院门。
大师兄……
楚河面露思索,犹豫几息,最终还是跟上,两人一同消失在了悠长的巷道之中。
二人在月光映照下,东拐西转,行至半刻钟,绕出巷口,去往的地方并不是大师兄韩忠的住所,而是村西头的一间普通民房。
这间民房不大,似乎是有些年头了,院门灰尘堆积,杂草丛生,稍显破败老旧。
周围都是土胚篱笆,院墙都倒了大半。
内院房门缝隙射出微微火光,油纸窗内人影耸动,几道零碎的交谈声幽幽传来。
毛晨二人走进院门的那一刻,交谈声嘎然一停,几息后,屋门轻轻推开,一位中年男子笑着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