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酸的秀才正考校着门生的才学。
“朝闻道,夕死可矣,此句何解?”那秀才醉醺醺的,穿着一身文士青袍,长髯平添文气,只是那醉眼迷蒙,不知喝了多少。
这一身青袍已经洗的发白,还占了些酒渍,他身材瘦削,相貌清癯,一看就知道是个穷酸秀才。
郭北城虽称为城,但城中学历最高的就是这个穷酸秀才,只是这秀才不干正事,虽然也有教书,但这么多年也没一个人能考的过他。
按他的话来说,科举制度再不改革,整个大靖就完蛋了,与其死考,倒不如学几门手艺。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会对门下的学生倾囊相授。
只是大多止步童生,小半成了秀才的,也没有回来,他也不关心,只是整日醉生梦死,好那一口醉人之物。
“若是按照科举试题来解,此句之意便是早上得知大道真理,当晚死去也未尝不可。”
秀才对面的秦月云开口答道,秦月云身长八尺,身材伟岸,面相魁岸,有过顶之力,外貌远看是虬髯大汉,但面相细看却俊秀异常,谁知道他今年才十七岁,相貌却如此老成。
一身文士服被鼓胀的肌肉高高顶起,显得极不合身。
“那若是按你本身的想法,此句何解呢?”秀才哼笑一声问道,又捻起酒杯,喝了口酒。
“早上打听到了去你家的路,晚上你就得死。”秦月云理所应当的说道。
秀才对此早已习惯,并没有喷酒更没有呛到,可心里依旧有一种被马车创到的感觉。
他还记得秦月云小时候那可爱的模样,他也依然记得他当时问秦月云对于“仁”这个字的看法,他更忘不掉的是,当时秦月云对此做出的解答。
【仁,是一种将恶人邪人罪人一分为二的刀法。】
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有一种即将被创死的预感。
但这么多年来,他习惯了。
如此考校着。
每次他都会问一遍秦月云自身的看法,得出的答案都让他不那么叹为观止,却又依旧那么大为震撼。
直至最后。
“月云,坦白说,你的考试我并不担心,只是我担心一件事。”诸葛卧龙看了一眼秦月云那一身肌肉,然后改口,“行吧,其实我并不担心。”
“老师请说。”