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昨晚高家起火了,真是吓人,那高家的家主就死在了那场火里,真是可怕。”
“别提了,高家起火罢了,这还只是一件事,今天一大早我就看到不少衙役焦头烂额,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城里出事了,不知道哪里来的江洋大盗,把咱们这官老爷的钱给抢了,人也给杀了。”
“嘿嘿,杀得好,这狗官早就该死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大侠做的。”
“哎哎哎,慎言,不过好像用的是什么邪法,有一大群乌鸦什么的,总之蛮邪门的,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妖人干的。”
···
路人甲乙丙丁们各自交谈着,可奇怪的是并无人心惶惶,有的只是拍手称快,更有性子直的直接说“好死,像这种为富不仁的还有狗官就该死个干净。”
秦一生也附和着:“好似,开香槟咯。”
谈论冷场后,秦一生耸了耸肩,加快了脚步离开了。
一般路过的普通市民秦一生打着哈欠,有些没睡好,他每走一段路都能听到周围群众都在讨论昨晚的事。
可秦一生并没有什么奇特的感觉。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感觉的话,他倒是的确很想去案发现场重新看看。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只不过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触了。
他一边闲逛的重回案发现场,又一边核算着余寿,之前氪命用掉了半年,钱先生那件事给他加了三个月,不老肉这次志异事件给秦一生带来的也只是三个月。
这样一来,余寿又重回两年半了。
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小黑子,怎么就是和两年半这个坎过不去了?
“啧,真是烦人,得想个办法超过两年半才行。”他看起来颇为苦恼。
不过这案发现场都重新看完了,他便继续在城里闲逛,路过了一家名为【墨轩阁】的文房四宝店,他便看到了店里正高高挂着自己最近画出来的画。
一副简简单单的《小鸡啄米图》,只是虽然看起来简单,可却大巧不工,一群小鸡子正在地上啄着米,将农家闲适时刻的氛围巧妙营造。
也另有一个身穿淡青颜色长衫的儒雅中年男人正忍不住称赞秦一生的画功。
这中年男人一头黑发中夹杂着根根银丝,就连胡须也是一般,看起来似是未老先衰,可是观其面向却又更显年轻。
“画技已经达到了一品之姿,甚至隐约间生出神异,已经不只只是气韵生动了啊,真是妙极,老板,请问这位名为‘秦一生’的画师住在哪里,我真想去拜访一下。”那男人忍不住和老板攀谈了起来。
老板淡淡笑着,刚准备介绍,就看见秦一生走了进来。
“哎哟,秦公子啊,哪阵风把您这位大财神给吹到我们家店来了?这可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啊。”老板拱手施礼拍着马屁,接着又对那中年男人介绍到,“这位就是秦一生秦大公子了。”
秦一生还礼道:“折煞我也折煞我也,我只不过画了几幅画罢了,老板您不必如此,大可不必。”
而那中年男人则是见猎心喜,当下便也拱手施礼:“在下姓毕,名诗画,您的画实在是画的太好了,我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像您这样绝妙几近道的画技了,不知秦公子可否赏脸,我请秦公子喝顿酒?”
秦一生微微摆了摆手:“喝酒就不必了,度数不够喝起来不是很爽利。”
他前世就喜欢喝高度酒,虽然谈不上酗酒,但烈酒的浅尝辄止所造成的的微醺感是他很喜欢的。
大靖没有烈酒,度数大概就是米酒那种程度,想喝到微醺的话,膀胱受不了。
“啊这?”毕诗画挠了挠头,随后又道,“那公子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在下一定好好置备,改日登门拜访亲自奉上。”
“哇?不至于吧?”秦一生也被这热情打了个措手不及,“您就这么喜欢我的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