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百年过去,人间是否变了一番模样,
而今又是何年?我亦已经模糊,
不过,没有关系,蹉跎百年便是为了真经,这百年与我而言终究还是一场机缘,
贫僧圆寂,在此拜谢。”
语毕,圆寂转身,又一步从那墙壁之中跨出。
这画中老僧也在跨出的这一刻,由平面转为立体。
老僧长须断眉,身着洗的已经发白了的灰色僧衣,头上并无戒疤,他就这么一步步的从山顶走下了山。
他看了看郭北城中低矮的屋墙,口宣一声:“我佛慈悲。”
便径直向着郭北城而去,短短几步便已经去到了郭北城门前。
一辆马车疾驰而出。
老僧站定,回首看了一眼。
“这股气息···是当日助我破除画笔之法那人?嗯,看样子是有急事,不若等他回来再单独将他度化吧。”老僧说着,便瞥了一眼路上行人百姓,双手合十,袖口抖动。
一粒粒金子自袖口当中落下,发出声响。
“大师傅,你东西掉了。”有人没看清,出言提醒,可当他看清以后,却是喉结耸动。
街上一应行人结停住了动作,眼神火热的看向了老僧漏下的金粒,不论男女,都在此刻寂静了下来。
往日热闹的景象也在此刻被改换,鸦雀无声,甚至针落可闻。
不知谁先起的头,当下便跟在老僧之后,将买来的米倒出,白米落了一地,哗啦啦洒下,
而那人则用空了的米袋子接取着那些掉下的金粒子。
周遭行人见后,便跟在其身后,将衣物撑起,半弯着腰跟在老僧身后,用布将金粒兜起,眼中只剩金粒,再无半点旁的东西。
像是池子里的游鱼,投下鱼食以后便一拥而上,可等鱼食吃干净以后便又会一哄而散。
只不过这些“鱼食”似乎无穷无尽一般,
他们不会思考为什么这些金粒好像无穷无尽一般,他们只是像鱼一样,能把自己撑死。
他们贪婪索求着,一个个围绕在老僧身边争抢着,而也如引线般,一个火星迸溅出后性质就变了,
为了金粒他们甚至大打出手的夺取着别人,哪怕有孩子哭喊也视若无睹,
为了钱,他们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真是被金钱迷了眼,也被蒙了心。
“世人多愚昧,不知佛在心中,果然还是需要我当头棒喝才行。”老僧看见这众生相,心中只觉悲悯。
可某个衣着寒酸的秀才则是提着酒壶,遥遥喝了一口,站定于老僧之前。
老僧眼睛一亮:“居然能够视金钱如粪土,你有一颗佛心。”
寒酸的秀才自然是诸葛卧龙。
“我有没有佛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并非是佛,而是魔,秀才我可不能让你这魔污染了这城。”诸葛卧龙晃了晃酒壶,接着轻轻摆在了身旁,生怕碎了。
他丹心虽破,可终究还是能够再度催发。
哪怕代价是修为尽废。
秀才好似一尊大儒夫子,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曾几何时,他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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